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祁嘉寒想叫住她,暗暗捏紧了拳头,“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他最近太累了,祁书言弄得他快要心力交瘁。
祁家乱成那样,他心里烦躁,想见一见她,让时光岁月,都平静下来。
可是和她争吵,让他觉得心痛。
也想抱一抱她,想要她的亲吻。
原来想念,是这种滋味。
“我不想再见你。”
宴妮留下这句话,消失在楼梯拐角。
祁嘉寒没走,他坐在休息区,吃了一块她喜欢的水晶糕。
他嘱咐了厨师少放糖,是她喜欢的口味,但对他来说,太淡,不够甜。
前台也看了网上的大八卦,对祁嘉寒没好感了,水也不想送一杯。
“她一般几点开始练舞?”祁嘉寒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轻声询问。
前台头也不抬,操作着电脑,“宴老板练舞随心,时间不固定。”
“那我可以上去看一眼吗?”他很礼貌,礼貌到亲切,又有距离感。
“祁先生。”前台抬头看着他,很认真的告诫,“刚才我们也都听到了,宴老板说不想再见你,祁先生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祁嘉寒伪装的那丝笑意,消失不见,他迈步,走向大门。
外面在起风,阳光没有温度,他站在车边,仰头望向二楼。
他记得第一次来工作室找她。
那天傍晚夕阳很美,漫上她的脊背,她坐窗边,只是一个背影,却显得岁月静好,时光都温柔。
他踩着晚霞的碎影推门进去,走到她身边,也获得了片刻的宁静。
她抬头望向他,在笑,说。
“来了。”
不止有祁书言在渴望她的爱,他也同样在渴望着。
只是他做不到像祁书言那样,真的将她抢过来。
宴妮没在办公室坐太久,正准备换衣服去练舞,门被敲响,茉莉推门进来。
“姐姐,新年快乐!”
他手里拿着开工的红包,晃了晃,很开心,“谢谢姐姐,我一定好好工作!”
宴妮点头,觉得他的笑,挺有感染力,“我听前台说了,你很厉害,希望继续保持,到时候可以给你再发奖金。”
茉莉走进来,很自然的靠近她,“真的吗,发工资一定要请姐姐吃饭。”
宴妮摆了摆手,“不用,你自己好好攒着,别乱花那些钱,回去工作吧。”
“好吧。”茉莉看起来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笑起来,“我给姐姐准备了新年礼物,姐姐等我一下我很快,送完就去上课。”
宴妮看着他跑出去,失笑,起身走到衣架旁取了舞蹈服下来。
叩叩——
又有人敲门。
宴妮转头,“这么快?”
看到站到门口的人,她下意识想躲,可是没地方躲。
“阿言,你来啦。”
祁书言抱着她睡,放松时能睡的很好,醒来发现,人跑了。
但好在,他现在不用那么担心。
“偷跑?”
他走近,将宴妮直接抱起来,往她办公桌那边去,手在掐她臀上的肉。
宴妮吃痛,不甘示弱,一口咬在他脖子上,“谁让你天天逼我,我不要看医生,我害怕,你还让人来家里吓我。”
抱到办公桌上,宴妮还宝贝她那些奖杯奖牌,“你小心点,碎了赔钱。”
“你欠我那么多,怎么赔?”祁书言压下,手撑在她大腿两侧,强势的包围圈,“偷跑,又记一笔。”
宴妮撇嘴,不看他,“反正都还不完了,多欠点少欠点,没关系。”
祁书言弯唇,眸底落着新鲜阳光和她的侧脸,温软柔和,“妮妮,学坏了,太惯你了,越来越不听话。”
“我不管。”宴妮就是不看他,不低头,“我不要看医生,万一他们乱搞,让我忘记你了怎么办?”
祁书言掌心扶起她侧脸,让她转头,看着他,“不会的,妮妮,你也知道自己出问题,要看医生的,我一直陪着你,好吗?”
“不要。”宴妮咬他的唇,要他闭嘴,“你欺负我,我告诉外婆,不嫁给你了。”
她说的气话,很假,但祁书言听不得,扣住她的腰带过来,低头就吻。
宴妮自知理亏,让他亲。
她腿上穿的鲨鱼裤,很细,又坐在办公桌上,刚好落在他胯骨两侧。
他只穿了衬衫西裤,看起来冷,但身上很暖和。
弯腰低头,肌肉将白衬衫撑的挺括。
宴妮的手攀上他肩膀,随意的搭在一起,还好办公桌够高,接吻并不费力,不用仰的脖子都酸了。
从祁书言身后看,两人的姿势,暧昧的过分。
吻也旖旎的过分。
“姐姐……”
刚准备敲门的茉莉,僵在原地。
他也穿白衬衫,少年清瘦,穿不出熟男的禁欲优雅,只有书香气。
比不得。
茉莉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男人宽阔的脊背,肩上搭着纤细藕臂。
腕上,一串菩提,一串佛珠。
宴妮被吓了一跳,心慌,真咬了祁书言的嘴唇一口。
她退开,气息不稳,眉头也皱着,“阿言,出血了。”
祁书言不给她退的机会,大掌落在她后颈,将她按回来。
这次的吻,嚣张到肆无忌惮。
血液腥甜,口齿里的薄荷香气,缠绕,发酵,让她渐渐沉醉。
摆脱不开了。
茉莉忽然觉得手里得石膏娃娃有些烫手,他照着宴妮的模样,一点一点画的可爱版。
本来还有些许期待,现在看来,她是不会喜欢的。
太幼稚了。
他落寞的转身,离去。
宴妮快要喘不过气了,才被祁书言放开,两人呼吸都凌乱。
她伸手碰了下他唇上的伤口,没流血了,只是看起来很明显,“怎么不关门。”
“我不知道有人来。”祁书言理着她额头有些凌乱的发丝,眼神很软,“如果是你的小茉莉,那我想让他看到。”
宴妮脸上绯红未散,眸中水色潋滟,看起来娇憨乖巧,“他不是我的,你才是我的,阿言,你真的什么醋都吃。”
“嗯。”祁书言点头,并不否认,“什么醋都吃。”
宴妮微仰头,主动跟他坦白,“刚才祁嘉寒来找过我,又要挑拨我们的关系,我把他骂走了,听不听话?”
祁书言轻笑,捏她的脸,她亮晶晶的水眸里,都是他,“听话,妮妮也很厉害,现在知道哄我开心了。”
宴妮又凑上前,亲了他一口,腻腻歪歪的在他怀里蹭,“因为我想要阿言不吃醋,要甜,要幸福。”
阳光其实没什么温度,但祁书言觉得,是暖的,也是甜的。
他的整颗心,因为她,被幸福胀满。
“妮妮,你知道吗?”他也低头,吻她眼睛,无比温柔虔诚,“我们之间,我永远比你要幸福。”
宴妮不懂,觉得痒,笑着躲他的吻,“为什么呀?”
祁书言不让她躲,捧起她的脸,拇指细细摩挲着她脸颊,凝视她,眼底是浓浓的、缱绻的,眷恋。
“因为你。”
因为已经爱了你很多很多年。
攒了无数的期待和希冀。
现在因你成真。
幸福的想要落泪。
“妮妮,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