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我不在意这些,颜淡,你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应渊一遍一遍的安抚她。
颜淡:“你就这么想我吗?”颜淡自嘲的笑了笑,点弄了下应渊的鼻子。
应渊:“快点好起来。”
风拂过温暖阳光,笑声清脆欢快,银玲般悦耳动听。
衍虚天宫 东极殿
颜淡坐在书桌上静静地看着书,温情满溢,心犹如一泓碧绿的泉水在天影中漂渺,深陷其中。
火德:“颜淡,近日怎么没来我宫中玩?”
颜淡:“元帅,你还是如往常般,就像个老小孩一样。”颜淡打趣着。
火德:“没规矩,应渊君可真得把你宠坏了,你可真得敢龙王庙都敢翻天了。”
颜淡眼神坚定面色自若的说:“元帅,以前是我不懂事,见笑了。”
火德:“我又没怪你,何必紧张,应渊君是真得很爱你,天界之人有目共睹。”
颜淡:“所以元帅想说什么?”
火德:“没什么,你开心点。”
颜淡:“嗯。”
两日后 凡界 灯市
前面即是灯市,岸上灯火璀璨,街道两旁店林丛,放眼之处,一片花灯漂浮在天上。
月里夜,月色如丝纱,灯火辉煌,人声鼎沸,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车火马龙,一片繁荣景象。
应渊:“颜淡,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来。”
颜淡:“为什么?”
应渊:“因为下次要等到很久很久。”
颜淡:“哦,是吗?我不信,因为明天我要去南海。”
应渊:“是因为朝阑吗?”见颜淡继续吃着手上的糖葫芦,又说:“最近能不能不出去,朝澜是你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我可以帮你。”应渊一脸认真的说。
颜淡:“我知道应渊对我好,我总不能一直依赖着你,你放心,我有分寸,半日定回,不会太劳累,再加上朝澜也定不会让我有事的。”
见应渊依旧犹豫,颜淡当场甩起了小孩子的脾气,转身丢下眼前前的人。眼前的人紧追。
应渊:“颜淡,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想过我吗?想过你现在的身体吗?你什么都为别人着想,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你对我很重要,你明白吗?”
曾经一份神的爱意深埋心底,现在骤然相视时怎能不珍惜!颜淡:“我明白,我只是想离开天界一会儿,朝澜你放心,你应该信她才对。”
应渊:“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所以你想离开天界。”两行泪水顺脸颊而下,从刚才滚烫到现在的冰凉,委屈写满在应渊脸上,不自觉得往后退了几步碎碎念,许多想法从他脑中出现。
应渊额头的仙印开始逐渐泛红,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额头渗出。
颜淡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大度清冷的应渊君,这次反应这么大,颜淡眼中弥漫着浓浓的担忧。
颜淡:“应渊,我不去了,别这样。”
随即把菡萏真气渡给他,委屈的孩子才终于得到了那颗糖,从而平静下来。
应渊:“差点入了心魔,看来下次是不能随便与你谈事情了。”
颜淡:“不会有下次了。”颜淡似乎猜到他下一步心中所想,便赶到前面说,还带了点哭腔,瞬间颜淡占了上风。
应渊看着眼前的人又气又可爱的道:“我不怪你,南海我会以天界的名义让人替你去。”
颜淡只能答应,踉踉跄跄玩了许多新玩意之后才肯好好地回去。
两日后 蓬莱阁
午后的阳光里有一抹淡淡的琉璃色,晃得人心神荡漾,这份稍纵即逝却又永恒里的天界。
凌玻:“帝君,这瑶池宴恐还会往后推吗?”
应渊:“此事,由于魔族动荡,我还需禀明帝尊,这场宴能推即推掉,倒也能减掉一点麻烦,但也会天界带来负面影响。”
凌玻:“是进退两难,帝君。”
应渊:“此事明日到玉清宫告知帝尊再说,你退下吧,我先回去了。”
凌玻:“帝君今日为何回得如此早?”
应渊:“凌玻仙子,你与颜淡玩得肃来交好,你觉得呢?当然是回去陪她,回去太晚她会担心的,我答应了她,再不会食言于她。”应渊的嘴边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意。
爱一个人就是,也许那件事的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答应人家了,而不是出善意的谎言,事物的本身,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轻易许诺。衍虚天宫 青离殿
颜淡半躺在榻上,双手捧着话本,手指轻轻地翻看书页,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似乎是对话本中的内容产生兴趣。
应渊来到颜淡旁边,静静的看着颜淡,温柔的笑着,一双温柔的眼眸,其中又隐藏了一丝心疼。
应渊:“颜淡。”
颜淡闻此猛一抬头,刚才嘴角弯弯地笑容,眼中浓浓的一层笑意对着应渊。
应渊炯炯有神的说:“颜淡,今日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吗?腰还疼吗?她有折腾你吗?”
