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先生的情报能力当真是强绝啊,对我们可谓了如指掌。”石之轩目光如电,紧紧盯着谷神通,语气中带着几分讶异。
“还好,还好,该知晓的自然知晓,不该知晓的也不去探究。”谷神通神色淡然,轻轻摆了摆手。
“师父,师父,这个人真的是魔门第四高手吗?那前面的第三、第二、第一又是谁啊?”虚夜月迫不及待地凑到谷神通身前,满脸好奇地问道。
“你如今已然是一教之主,稳重点,莫要再这般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谷神通眉头微皱,略带责备地说道。
“这不是有师父在嘛,在师父面前,我永远都是师父的小小徒弟。”虚夜月挽着谷神通的胳膊,娇声撒娇。
“魔门第三高手乃是魔帅赵德言,第二高手是阴后祝玉妍,至于这第一高手嘛,便是眼前这位邪王石之轩了。”谷神通神色平静,缓声说道。
“不得不说,谷兄对我们圣门当真是了解得极为透彻,竟能知晓得如此清楚。”石之轩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感慨。
“其实,魔门第一高手并非石先生,想知道是谁吗?”谷神通嘴角微扬,看向石之轩。
“哦?竟然还另有其人?谷兄不妨说来听听。”石之轩神色一怔,饶有兴致地问道。
“邪帝向雨田。”谷神通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石之轩闻言,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就连一旁的席应也是一脸惊愕。
而其他人听到这个名字,却是一副茫然的状态,显然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这还是他们头一次听闻。
“他,还活着吗?”石之轩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那是自然,他所修炼的可是最为正统的道心种魔大法,庞斑所练已然有所偏差都能存世,凭什么他不行?”谷神通双手抱胸,语气笃定。
“师父,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呀?我这脑袋瓜儿都快被绕晕啦,愣是一点儿都没听懂!”虚夜月跺了跺小脚,娇嗔着不依道。
“丫头,不懂也罢,知道得太多,于你们并无益处。你且瞧瞧,眼前这不是还有两位呢,一位乃是魔门明面上公认的第一高手,另一位则是排在第四的高手。”谷神通轻抚胡须,神色平静地说道。
“也是哦,有这两位在此。那么你们两个是来跟我们为敌的吗?若真是这样,那本教主可就不客气喽。”虚夜月双手叉腰,美目圆睁,朝着石之轩和席应说道。
“呵呵,虚教主莫要误会,我们不过是来还人情的。”石之轩微微一笑,赶忙解释道。
“唉,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只是想打死你们,或者被你们打死’呢。”虚夜月撇了撇嘴,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小姑娘别那么嚣张,如果不是有你的这些师门长辈在,我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教训。”席应脸色一沉,怒声说道。
“大言不惭。”庄青霜冷哼一声,秀眉紧蹙,满是不屑。
“哈哈哈,有本事你别躲在你们师门长辈的后面啊,我绝对会让你知道厉害!”席应仰头大笑,张狂至极。
“你好歹也是前辈啊,对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这般说话,实在是太失体面了,就让我这个长辈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吧。”花镜圆挺身而出,目光坚定,义正言辞地说道。
“哦,可以呀,那就让你来领教练教我的紫气天罗!”席应双手抱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席应博采众家之所长,呕心沥血自创出一门威力惊世骇俗的“紫气天罗”功法。
此魔功一经施展,以席应为核心,便会爆发出汹涌澎湃、此起彼伏的雄浑气劲。
这股气劲能够在敌手的周遭编织出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气网,宛如无数条坚韧的丝线,紧紧地牵制、绑缚着敌人的一举一动,让其如同陷入蛛网的飞虫,难以挣脱。
且那吐出的丝劲更是以柔克刚,令对手在不知不觉中步入绝境。
席应更是将此功修炼到了登峰造极、收发自如的大成境界,能够随心所欲地布网,任意改变气网的形状来应对敌手。
那游丝劲可笼罩方圆两丈的广阔空间,从任何匪夷所思的角度向敌人发起凌厉袭击,其威力堪称霸道绝伦。
这是他准备赖以雪耻复仇的功法。
此番他来到这片大陆,又吸收了众多功法之精华,将其自身功法进一步完善。
此刻的他,可谓是信心爆棚,自认为当下自己的功力绝不逊于天刀宋缺。
如今有一位绝世高手可供他一试身手,对他而言,实乃绝佳良机。
他坚信,凭着自己自创的这紫气天罗,定然能够将眼前的对手一举拿下。
众人纷纷向四周迅速往外散开,留出偌大的场地,仅留花镜圆和席应站立场中。
一场惊心动魄的龙争虎斗,即将拉开帷幕。
