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了。”宋皎皎恢复理性,“但我感觉,他是真的喜欢你,毕竟你和祁嘉寒订婚两次都失败,再订婚第三次你觉得可能吗?如果他的目标已经达成了,为什么还要留在你身边呢?证明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你。”
宴妮想起和祁书言第一次见面,匆匆的,之后接触也少,那她是什么时候成为他的目标的呢?
叮咚——
门铃声打断她思绪,她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早上才见过的男人,像是刚下班回来,有些许疲惫。
“给你们订的。”祁书言将食盒递过来。
宋皎皎也跑过来,宴妮不接,她接,“谢谢祁总,跟着咱宴姐就是吃好喝好。”
说着,她手一推,把宴妮推出去,“给你们十分钟亲嘴,够吧?”
说完,力道不轻不重的关门。
宴妮没穿鞋,尴尬的脚趾头抠地。
祁书言发现了,但现在也拿她没办法,“看来坏习惯不少。”
早上见,晚上见,宴妮有点压力,感觉他们好像真的在谈恋爱。
“你下班挺早。”她试图转移话题。
“是挺早。“祁书言点头,“本来可以更早,但约不到我们加州钓系女神。”
宴妮神经紧绷,“你怎么知道这个?”
“赫赫有名。”
“不是的。”她有些慌乱,“那是我以前,贪玩,就……挺荒唐的。”
好吧,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以前的她,确实很荒唐。
但也很快乐。
“担心我觉得你是个坏妮妮?”他念起她名字,总是很轻,像呢喃,“放心,不会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她有些疑惑,明明他们认识也不算久。
祁书言轻笑,凑近,在她耳边低语,“因为你不会接吻。”
气息温热,她耳廓泛起红。
“现在会了。”她避开,不服气。
祁书言抬腕,“现在还有五分钟时间,要试试吗?”
宴妮没扛过十分钟,还剩五分钟就开门回去,将男人丢在门外。
祁书言留在黑暗中,逐渐失笑。
宋皎皎看宴妮逃跑似的进来,感叹,“祁总撩拨小姑娘还是厉害,五分钟,让你脸红成猪肝色。”
宴妮去厨房洗手,降下温度。
“要你还是野蝴蝶,我的宴姐,面红耳赤落荒而逃的就该是他了。”
以前的那些玩法,宴妮其实都还记得,无非就是挑逗,但她不想用在祁书言身上。
一是,轻浮。
二是,她觉得对祁书言没用。
周末,起风的天气。
宴妮很喜欢,推开舞蹈室的落地窗,去阳台发呆。
海城的秋萧瑟,已经看不见什么绿色的叶子,满地枯黄,也凄清。
“宴老师!”
楼下,脆生生的声音在叫她。
江雨祈从黑色宾利里跳出来,冲着二楼的她招手,跟着出来的,是祁嘉寒。
他忙,上次在祁家之后,他们没再见过。
“雨祈,祁先生。”她笑,探出身子来打招呼。
祁嘉寒抬头望她。
舞蹈室旁有棵银杏树,此时金灿灿的晃在她头顶,有风,扬起她发丝,她脸上的笑,暖融融的。
阴天都化开。
既然见到了,宴妮只好下去接人。
祁嘉寒穿的薄风衣,凌厉飒爽,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
“祁先生挺久没来了。”前台对帅哥眼熟,笑着打招呼。
祁嘉寒微微点头。
江雨祈周末会来练舞,有时候是江烨送过来,但大多时候都是祁嘉寒在送。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亲妹妹。
“妮妮。”他侧目,看向正从旋转楼梯下来的女人,简单的针织裙穿在她身上,很温柔,“好久不见。”
其实也不算太久。
可他就是觉得,很久很久没见过了。
“好久不见。”宴妮牵过江雨祈的手,“最近还好吗?”
客气又疏离的话题。
“不好。”祁嘉寒抿唇,浅淡的弧度,“生意上的突发情况挺多。”
他那位小叔,很会给他使小绊子。
今天练舞,祁嘉寒没走,他在休息区喝茶等着。
前台怕他无聊,送去一些书籍。
“谢谢。”男人嗓音冷冽,低沉。
前台红了脸,点了两下头,跑回去。
早上练舞的人不多,一楼安静,放着一些当下流行的音乐。
祁嘉寒坐了一会儿,起身。
前台以为他要走,抬眼,看着他背影。
男人却脚步一转,上了楼梯。
二楼其实比一楼更安静,大片的玻璃,长廊上,落满阴天的光尘。
如果是晴天,会铺满金色阳光,很美。
祁嘉寒一间一间走过,最后在尽头处停下,久久驻足。
教室里没开灯,但开了窗,白纱帘在风里晃。
宴妮在风里旋转。
肢体的生命力,张弛度,收放自如的动作,以及沉浸在舞蹈中的眼神。
她是柔软的,也是野性的。
舞服合身,黑色吊带短裙,裹出酥胸翘臀,节奏间流苏如水荡漾,像勾人命的妖精。
“宴老师好厉害!”江雨祈看完,兴奋的鼓掌,“我什么时候才能跳的这么好?”
宴妮气息有些不稳,转头,窗边空空如也。
休息时,宴妮带着江雨祈下去喝水,小姑娘体力消耗快,看到祁嘉寒在那坐着,跑过去说饿了。
工作室里,没有吃的。
江雨祈年纪小,懂得多,望着宴妮。
“宴老师我饿了,陪我去便利店买吃的好吗?”说着,又指了指祁嘉寒,“嘉寒哥哥请客。”
宴妮看了眼男人,带着小姑娘开门出去,祁嘉寒跟上把小姑娘的外套拿上了。
风冷,她又出了汗,他把风衣披到她肩上。
“冷。”他怕她拒绝,“感冒了难受。”
他的衣服大,风衣又长,披在她身上都快拖地了。
“谢谢。”
“最近你好像和祁书言走得近,他是不是要比我温柔些,会照顾人?”并肩走着,他发问。
宴妮想了想,点头,“他比你大些,又是长辈,会照顾人很正常。”
“也对。”他语气一贯的冷,“差一点,你也该管他叫小叔了。”
说起这件事,宴妮就沉默了。
周末街上人并不多,车也少,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