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颜淡,我今天让天医过来给你复查下,所以,你今天不能出去玩了。”
颜淡听此一霎间,瞪大了亮晶晶的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耷拉着脑袋,过了好一会儿说:“这是真的?我不能出去玩了,我不信。”
应渊无奈的叹了口气才道:“颜淡,复查完,你也可以稍微的走一走,还是可以的。”
颜淡:“哦,知道了。”
应渊听到她答应了自己,便让门口那几位天医进来。当颜淡看见她们的时候,颜淡非常惊恐和害怕,过会视眼看着应渊,连气也不敢出,应渊知道,她又害怕了,她怕会吃药,会弄疼她,应渊的手在颜淡的头发上揉了揉,捧着她脸颊紧忙的安抚哄着。
应渊:“颜淡,没事的,就检查一下,很快就过去了。”颜淡的眼晴侧视的时候,总能流露出退拒怯懦的神色,使应渊不安。
在几位天医的检查下,颜淡和孩子都很健康,而颜淡才松了口气道:“应渊,现在可以了吗?”
应渊让天医们退下后道:“好好好,颜淡。”
应渊的眼神那么柔和,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的抚摸着颜淡的腹部,温柔般的将颜淡搂在怀里,舍不得放开。
颜淡拿着风筝来到衍虚天宫正院当中,颜淡的风筝飞了起来,与几名仙侍兴奋地欢呼着。在正院当中,几个风筝,一个是紫的,一个红的,一个是浅蓝的,一个是暗粉的,它们追逐着,一会高,一会低,漂亮极了!这同时也把应杰惹着一阵笑,应杰的笑脸红嘟嘟的,柔软手掌,还未沾尘世的笑脸使那么的可爱。
落日余辉,霞光万丈,遥远的苍穹生动起来,斜阳照耀世间,只因这世间是他所爱,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这天晚上,殿中的人已经睡得安祥,脸上露出柔和的表情,好似在做什么美梦,她已然从她的脸颊看得出,她的状态已经没几天前那般憔悴了不开心了,腰酸疼也没那么严重了,那半开半合的小嘴像一颗含苞欲放的花蕾,睫毛在微微的颤动,他看着她,嘴角露出洋溢着淡淡的笑,幸福洋溢。
次日 玉清宫
应渊:“故人易变,离别伤叹,我才不会,月影清浅,与卿相伴,颜淡永远是我的颜淡,她依旧是她。
帝尊看透一切得道:“繁华在外,悲凉在内,这世间皆有因果,悲欢与欣喜,演绎的不过是场结局,尘世的浮华,自古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此事本就难全,几多回味几多伤感,最终曲终人散。”
应渊的目光坚定而深遂,仿佛可以穿透一切阻拦着他爱颜淡的障碍道:“谢帝尊提醒,应渊必会追查到下梦魇术的来源,查清一切,还有上次陨丹,颜淡我也不会再弃她一次,我对她的爱从来就没有变过。”帝尊:“应渊,颜淡近日可好?过几天你和她来这一趟吧,吾会把一切告知给你。”
应渊:“好,谢帝尊,但颜淡近日身子沉了,她不必知道。”
帝尊:“你终究还是怕颜淡知道一切,对吧?”
应渊:“是又如何,更何况她有孕在身上呢,我容不得她再受半点伤害与惊吓。”
三日后 玉清宫
帝尊想了很久,还是打算把一切告诉应渊,把他带到一处暗室,里面的灯光照亮,让人觉得神秘的气息在空中弥漫,照在他们所在的暗室里,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些书籍和公文,墙上还有几幅画像,突然在帝尊的法术下,发出许多光芒,一个人影在发愣。
应渊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待了万千年的地方,曾经在这长大的地方竟有密室。
在法术的摧使下,一幅影像出现在眼前,像中发生的事情回映。
雨水滋下,树花上的颜色更鲜艳了,那假山叠石独特,磴道盘曲,面御景亭,可眺望四周的景色,小雨淅淅沥沥,那菡萏之花还未尚放,在雨中挑罢,尚未化形,阵阵馥郁菡萏香气。
染青:“天帝,我算了应渊万千年后会遇到他此生最大的劫情劫,是而陨命,这花与应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担心他会因她沾染凡尘,虽然她尚未化形,应渊尚在襁褓之中,可情一字谁又说得准呢。”染青的神态当中,散发出一股深沉而沉重的氛围。
帝尊沉稳而坚定:“那染青如何打算,但万不可违背天道。”
染青:“我的孩子不能像我这样,于那些痴念深情中折毁自身,苍生与情爱又如何取舍,传我令,这花化形后,服下陨丹,无情则刚强,无爱则洒脱,这是我能对她的最好祝福。”
