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县衙内,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赵帝一行人面色凝重地围站在那张摆放着借贷协议的桌前。
赵帝眉头微皱,目光坚定地落在协议上,然后毫不犹豫地拿起笔,那笔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他运笔如飞,苍劲有力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透着果断与决然。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离开清河县。”赵帝放下笔,语气坚决地说道。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县衙大堂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高迁赶忙凑上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说道:“陛下,小的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都妥妥当当的,只等您一声令下。”
田文进则身着官服,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微微躬身说道:“陛下一路小心,清河县的百姓定会铭记陛下的恩泽。”
赵帝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县衙外走去。
县衙外,阳光有些刺眼,马车早已整齐地排列着,车身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拉车的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启程的紧张气氛,不时地打着响鼻,蹄子在地上轻轻刨动。
侍卫们身姿挺拔,如同一排排青松般站立在马车两侧,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到赵帝出来,齐声高呼:“陛下万岁!”
赵帝一脚踏上马车,一只手搭在车门上,回头望了一眼清河县。那眼神中既有对这片土地的期许,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
“出发!”随着赵帝的一声令下,车夫扬起马鞭,在空中甩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车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马蹄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扬起一片尘土,渐渐消失在远方。
马车内,气氛有些沉闷。赵帝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太子张乐却一脸的不情愿,时不时地向车窗外张望。
“儿臣真舍不得清河县那些新奇的玩意儿。”张乐忍不住嘟囔道。
赵帝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张乐,说道:“身为太子,怎能如此贪恋玩乐之物?”
张乐不服气地回道:“父皇,儿臣并非只是贪玩,那清河县的种种,确实有值得我们借鉴之处。”
赵帝坐直了身子,严肃地说:“借鉴?你倒是说说,有何可借鉴的?”
张乐来了精神,说道:“就说那街市上的买卖交易,比咱京城都热闹有趣。还有那田文进,治理有方,儿臣觉得他在这小县城,实在是屈才了。”
赵帝脸色一沉,说道:“哼,你懂什么?田文进虽有几分才能,但也不能仅凭此就随意夸赞。”
张乐梗着脖子说道:“父皇,您为何总是这般固执?儿臣说的都是真心话。”
赵帝怒喝道:“放肆!你这逆子,竟敢如此与朕说话!”
张乐也不甘示弱,大声说道:“父皇,您不了解实情,就一味否定,这对田文进不公平!”
马车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这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赵帝深吸一口气,说道:“等回宫后,你给朕好好反省!”
张乐扭过头,不再看赵帝,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反省就反省,反正儿臣没错。”
马车一路疾驰,终于抵达了内城。赵帝刚下马车,就急匆匆地往皇宫勤政殿走去。
太子张乐一脸的不情愿,还在为刚刚与赵帝的争吵而生气。
此时,勤政殿内,大臣们早已等候多时。
“陛下,建江水患之事刻不容缓啊!”一位大臣急切地说道。
赵帝在龙椅上坐下,微微皱眉,说道:“朕已知晓,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另一位大臣向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先拨款救灾,安抚灾民。”
赵帝沉思片刻,说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先想办法筹款。”
大臣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陛下,灾民们苦不堪言,若再不拨款,恐生民变啊!”一位老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赵帝目光坚定,说道:“朕自有分寸,诸位爱卿只需按朕说的去做。”
大臣们无奈,只能齐声应道:“是,陛下。”
勤政殿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大臣们都在心里揣摩着赵帝的心思。
皇宫勤政殿内,大臣们再次围在赵帝身前,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陛下啊,建江水患日益严重,百姓们流离失所,实在是等不及筹款了,还请陛下先拨款救灾啊!”一位大臣言辞恳切,额头上都急出了汗珠。
赵帝坐在龙椅上,神色严肃,不为所动:“朕说过,先筹款,此事不必再议!”
大臣们顿时哗然,一位性子急躁的大臣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陛下,以往遇到此等灾祸,都是即刻拨款救灾,此次为何要等?陛下难道不顾百姓死活了吗?”
赵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站起身来,怒目而视:“大胆!朕何时不顾百姓死活?朕自有考量!”
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老臣深知陛下心系百姓,可这灾情紧急,实在是拖延不得啊。若再犹豫,恐怕会引发更大的灾祸。”
赵帝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说道:“朕知道诸位爱卿的担忧,但此次情况特殊,筹款与拨款同时进行,方能解决根本问题。”
大臣们依旧不依不饶:“陛下,那到底要等到何时才能拨款啊?”
赵帝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说道:“待筹款有了一定进展,朕自会下令拨款。”
众人皆露出疑惑的神情,纷纷交头接耳。
“陛下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坚持?”
“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帝看着大臣们的反应,大声说道:“都给朕闭嘴!朕意已决,若再有异议,严惩不贷!”
一时间,勤政殿内鸦雀无声,大臣们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再多言。
皇宫勤政殿中,赵帝拂袖而去,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可如何是好?陛下如此坚决,难道真要等筹款有了进展才肯拨款?”一位大臣焦急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哼,陛下这次的决定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莫不是被什么人给蛊惑了?”另一位大臣小声嘀咕着,满脸的疑惑与担忧。
“都别乱猜了,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一位较为沉稳的大臣说道。
而在另一边,太子张乐也在自己的宫殿里生着闷气。
“父皇真是太固执了,我说的明明有道理,他却不听。”张乐气呼呼地把一个枕头扔到地上。
“殿下息怒,或许陛下有他的考量。”旁边的侍从小心翼翼地劝道。
“考量?什么考量能比百姓的安危还重要?”张乐瞪了侍从一眼。
此时,皇宫中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在私下里悄悄议论着。
“听说陛下和大臣们在勤政殿吵起来了,也不知道这建江水患能不能解决。”
“是啊,希望陛下能早点改变主意,赶紧拨款救灾。”
整个皇宫都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悬念的氛围,每个人都在担心着建江水患的发展,也在猜测着赵帝的想法。
而在民间,百姓们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大家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听说朝廷还不拨款救灾,这可怎么办啊?”
“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等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