颜淡:“你曾说我聒噪,我看今日应渊聒噪的很,这么多问题。”
应渊帮颜淡把耳边的碎发整理了下,梳理的整齐又毫无固执。
次日
从天界往下,凡间的夕阳正在西下,淡淡的一缕红彩,尽绽光芒;恬静得很,没有泛起一丝丝涟漪,远山归茫,鸟儿归飞,这一切渲染出一种祥和的希望与凄美。
颜淡正在殿中吃着一些吃食,吃完后颜淡感到身体疲倦,便到榻上半侧卧休息,没过多久颜淡的腹部传来一阵痛,颜淡疼得开始冒虚汗,很难受。
颜淡一声:“疼。”这惊动了殿外的人,门口的一个人走进殿内,来到内室发现颜淡痛苦的争扎着,衍虚天宫上上下下的人因为颜淡而忙起来。
收到消息的应渊却慌了,因为颜淡还没有足月,离预产期还有1个多星期呢!应渊回来时,眉头紧锁,传达内心的不安和担忧。
天医检查食发现颜淡所食剩下食物中掺含着大量山楂和桂圆才导致早产的现象,颜淡本身伤就没有完全好,现在真是称得上雪上加霜。
应渊怒气冲冠,脸上的怒气隐现,好像一阵电闪雷鸣道:“吃是谁带来的?”
帝尊:“应渊。”帝尊意味深长的叫了他,这才让应渊冷静下来。
应渊:“帝尊在此,有话不妨直说。”
仙侍:“好像是妙法阁副掌事芷昔带来的。”
应渊:“你可敢确定?依照天条,无凭无据冤枉仙倌当受天火之刑。”
仙侍:“我确定,绝无虚言。”
应渊听此难以置信是芷昔,愤发出强烈的愤怒与决绝,但是他还是怀疑此事另有隐情。帝尊望着应渊,一双寒潭般的眼眸显得深沉无比,目光闪动间,流露出复杂之色。
帝尊:“此事先放一边,等颜淡平安后再作处理吧。”
帝尊走后,应渊的眼神注视着门,颜淡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一股绞心的疼痛让颜淡急促地喘息着,伴随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颜淡的声音早已沙哑,阵痛一波又一波,脸上有泪水与汗水,脸色苍白,只有痛得紧时就会低声地喊应渊的名字。
应渊:“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应渊在外面急的来回踱步,皱着眉头,眼神不停地往殿内望去,随着颜淡的声音越来越小,应渊的呼吸急促,随时想进去看一眼失去控制一样。
旁边的仙神看着他,心中都觉得也就只有颜淡才会让他们的帝君有时失了分寸,如此的紧张与着急,整个天医馆被他的情绪笼罩。
十个时辰后
随着婴啼一声划过房间,再过了半个钟头,应渊看到了天医抱了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出来。
梓岑:“恭喜帝君,是个漂亮的小女孩,母女平安。”应渊看着她,是个女孩,她长得小,据天医所述才四斤七两,应渊接过这个颜淡用了半条命换来的孩子。
应渊:“愿她一生平安顺遂,健康成长!就叫她应槿。”应槿两只小眼睛看着应渊,那眉毛像两只弯弯的新月,小嘴巴弯弯的笑着。那可爱的脸蛋,还有那不时一噘起的小嘴,惹得应渊一阵温暖。
应渊来到颜淡旁边,看着她虚弱的样子,身体疲惫不堪,汗水打湿在她头发上,惹得他一阵心疼。颜淡已然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只是把手伸了出来。
应渊:“很疼吧,颜淡。”应渊一开始担心了,哽咽了,心疼了,说不出话了,心不受控制了。
颜淡感觉晕晕的,全身无力没劲,只是给了一个笑容摇摇头,这个笑容明明那么开朗,可又那么憔悴。
应渊:“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孩子很好,你放心,累了休息一会。”
颜淡用呆滞无神的目光望着应渊,使他内心显得很痛苦,颜淡实在太累了,很快睡着了过去。
夜里,漫天繁星如网状排列,冲破薄云,一杯月色,拂过山墙、倚在小楼,映一帘竹影姗姗。浓浓的月色如浓浓的茶,望无尽的月色,月明如水,月色如水,月光如水。
颜淡醒来后,看见应渊。
应渊:“颜淡,你要不要吃点东西?饿不饿?”应渊小心翼翼的关切着。
颜淡并未回答他,只是四处张望,并未寻到她要找的:“我们的女儿呢?还有杰儿呢?”
应渊:“颜淡,颜淡,你听我说,杰儿在帝尊那,你放心,我们的女儿,等一下。”
应渊安抚着颜淡,就把槿儿抱到颜淡面前,颜淡看着襁褓中的小团子那么小,颜淡的脸上露出笑容,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四日后 衍虚天宫 青离殿
清晨,是那么纯洁,宁静,漂亮。它揭去了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朝霞!应渊议完政事回来看见颜淡在望着槿儿杰儿,还下了塌:“颜淡,叫你不要乱走,你怎么就是不听,你身体还有些虚弱,万一着凉怎么办?”这是应渊第一次斥责她和再一次心疼她。
颜淡:“我想出去走走,清晨的风轻快凉爽,给我一种心旷神怡的舒适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