帝尊缓缓抬眼,可以看得出染青瞳仁中,不经声色得隐隐藏起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染青。”
染青忧虑的说:“我心意已决,剩下的看他的造化了。”
话音刚落,影像消失而去,出来的应渊与帝尊都没有说话,许久帝尊开口。
帝尊:“应渊,你与她注定的情缘躲不了,最后分开的结局也必定改不了的,苍生与她,你注定要从中做个选择,没有两全的办法。”
应渊:“谢帝尊,我不会放弃她的,我的责任我知道,若真得有那么一天,但有过现在的那些温暖,我已然没有遗憾,是她的出现,让我觉得自己可以做一个童稚小儿。”
两日后 凌霄殿
应渊在与火德元帅桓钦等议事,颜淡坐在他们不远处的桌案上,拿着蜜饯打发时间,因为她都坐了三个时辰了,腰有点酸了。
蜜饯甜而不腻,酥而爽脆,香甜可口,回味无穷,入口即溶。颜淡拿着草莓蜜饯,含的满嘴果肉,酸酸甜甜;芒果蜜饯嚼劲十足,满嘴的果香味……颜淡吃着蜜饯,没一过会待应渊转向时,桌案上的她不见了,只留下桌案上的蜜饯糕点等,应渊紧紧皱着眉头,两手握拳,连笔直站立也做不到。在场的仙神也懵了,谁敢在这带走她,我们竟一点未察觉。
等颜淡醒来时,发现周围非常的纯粹,不掺任何杂质的黑暗,仿佛像一个巨大的黑暗,一点光线也无,颜淡瞪大了双眼,把手伸到自己面前,看不到,颜淡异常的紧张,屏住呼吸等待应渊的出现。
玉清宫
帝尊:“颜淡之事,已经让人去找了,至少她不在我天界。”
应渊:“我亲自去找,她现在肯定在哪里,望帝尊同意我在六道内徘徊。”
在帝尊同急后,应渊便在六道内寻找。
花了整整十日才找到她,她的身上全是伤,可唯一神奇的是,她腹部没有受伤,那是她全身没有伤痕的地方!眉头紧皱,痛苦不堪的表情,应渊看着她的眼睛中深邃沉静,早没了往日的光、胆大而无畏惧。走上前,颜淡有着很大的警惕性。
应渊:“别怕,是我来了!没事的!”
天医馆
梓岑:“帝君放心,还好都是皮外伤。”
颜淡把头埋进应渊的臂弯里,没有抬起来,应渊却听见了她的哭声,她在发泄着这些天的害怕。
应渊的眼睛,用最悲楚的眼神一针又一针的刺进他心里,闪烁着心碎的悲伤。
梓岑:“颜淡仙子不要再伤心,以免再动胎气,过后最好平躺一段时间。”
应渊闻此,也了解一切便让梓岑告知一切注意事项而退下。
应渊:“不哭了,没事了,没事了。”应渊的眼神温柔,眉头微皱,疑视着她,小声地说。
颜淡:“疼……”
应渊轻声的安慰:“哪疼?很疼吗?不哭了。”
颜淡眼睛里再次噙满了泪水,鼻子酸涩了起来。
颜淡:“我要回家。”
应渊:“好,我带你回家,不哭了,好不好?哪不舒服?伤口疼了吗?”
颜淡:“我要回家。”
衍虚天宫 青离殿
当日晚上,夜色融融,淡淡的月光,点缀着那闪闪星光,仿佛吹起一片炊烟,朦朦胧胧,在外面看着天界,明亮的灯光像五颜六色的烟火,更加迷人。
应渊将她轻轻的放置在塌上,塌中的人并不安静。
颜淡:“别走,好困。”颜淡的眼皮像铅一样沉重,昏昏沉沉的困到极点,又生怕应渊走了。
应渊含情脉脉望着她:“不走,颜淡累了便休息一会,我保证你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只能是我。”
半夜时分,颜淡因小腿抽筋痛了起来,此时的颜淡除了难受还是难受,突然觉得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应渊耐心的替她揉了揉。
应渊小心翼翼道:“都怪我,别哭了。”
在应渊的安抚下,颜淡终于再次有了困意,应渊一直默默观察和留意着她最新的动态,看着她沉沉得入睡,一想到她现在的孕晚期的辛苦,再过些天又要承受生产的痛,又心疼她起来,忍不住吻了下她额头。
次日 衍虚天宫正院
日出雾露馀,青松如膏沐。
她的脸色比昨天多了几分光泽,眼里闪亮出光亮,站在那里如出水芙蓉,如诗如画。
君看卿笑容满发里又藏着几分悲痛,君心中五味杂陈。
应渊:“颜淡,开不开心?我可以让芷昔过来陪陪你。”
见颜淡不说话又道:“怎么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放松下来,好好休息,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看着你不开心,我心里一样跟着心疼。”
颜淡:“它会不会留疤啊?”
应渊:“不会的,你还不相信我,不相信整个天医馆?”
颜淡:“没有,我信,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颜淡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