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妇人之仁,混迹商场这么多年,早就练的心狠手辣。
不过她的祈求把她丢在雪地里,欺骗,不对等的交易,这些她都要自己讨回来。
“封小姐大可以试试。”祁嘉寒不是很在意,他是商人,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也只跟能带给他利益的人合作,“不过小心玩火,祁书言不是好惹的,得罪了他,可能会死。”
这也是他刚查到的,韩家的二公子,已经失踪了两个多月,貌似是祁书言所为,不知死活,不见尸骨。
“身死比不过心死。”封若芸起身,踩着高跟鞋往外走,“这份债,我必定要讨,我也算不上什么好人,要争要抢,他不行,我便从那女人动手。”
“别动她。”祁嘉寒终于从文件中抬头,冷峻的容颜此时寒意森森,“我念及和你哥是朋友提醒你,动了她,我不会再念半分情面。”
封若芸只当做没听见,用力甩上门,离开了。
三十二楼看出去,落地窗台的天阴沉,应该是又快要下雪了。
这么热闹的日子,总被大雪覆盖。
宴妮和宋皎皎约了年前的最后一场逛街,给家里人挑新年礼物。
宋皎皎点子多,买的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戎铮的新年礼物,是最奇怪的。
一套小衣服,透明的薄纱,布料少的可怜又透,什么都遮不住。
内裤是几根带子,挂了小铃铛,晃一下就叮叮响。
“这不是女生穿的吗?”宴妮红着脸,也忍不住问她,“怎么是他的新年礼物?”
宋皎皎笑她不懂,凑到她耳边低语,“因为他会很喜欢啊,这会成为他这辈子收到的,最惊艳的礼物。”
宴妮懂了,脸更红,“祝你好运,年后的假期我都不打扰你,让戎老板好好高兴。”
宋皎皎放得开,不在意这些,“没事,你想我就打电话,随时都可以接,毕竟活了这么些年,就你一个闺蜜,宠着。”
宴妮让她把小衣服装进袋子里,拿在手中总觉得有些奇怪。
“你呢,宴姐。”宋皎皎戳她肩膀,“你不送祁总一套,促进感情升温?”
宴妮想了想祁书言的性子,摇头,“到时候不是升温,是直接爆炸,他也是疯狗。”
话说出口,两人都没忍住,笑了,笑着笑着又开始吐槽那些事情。
“皎皎。”宴妮认真了些,拉着她在一家咖啡厅休息,“你跟戎铮,是认真的吗?要尝试发展关系……还是就维持这样的关系?”
宋皎皎搅着杯子里的咖啡,眼神有些茫然,她也不知道她和戎铮之间算什么。
最开始的互相挑逗,赌注,到现在亲了,睡了,亲昵的好似恋人。
但她知道,他们从未正式的开始。
况且他的身份,他至今都不肯告诉她,像他那样的男人,只适合床上用,交心还是要知根知底,才踏实。
“先玩玩吧。”她薄唇抿出笑容,看不出来真心还是虚伪,“我才二十一呢,考虑情情爱爱做什么,只是他技术好,能哄的我开心,我也乐意多玩一阵子。”
“是吗?”
宴妮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宋皎皎身后的戎铮,没反应过来。
宋皎皎听到熟悉的低磁嗓音,动作微僵,笑着回过头,“不是吗?”
“当然是。”戎铮大掌落在她后脑勺,俯身贴近她,耳语,“你喜欢,想怎么玩都可以。”
宋皎皎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他气息是暖的,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冷。
戎铮离开的很快,脚步不停,手里提着珠宝店的口袋。
“我觉得事态有些不妙。”宴妮看着那离去的高大背影,提醒宋皎皎,“戎老板,或许可能,不是在跟你玩。”
宋皎皎感觉心底像是被人扔下一颗小石子,漾开圈圈涟漪,却还是嘴硬,“有什么不妙的,他玩不玩也跟我没关系,我只管自己开心。”
半真半假的话,听起来却很真。
宴妮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宋大小姐太有自己的想法,她改变不了什么。
不过,她倒是想请教一个问题。
“皎皎,想把一个人据为己有,到底是什么心理?”她有些好奇。
“喜欢啊。”宋皎皎盯着门口的方向,回答的很随意,显然不专心,“喜欢就有占有欲,想要独占,据为己有,让喜欢的人满心满眼都是有自己。”
宴妮又觉得,她跟祁书言之间的问题,没那么简单,“如果是那种,占有欲太强,看见喜欢的人和别人的合照就会患得患失,甚至想把喜欢的人困在自己身边呢?”
“难道是祁总?”宋皎皎听到她的发言,认真起来,皱眉看着她,“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你会离开他,这种是把所有爱都付诸,很沉重,也很窒息。”
宴妮有这种感觉,虽然祁书言表现的并不多,但总让她觉得沉重,感觉这只是冰山一角。
“那这种喜欢……好还是不好?”
“不好。”宋皎皎说的很肯定,“把所有爱都给了你的人,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宴妮像是被吓到,慌忙喝了口水。
“真是祁总啊?”宋皎皎看她的模样,没忍住笑,“不用这么紧张,我骗你的,哪有那么多爱,男人都是很现实的物种,不可能这么孤注一掷,再说祁总对你的宠爱程度,顶多就是吓吓你,让你老实点。”
宴妮的心起起伏伏,安定不了,“拍卖会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了一架,因为他看到了祁嘉寒的微博。”
“他吃醋你就让他吃,又不会死。”宋皎皎拿干净的吸管支到她被子里,喝她的果茶,“不过,我要是祁总,看见那么条微博,我得气死。”
宴妮形容不出来当时吵架的氛围,跟她说的吓唬是不一样的,他那时候是真的打算她把送到那小别墅里。
可他又是温柔的。
她太依赖他了,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再也无法抹掉。
祁书言已经成为她目前生命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好像,确实惹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