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学妹们惊讶。
“不愧是学姐,这么帅的先生都甘愿俯首称臣,追着学姐跑。”
祁书言捏着杯香槟,听到这话并未有不高兴,然而笑得温和,“若芸喜欢高调,要让我过几天在公司晚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白才肯同意。”
“你到处说,是不是不肯?”封若芸眼睛很亮,看着男人时,里头有笑。
祁书言包容她的脾气,“已经在筹备了,你这几天就期待吧。”
“哇,太甜了吧。”
“学姐好幸福,太羡慕了。”
封若芸得意,看向角落里那道身影,唇角的笑,像是在示威。
这一幕,刺痛了宴妮。
“呸,什么孔雀开屏,还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求爱。”宋皎皎对那些话嗤之以鼻,就差冲上去指着两人的鼻子骂了,“这两人真当自己是什么神仙眷侣吗,让所有人都成为他们play中的一环?”
宴妮知道祁氏的晚会,会一直举行到跨年,新年来临那一刻,祁氏总部和分公司的高层都会参与。
在那样的场合求爱,几乎就是在告诉圈子里的所有人,祁书言爱封若芸,爱得敞亮,爱得人尽皆知。
接下来就是订婚,然后结婚,生子,携手一生。
她对于祁书言,见不了光,不能这样明晃晃的摆出来,即使他愿意摆出来,也是遭人唾弃。
宴妮累了,心酸涩,胀痛。
出来玩她也不想太不开心,所以游戏环节宋皎皎拉着她参与时,她没拒绝,
游戏场地在操场区域,很大,玩的人也很多,操场上热闹,即使冷也热情高涨。
裁判在宣布规则,分发定位手环,让大家分出猫和老鼠,宴妮、宋皎皎、茉莉,都是老鼠。
游戏即将开始。
“等一下,我也想参与,可不可以加人呀?”封若芸举手,又看向身边男人,“书言也陪我玩吧,沾沾年轻人的活力。”
裁判笑,看着两人,“封学姐想加入当然可以。”
祁书言却皱着眉头,“你穿高跟鞋方便吗?”
封若芸笑,点头,“没问题的。”
“好,陪你。”
裁判哨子一吹,老鼠就开始藏,宴妮被人拽着手腕奔跑。
“宴姐!”宋皎皎晚了一步,跟不上跑出去的两人,“小茉莉,你给我等着!”
茉莉体力很好,跑得快,短发被气流吹得都立起来了,“姐姐,跟我躲一定赢。”
他在笑,想将冬夜暖化。
两人躲在树丛里,似乎有点不太靠谱,茉莉向上望,问她,“姐姐会爬树吗?”
“躲树上吗?”宴妮有些新奇,可是这些都是白桦树没有枝桠,很难爬,“我可能爬不上去。”
“我知道什么树你能爬上去,跟我来。”茉莉下意识想牵她的手,被她避开,他缓慢的收回,“走吧。”
他们小跑去了另一片树丛,里头基本是些桂花树,有的高有的矮。
宴妮爬树很笨拙,怎么说也是宴家养了快二十二年的名门小姐,翻墙她干过,但爬树这种事情,她只在小时候干过。
她挑的是一棵老桂花树,枝桠很粗,叶子也很茂盛,能将她完完全全挡住,可想起规则她就不停的往高处爬。
茉莉也给自己寻了一棵。
第一局或许是猫都经验不足,即使看到这个位置有人也只是大致找了找,没发现就走了。
一直到游戏结束,宴妮在桂花树上蹲了快半小时,脚麻了。
她下不来,在上头欲哭无泪。
“姐姐,你慢慢的不着急,跳下来也可以,我接着你。”茉莉在树下喊她,看着她的高度,也忍不住皱眉。
借着操场光线,宴妮能看清树下的少年,虽然有肌肉,但这个高度,她感觉他的身板承受不住。
她开始尝试小心的往下挪。
茉莉在下头快要担心死了,没考虑到她会脚麻,也没想到她会爬那么高。
宴妮脚实在没什么力气,腿也软的厉害,一个没踩稳,失去了重心。
“啊——”
茉莉慌忙去接,被一股力量撞开,摔倒在地。
宴妮落入一个熟悉的,无比想念的怀抱,祁书言的沉香气,独一无二。
让她想起那次闹别扭,她带他回学校,她也从墙头跳进他怀里。
稳稳的,很安全。
她那时候真的特别开心,满心满眼都是他。
“妮妮。”男人冷冽的声线将她的美梦碎掉,重新坠入这凛冬,“翻墙,爬树,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宴妮也只贪恋了一瞬便从他怀里下来,将茉莉从地上扶起,“没事吧茉莉?”
祁书言被忽略了,有点不爽。
“我没事。”茉莉下意识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莫名觉得眼熟,“姐姐没有吓到吧?”
宴妮摇头。
两人走回起始点,宋皎皎正在左顾右盼的找人,看到茉莉了,没好脸色。
“小茉莉,我可是你宴姐姐的闺蜜,得罪谁也别得罪我。”宋皎皎挽上宴妮的手臂,亲昵的挨在一起,“懂了吗?”
小茉莉笑出虎牙和酒窝,“懂了。”
第二局,宴妮和茉莉还是老鼠,宋皎皎是猫,祁书言也是猫。
他这么冷的天,脱了外套,只穿一件白色衬衫,招惹了大片迷妹。
宋皎皎又在骂他,“孔雀开屏,冷不死你个烂白菜。”
哨子响,宴妮又被拽着跑了。
少年的力气像是使不完,比风还自由,是青春最恣意的模样。
宴妮也拉着祁书言这样跑过,为了躲避学校巡逻的保安。
这次茉莉带宴妮躲进了看台下面,有廊道和储物间,他们进了角落最不起眼那间,没有人。
外头好像很寂静,能听清风吹在玻璃窗上的声响。
宴妮跑累了,背靠墙喘气。
在这里几乎没人能找到他们,光线暗,又有很多可以藏身的角落,猫看到,也会懒得找。
“姐姐今天玩的开心吗?”茉莉坐在乒乓球桌上,手撑着桌沿,倾身靠近她。
宴妮在顺气,说话声音有些发颤,听起来很软,“惊喜是有了,开心……倒也不至于太不开心。”
“姐姐,你这样说我会难过的。”茉莉话是这样说,但人在笑,更像是撒娇,“我还以为我带姐姐玩的很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