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嗡嗡响,声音不大,是偏静音款的,吹风机的热度加上他修长的指尖在发梢穿梭,她的尾骨又酥又痒。
不是很自在。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亲密接触,跟深交,但是贺景麟给她吹头发还是第一次。
只是事情并不像她期待的那样,好看的发型没有吹出来,她的头发硬生生地被扯下来好几把,得亏她洗头的时候用了护发素,不然这会可能被吹秃了。
贺景麟也是吹得恼了,因为头发打结了,对于没有耐心的他来说,是一件很烦躁的事情,不过他还是没有撂挑子,总归是他没有吹好,耐着性子在帮忙扯头发。
力道太大,沈清禾终于没有忍住,嘶了一声,好看的眉头紧紧拧着。
贺景麟还在摆弄她的长发,蓬松的不行,头发毛毛躁躁的,他印象中,她的头发没有这么毛躁啊,之前看她吹完还挺顺滑的。
今天他吹的怎么跟她吹的区别这么大,不免有一点的挫败感,看着打结打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第一次不好意思,“弄疼了?”
语气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他小时候道过的歉已经能抵他一辈子的,所以长大后,贺景麟从不说对不起三个字,哪怕知道自己错了。
也会把牙关咬得死死的,不让对不起三个字从嘴里出来。
沈清禾深吸一口气,忍着痛,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头顶拿下来,“没事,我自己来弄吧。”
“我弄坏的我善后,坐着,我轻点。”
沈清禾:“............”
最后,沈清禾在床上坐了一个半小时,贺景麟站在她的身侧摆弄了一个半小时,打结的总算是弄开了,他后期的动作也挺温柔的,只是头发很毛躁,一摸,那一根根的头发竖起来,弯弯的,像是触了电。
不过奇怪的是,沈清禾还挺感动的。
因为能看出他是第一次,也能看出他在努力的解决事情,这种细腻的活属实是不适合他。
也为难了。
她的头发长,快到腰间,需要一边吹一边理到底,不然就很容易打结。
许是郁闷了,贺景麟的脸阴沉,闷声不响地低垂着头绕吹风机的电线,沈清禾笑了笑,胆大的抱住了他的腰,“贺景麟,谢谢你。”
她的拥抱像一口蜂蜜,从喉结淌过流淌到胃里,甜甜的,暖暖的,贺景麟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起,似乎在做承诺,“不就吹个头发,老子还不信了,我搞不定,下次还我吹。”
沈清禾愣住了,心想说:我可以拒绝吗?
要是每次都让他吹,离秃鹫也不远了吧。
看他说得认真,沈清禾终究是不忍心拒绝,硬着头皮答应了,打算下次把洗头的时间延长一点,“好。”
吹风机被他放回了浴室内,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大步地往自己走来,把人抱了起来,放在双腿上就打算亲,很急切。
“肿的。”
一盆冷水兜头而下,贺景麟蹙眉,“娇气。”
沈清禾:你自己昨晚多疯狂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啊。
听她说肿的,他也就没有下一步动作了,只是手不安分的在不该摸的地方揉捏,沈清禾被他玩的酥酥麻麻的,不是很自在,屁股也跟着一动不动的。
很快她意识到不对,不动了,热意一阵阵地往上冒。
贺景麟反而舌尖抵着腮笑出了声音,“我吃素的,你说你的,想说什么?”
沈清禾鼓鼓气,“我爸爸的日记本拿到了吗?”
闻言,贺景麟的心虚一闪而过,让沈清禾都来不及捕捉,“再等几天,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查清楚,会给你的。”
“可是你说昨天的。”
贺景麟耍赖,“昨天你也没有跟我要啊。”
沈清禾:“...........”
贺景麟霸道地说:“过时不候不知道啊。”
见她委屈的不行,他心口的某一处柔软一片,语气也软了几分,抬手捏捏她因为口腔含着气而鼓起的脸,像逗猫似的,鼻腔哼的一声,“老子说话算话,东西会给你,最近出了一点事情,乔白还没有去偷。”
偷?
对于一个乖乖女来说,这个词是贬义的,她惊讶贺景麟拿本子的方式是偷,不免担忧,“万一被抓了怎么办?”
“乔白要是被抓了,我就得进去,你得独守空房。”贺景麟起了逗她的心思。
“我说真的。”见他把这么严重的事情当玩笑,沈清禾有点生气了,板起脸。
看她板起脸,贺景麟的心情越发的好,总算不是一个弱鸡了,都能跟他生气了,“放心,乔白的身手好着呢,等偷到了就给你。”
“真的没事吗?楚宅有监控的,楚叔叔从来不让佣人去他的房间,我不知道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还在不在,要是东西不在那里,乔白去就白冒险了。”
“脑子还不错,奖励你一杯酒。”
“我不要。”
她每次醉酒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事后贺景麟总能提醒她。
贺景麟的手就没有安分过,让她做双向选择,“那也行,理论已经延迟了一星期了,看题吧。”
在喝酒跟看驾驶理论之间,沈清禾不假思索的选择了喝酒,“我喝酒。”
“考个理论能要你?。”这么不爱看。
平日里捧着医学的书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不是看得挺津津有味的,都是字,怎么就这么不喜欢看理论?
..........
相比于翠竹园的温馨,暧昧,楚宅那边就可以用阴郁来形容。
有人往楚宅寄了一份同城快递,快递是张妈收的,自从颜沁语跟楚鸣住到楚宅后,张妈也跟着去了楚宅。
让两夫妻搬回来,主要是做给外人看的,怕外人猜测楚家不愿意让颜沁语回老宅。
张妈把快递给了楚母,楚母在沙发上追剧,颜沁语睡得早,楚鸣跟楚父还没有回来,据说去祈家的公司开会了。
张妈:“夫人,这是快递,上面写着你的名字,跟联系方式。”
楚母伸出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用食指跟拇指接过,手势是一个标准的兰花指,瞥了一眼**袋上的寄件信息。
寄件人:匿名慈善家,电话号码12位数。
楚母:“.........”
面单上她的信息倒是全乎,一字不差,不管是名字还是电话号码,难道是认识的人也她寄的东西,只是号码数错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结果,事情并非她想的那般,快递被拆,掉出来很多的a4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楚母粗略的翻了翻就已经气的血液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