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想着来放花灯祈福,没想却见着这黄九渊了,还与贺兰雪糯和元煦在一块,这两人与沈银针不对付,沈银针是她的好姐妹,她自然也瞧不上他们。不管怎么说,黄九渊如今是与她议亲之人,她见不得他和贺兰雪糯在一块。
温玉兰蔑笑一声,瞪着贺兰雪糯,“看来贺兰姑娘是喜欢与人的未婚夫君在一块。”
贺兰雪糯有些懵,她指了指元煦,“你说他?”
“别装傻了。”她不屑看着黄九渊,“与温府议亲之事是你提的吧?我当真是瞧不上你,你也就剩一副皮囊,你如何配得上我?”
黄九渊一脸懵,他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也是刚刚从温玉兰口中知晓的。说他也罢了,连带着旁人一起,心里觉得不舒服,他撸起胳膊指着温玉兰说道,“你说什么呢?你这丑八怪,我怎么会看上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要是我爹逼我娶你进门,我还就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温玉兰气得手颤着,指着他们三人,手指来回晃着,落在了元煦身上,“你....你这绿毛龟,不管好你这未婚娘子!你倒是痴心一片,你这未婚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和别人苟合一块了,黄九渊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元煦眼里一股怒意起来,拳手攥紧,贺兰雪糯瞧见,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元煦慢慢恢复理智,她轻柔拍了拍他的手背,“别理她。”
贺兰雪糯不是吃亏的性子,她笑了笑,“温姑娘,这是气什么?你们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就着急管上黄九渊了?莫不是你本就对黄九渊有意?故意在这吵嚷让这婚事做实了?”
温玉兰气得脸涨红。
这时,从围观人群中走出三人,黄伟明笑着喊道,“大哥。”他朝着温玉兰作揖道,“温姑娘。”
刚刚温玉兰说的话他全听到了,知道温府要与相府议亲,而温玉兰对黄九渊这么不满,那是不是代表他就有机会了?
他心里暗暗激动,想着要好好把握这表现的机会。
温玉兰也没带眼看他,眼神停留在他们三人身上。
黄九渊白了黄伟明一眼,不带理他的。
黄伟明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说道,“大哥,温姑娘是世家大姑娘,父亲是礼部尚书,如今温府与相府议亲,温姑娘自然委屈。”他眼神心疼万分看向温玉兰,“温姑娘,多有得罪,怪我这大哥唐突了,他自小被祖母惯坏,我替他和您道个歉。”
贺兰雪糯见黄伟明说话恭敬有礼,整张脸与黄九渊无一处相像,字字句句替黄九渊着想却又贬低着黄九渊,看黄九渊表情,大致明白了其中事由,她曾听她阿爹阿娘说过,那些妻妾成群的人家,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她低声问道,“那是你二弟?”
“我可没这样的弟弟,这人,人前人后两副面孔。”黄九渊没好气地瞪着黄伟明。
温玉兰顺着黄伟明台阶下了下,收敛了些。
黄九渊笑了起来,“黄伟明,我不需要你替我道什么歉,你既觉得相府对不起温姑娘,不如你娶了她?不过…你这庶子身份怕是温府看不上。”
这话一出,温玉兰和黄伟明一同炸开来。
温玉兰气得指着黄九渊说道,“黄九渊,你要知道,是你配不上我!我这身份求亲之人都要踏破门槛,我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嫁你们相府的庶子。”她连同黄伟明都觉得讨厌起来,瞪了黄伟明一眼,“你给我滚开。”
黄伟明只一刹气得手抖,极力冷静下来,两个好友在一旁没有说话,他们的身份不敢乱说什么,身为府里庶子本就难过,万一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回去更难生存。
黄伟明笑了笑,“大哥,你是与这武夫之女好上了?可她身旁的不才是她未婚夫君吗?大哥切忌糊涂啊,父亲再三叮嘱我要好好看着你,今日你这样实在为相府丢人。”他摸着一侧脸,“你是忘记上次那一巴掌了?大哥,作为弟弟就算是冒着被你恨的风险也要提醒你,我也是为你好。”
贺兰雪糯翻了翻白眼,不知道黄九渊平日在相府怎么过的,这么一个黄伟明就令人觉得窒息,她斜瞪他一眼,先黄九渊一步走上前,笑着说道,“你就是相府的…什么来着?哦!相府的庶子,黄九渊的二弟对吧!你口口声声我与黄九渊好上了,可是有什么证据看到了什么?暂不论我未婚夫君还在这,你这一口一个的好上了,这是强行给我安上罪名?我虽是武官之女,也懂得礼数,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人。倒是你,确实丢相府的脸。今日这事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我会请我爹爹去陛下面前找丞相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的。”
黄伟明被说得脸憋红一片,看来是他低估这武官之女了,区区武官之女,凭什么能这么说他?身侧温玉兰也在,他断不能失了面子,他想着反击的话,还没张嘴,便有人抢过话头。
戚笛笛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刚刚与顾师成站着看了一通,见贺兰雪糯占了上风,她憋不住走了出来,笑着说道,“妹妹这么巧你也在?”
贺兰雪糯冷笑道,“侧王妃,确实很巧。”她见戚笛笛这副模样便知道她没憋好屁,再看戚笛笛身后,顾师成正冷眼看着,在人群里显得一方孤冷高傲。
听到贺兰雪糯的“侧王妃”后,周遭人离顾师成散开了几步,原来这就是定安王。
戚笛笛紧忙瞪着大眼睛装作吃惊道,“咦,妹妹,先前就见你日日与黄公子在一块,今日是一起来游玩八月会?只是妹妹,实在有些不妥,要是老将军知道你老是和黄公子厮混一起,肯定会气坏身子的。快快回去吧,他们二老年纪也大了,经不起折腾。”
温玉兰赶忙搭腔嗤笑道,“呵呵,原来如此,日日在一块?这下看你如何辩解?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