这时,只见席应的眼睛瞳孔周围缓缓浮现出一圈诡异的紫色光芒,其皮肤也渐渐染上了一层紫气,这正是他的紫气天罗功法发动的显着标志。
以自身为轴心,产生出那如惊涛骇浪般澎湃波动的气劲,瞬间在敌人四周布下层层叠叠的气网,将自己严密地笼罩其中。
而花镜圆却双手自然下垂,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席应见花镜圆纹丝不动,那他可没那份耐心再干等下去,当即身形如电,朝着花镜圆悍然发动进攻。
只可惜,他此番碰到的乃是花镜圆。
量子纠缠所开发出来的能力又岂止一星半点,而是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其中有一种,便是能够同步对手的思维想法。
虽说做不到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但大体的意图却能清晰感知。
故而,在战斗之时,对方那强烈的进攻欲望,亦或是防御的念头,皆被花镜圆敏锐地洞察到。
心远他们对席应那紫气天罗这等新奇的功法着实兴趣浓厚,因而他们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妄图偷师。
当然,偷师这活儿也是讲究技巧的,绝非定定地傻看着就行。
最为精妙的法子,便是不断引诱对方出手,而后在与其交手之际,感知其气劲的流动走向,血气的起伏变化,乃至精神的波动状况等等。
正因如此,花镜圆并未急着发动攻击,而是在席应的气网范围之外灵活游走,不停地朝着席应的视觉盲区辗转挪移,给席应以及周围众人的感觉,仿佛是在寻觅席应的破绽。
席应一心想要将花镜圆笼罩进自己的气网之内,如此一来,胜算必将大增。
只是花镜圆早已感知到他的大致想法,奉行敌进我进、敌退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追之策,把席应死死拖住。
席应无奈,只得全力催动他的紫气天罗。
而随着他的运功,紫气天罗的奥秘也一点一滴地被花镜圆所吸收、消化。
席应越打,心中便越是没底,到了此刻,他方才恍然惊觉,自己高估了自身,却低估了敌人。
“你难道只会一味地逃避吗?”席应怒喝道,声音中满是焦躁。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攻击了,你可要挺住咯。”花镜圆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
“来吧,让我瞧瞧你的刀法究竟有何厉害之处!”席应双目圆睁,大声说道。
“如你所愿。”花镜圆神色从容,应声道。
只见他神色自若,看似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笃定,缓缓抽出那把散发着寒芒的弯刀。
紧接着,他的手臂轻扬,看似随意至极地朝着席应斩去。
这一刀,瞧上去平平无奇,既没有骇人的凛冽刀气呼啸而出,也没有摄人心魄的光芒闪烁,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比划,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都未曾发生。
然而,席应却在刹那间,从心底涌起一股如坠冰窟般的大恐怖。
这是他历经无数江湖风雨,在生死边缘徘徊多年所练就的敏锐直觉。
这直觉,曾多次助他在险象环生的绝境中逃出生天,化险为夷。
而这一次,他的直觉犹如疯狂敲响的警钟,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示警,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瞬间紧绷起来。
只见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密不透风环绕在他周身的气网,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间就被一道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无形之力,硬生生地撕开一道细微如发丝的裂缝。
这道裂缝犹如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猛扑而来。
若不是他那久经沙场锻炼出来的敏锐感官,一直全神贯注地留意着自身周围的每一丝细微变化,时刻保持在高度警觉的感知范围内,他恐略根本就无法察觉到这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细小裂缝。
他脸色骤变,心胆俱寒,将全身功力灌注于双腿,拼了命地往旁边闪躲。
可即便如此,他身后的气网也依旧未能幸免,同样被那道无形的恐怖力量无情地切开。
那道无形之力去势不减,向着他身后十多丈外的一位魔师宫的人疾驰而去。
只见那人还未来得及发出半点声响,便在瞬间无声无息地被斩成两半。
原来,这竟是一道被压缩到极致的刀气,宛如隐匿在暗夜中的绝世杀招。
这正是受到紫气天罗的启发,既然真气能够压缩从而威力大增,那刀气又何尝不可?如此一来,才有了这看似无声无息,实则威力惊人的恐怖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