他的话让金枝玉不禁眉头上挑,“第一次见?我们第一次见不是军训第一天吗?”
池京越摇摇头,“开学前,我也去了射击馆。”
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举着枪,神情专注的金枝玉,兴许,在那会儿,她已经在他心上留下了涟漪。
但他那会儿完全没开窍,没当一回事。
后面在学校时再遇到她,有了后面的这些事以后他才明白,原来心动的萌芽在那天就已经种下了。
金枝玉一愣,没想到这么巧,他和她在开学之前竟然在外面遇到过。
不过那会儿她纯粹就是许久没有玩有些心痒痒,就在S市随便找了一家射击馆玩一玩。
她故意逗他,“那怎么能算我们第一次见呢,我都对你没印象,这明明是你单方面的对我一见钟情,好吗?”
池京越果真被她逗到,眉宇间写满不高兴,“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明明就站在你旁边。”
金枝玉是真的没有印象,但她见池京越的神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就说:“当然是骗你的,像我们小池这么帅气的,我在人群中应该一眼就看见了呀,再加上,你的头发还这么引人注目。”
池京越闻言更加委屈,“我那会儿还没把头发染红。”
金枝玉尴尬地“啊?”了一声,“那你的头发是什么时候染的?”
池京越别开眼,“军训第一天前一晚,林杭一拉着我一块儿去染的,他说这样很酷。”
她听后笑了起来,“是挺酷的,你俩都能cos孙悟空和红孩儿了。”
被她这么一调侃,池京越扭开头不看她,像是气坏了。
金枝玉晃晃他的手,“又生气了?我看看。”
她凑过去,接着出其不意地亲了一口他的侧脸。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在我心里你最酷,好吗?”
池京越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被她哄开心了,小脾气又烟消云散开。
方映月带着晋宁看了一遍展厅,两人又撞见在角落正谈恋爱的池京越和金枝玉。
她们走过去,晋宁打趣道:“池京越,你能不能别这么粘人,我们也想和枝枝聊会天。”
方映月拉过金枝玉,“对呀,越越,接下来到了我们女士的下午茶聊天时间,你就去看看晚餐是什么,预定一下我们晚餐的餐厅,好吗?”
池京越半刻都不想和金枝玉分开,但连方阿姨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只能深深望了金枝玉一眼后点点头,不舍地离开了。
晋宁和方映月拉着她到楼上的休息室,让人送来了精致的糕点和饮品作为下午茶。
“哎哟,终于把那个臭小子赶走了,可算到我们仨的私聊时间了。”
金枝玉笑起来,“待会池京越又要生气了。”
“来,枝枝,喝这个,”晋宁先是递给她一杯蜜桃雪梨茶,“你别管他,那小子是第一次谈恋爱,会不会和他相处有点累?”
“谢谢晋阿姨,其实还好啦,”金枝玉眉目弯弯,“就是有时候感觉他太粘人了。”
方映月举起一杯茶与她们碰杯,看向晋宁,开玩笑道:“你怎么不教教越越该怎么谈恋爱,万一到时候越越惹枝枝烦了,枝枝就把他甩了啊。”
晋宁来了一句亲妈的吐槽:“看他现在那恋爱脑的样,要枝枝真把他甩了,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听了她这话,方映月和金枝玉纷纷笑起来。
金枝玉觉得晋宁和方映月说话随和又亲切,跟她们相处不像是在跟长辈说话,反而像和朋友在聊天,没有约束和试探。
她啜了一口茶,蜜桃和雪梨的味道混合得很好,甜而不腻,沁人心脾。
晋宁看着她,“枝枝,要是越越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帮你教训他。”
“不过恋爱是你们自己谈的,阿姨肯定也不会插手太多,你不需要有负担。”
方映月也附和着说道:“对,枝枝,你就把我们俩当做是朋友来相处就好,有什么说什么,别客气。”
“听宁宁说你是A市来的,在这儿上学还习惯吗,这边吃的合你口味吗?我们家阿姨会做A市的特色菜,你要是想吃,就来找我吧。”
“嗯,有要帮忙的地方也跟我们说。”
金枝玉感知到她们的善意,心里不由一暖,“谢谢晋阿姨和方阿姨,能认识你们一定是我的荣幸。”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晋宁看时间不早,给池京越打了一个电话,问餐厅定的如何。
在得知他已经定好餐厅后,晋宁说:“映月、枝枝,越越订了七点的座,我们过一会再过去。”
方映月看了看时间,“诶,待会这个时间,小聿也下班了,我把他也叫上吧,大家一起吃个饭。”
晋宁欣然应允,“行啊,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了,叫来一块聊聊天呗。”
她看向金枝玉,“枝枝,小聿是方阿姨的侄子,比你和越越大个四岁,阿姨们把他叫来,你会介意吗?”
金枝玉摇摇头,“我当然不会介意。”
方映月打开手机,应该是在找联系人,“我未来也不打算要孩子,对阿姨来说,小聿就是我的孩子。他啊,虽然看着性子冷了点,但实际上心思很温柔。”
她提起小聿嘴边的笑也变得更为温柔,也不自觉说多了点:
“唉,我是真的很心疼那孩子,摊上那么一个神经病爸爸,他又没有……”
晋宁见方映月有些失态,忙打断她,对金枝玉说:“枝枝,我跟你说,这个哥哥可了不得了。”
“你待会就直接叫他哥哥,到时候过节,我叫他给你封个大红包。”
金枝玉装作没看见方映月泛红的眼眶,眨眨眼睛,开玩笑道:“好,放心吧阿姨,我嘴很甜的,一定会让这位小聿哥哥感受到无与伦比的亲切的。”
其实,她还挺好奇方阿姨的这位侄子的,他的那幅画就像是有神奇的魔法,她一看到竟忍不住心头涌上悲伤。
能画出这样的画的他,又是怎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