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被他说得汗毛竖起,她最害怕这些东西了,小的时候爸爸跟着楚伯父出门,她一个人睡在房间总是瑟瑟发抖的,整晚整晚地拿着手电筒躲在被窝里面,都不敢探出脑袋。
生生地熬到睡着,这会通过贺景麟的描述,她已经脑补出了清晰的画面,脸色惨白。
沈清禾急了,见贺景麟的唇瓣张开,忙不迭地阻止,“你不要说了。”
她害怕。
贺景麟依旧懒洋洋的靠在门口,见她脸色惨白,他心情好了,“不去见见?”
沈清禾瘆得慌,“不去。”
贺景麟满意了,用脚尖勾了一下门,门被砰的一声关上,身高差距,他的黑影笼罩着她,包围着她,周身是他淡淡的烟草味。
腰肢被搂着,人被带到了小小的床上,佣人房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一把椅子,本就逼仄的空间,因他的闯入变得更加的拥挤,连带着空气都稀薄了。
她被迫坐在他的腿上,不自在,不安,局促都有,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他则是低头在她的脖子上闻了闻,紧紧搂着她,她的腿打着石膏僵硬地放着,另一条腿脚尖点地。
他的神情不辨喜怒,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想跑了?”
沈清禾僵硬地保持着一个动作,不说话。
他抬头很温柔地掐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四目相对,“上了我的床,沈清禾你这辈子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说罢他低眸,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另一条腿,“要是这条腿也断了,就可惜了。”
闻言沈清禾吓得一个激灵,心跳扑通扑通,此刻的贺景麟比那天晚上还要可怕,仿佛下一秒他就能杀了自己。
沈清禾支支吾吾的,摇头,结巴,“我.........我,我不跑,我不跑。”
“嗯,这才乖,我最讨厌别人不打招呼就离开,知道吗?”
沈清禾点头,“那我要是跟你说的话,就可以离开吗?”
死寂。
气氛凝固,沈清禾胆战心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沉默的看着她,目光如炬,下一秒,他的唇瓣堵住了她的。
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衣领,指尖触碰到脖颈处的皮肤,烫得她收回了手,一寸一寸地探索,抵达最深处。
这一分这一秒他是温柔的,温柔到她产生了错觉,脑子混沌,渐渐迷离,身体一点点的发软,下滑。
腰被大掌托着,才能稳稳地坐稳。
门外似乎来了人,迷糊之间零星听到了吴嫂跟人的对白,“祈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是祈梦瑶的声音,“这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的,刚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都说秋季多雨还真是,景麟回来了吗?”
吴嫂不敢去看佣人房,少爷已经进去好一会了,“回来了。”
祈梦瑶像是回自己家那般自在,已经在沙发上坐下,“在楼上吗?”
吴嫂没有回答,“祈小姐吃晚饭了嘛,要不再吃一点。”
“我吃了过来的,我就是来送一样东西的,我在这等景麟吧,你去忙吧。”
“哎,哎。”
房间内,沈清禾状态回归,这会很紧张,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把人往外推,嘴里发出不清晰的音节,然而贺景麟是半点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如痴如醉地吻着她,粗糙的掌心贴着皮肤,酥酥麻麻的。
热浪就像海边的潮水不停地拍打着沙滩,一浪接着一浪。
她急得面颊通红,着急下,胆大地咬了他的唇瓣,他闷哼一声,声音很轻,血腥味在口腔内弥漫开,沈清禾气喘吁吁地,又害怕又紧张,双手紧紧攥着他的领子。
小声的道歉,“对不起,我,祈小姐在外面。”
她可怜兮兮的,像极了受了惊吓的小白兔,惹人怜爱,贺景麟笑了,抬手抚摸她凌乱的头发,帮她把衣服撩下来,“她在外面怎么了,嗯?”
“她是..........”
“她是什么?”贺景麟盯着她,逼她说话,“她是什么,嗯,说说。”
沈清禾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明明是他名正言顺,本子上的人,可却是不能被承认的,但凡被发现了就会被赶出去,可能会连在医院唯一的工作都失去,而她要是自觉的离开,贺景麟又不会放过她。
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了,突然觉得活着好难。
半晌都没有听见她的回答,贺景麟摩挲她的脸颊,她的皮肤很嫩,很白,稍稍一碰就会有印记,“你倒是让我长见识了,正宫怕小三,怎么又想跟我玩新的角色互换,小三偷情?兴趣这么广泛。”
“没有。”
“没有你怕什么?她能吃了你?”
贺景麟正色道:“沈清禾,要不要你,老子说了算,下来。”
门被敲响,沈清禾一颤,急急忙忙从他的腿上下来,脸上还有潮红,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贺景麟一见她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把人扯到了门后。
他则是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自然地把门带上。
沙发上坐着玩手机的祈梦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贺景麟是从这个佣人房出来的,“景麟哥,你怎么在沈清禾的房间?”
她记得这个房间是沈清禾的,下午是看着沈清禾从这个房间出来的,吴嫂的房间在隔壁,她确定自己没有记错,绝对没有。
贺景麟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挨得很近,西裤跟红色的连衣裙的裙摆若有若无地摩擦,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相比早上的冷淡,这会的贺景麟好客多了,他抽出一根烟点燃,兀自抽着,抬手拍拍祈梦瑶肩膀,“怎么过来了?”
祈梦瑶被他突然的温柔整得春心荡漾,转过头一看,发现肩膀上有水珠,应该是刚才撑伞的时候不小心打湿的,“谢谢。”
天空响起一道雷声,祈梦瑶害怕地往贺景麟的身边挨了挨,贺景麟单手夹着烟,一手虚虚的搂着她的腰。
雷声停了,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雨滴啪嗒啪嗒地打在玻璃上。
祈梦瑶坐直了身子,忍不住瞥一眼身侧的男人,忽然不想扫兴了,即便刚才他是从佣人房出来的那又如何呢。
不过是一时兴起,男人的需要,偶尔的发泄罢了,哪怕沈清禾被贺景麟睡烂了,贺家也是不允许她进门的。
就沈清禾这样的她祈梦瑶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只要跟贺景麟确定关系,她能让沈清禾分分钟滚蛋。
想明白后,祈梦瑶莞尔一笑,“景麟哥,外面雨挺大的,我晚上能在这打扰一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