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品尝着这红薯的香甜与温暖,一边听他们讲着这红薯的故事。
这样的氛围格外温馨。
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我们去玩雪吧。”
大家都一股脑的出去了,我也赶紧跟上。
我还在好奇的感受着雪的触感。
“安好!”
我一回头,一个雪球正砸在我脸上,破碎了。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许多雪球向我飞来,四面八方,根本躲不掉。
“别傻站着,打回去啊。”不知道是谁说。
他们的攻击缓了一点空隙,我赶紧抓起雪扔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更多人,砸中这个,又被其他人偷袭,雪愈来愈大,还有四处横飞的雪球,现场越来越混乱。
还有人被扑倒然后一群人把他用雪埋起来。
我已分不清谁是谁,只想着用雪还击。
这样的攻击没有任何杀伤力,但是好像挺有意思。
不知道混战了多久,大家都有些累了,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人少了很多,我才发现莞师姐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头发乱糟糟,但又坚固的矗立在头上,脸上也是雪,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温婉端庄样子。
个矮的泰鸿师兄挣扎着从雪堆里爬出来,一整个俨然成了“雪人”。
壮实的恒宇川师兄身上倒是干净的很,站在屋檐下,他没有参与吗?
怎么好像记得他拿了一个特别大的雪块扔我。
再看看单凌尘和教学师傅,正按着地上的一个人使劲的埋雪。
突然单凌尘好像看到屋檐下的恒宇川
“如果你在这儿,那这是谁?”
地上的人叫喊“哎呦你们这是公报私仇啊。”
是刘堂主的声音!
他们赶紧把人松开,刘堂主才挣扎着爬起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清理着身上的雪。
不知道是谁爽朗的大笑了,其他人也大笑起来。
虽然不知道在笑什么,但很有感染力。
我也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也乱得很,冻成一缕一缕的了。
临近天黑,我才跟着莞师姐住进内门弟子的宿舍,这里有供暖。
我们帮对方梳理着乱糟糟的头发。
莞师姐说起了她们以前的故事。
莞师姐,恒宇川,泰鸿,单凌尘他们都是差不多时间拜入栖神山的。
他们都是那时候的五长老弟子,每天一起学习剑法。
单凌尘天赋出众,进度比他们快很多。
后来五长老病逝,单凌尘成为新的五长老,搬去白鹤峰。
他们几个则拜入二长老座下,也渐渐的来往机会少了。
没想到今天这一战,大家也恢复了往日的嬉闹。
第二日,雪已经没过小腿,天与云与山与雪,上下一白。
大家仍旧聚在一起,围在火炉边。
原来这里的冬天,基本上都有厚厚的积雪,这时候天气过于寒冷,不便于在室外练习,门派内便在冬天开设学习诗书文礼的的课堂。
屋子里很暖和,加上夫子之乎者也的我也听不太懂,学得昏昏欲睡。
“下面根据我今天讲的,写一首关于雪的诗,写完的今天就能下学了。”夫子站在最前面说。
啊?写诗,今天教了什么啊?完了根本没听。
看到其他人纷纷动笔,我有些着急。
没过多久已经有人去交给夫子了,陆陆续续的又去了很多人。
而我连一句都写不出来。
“寒风吹雪封千里,白雪飘来忆故人。
雪落无声岁月迁,已无当日笑颜真。”
夫子念出了一首诗,他旁边站着恒宇川师兄。
夫子又点评道“这个还不错,平仄对得上,也还算工整。”
夫子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我看着剩下的人越来越少,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噗斯噗斯”
什么动静,我顺着声音看过去。
单凌尘在外面,把窗户开了一条缝,然后弹进来一个小纸团,正好落我桌上。
我打开,上面写了诗。
然后单凌尘指了指夫子的方向。
这样不好吧,但我一句都写不出来,我还是把诗抄下来,忐忑的交给夫子看。
夫子只是看了一眼“还行,你可以走了。”
可算解脱了,我赶紧离开。
出来看到,单凌尘还在外面“这次就先帮你,明天你可得好好听课了。”
“我能看懂就不错了,还让我写诗,这可太难为我了。”我无奈的叹气。
“那你这文化水平也太低了,你以前没读过书吗。”单凌尘说。
“没读过,以前能活着有口饭吃都不错了,哪有机会读书。”我想起来以前当炮灰的日子。
“那我写的书你就能懂了。”单凌尘问。
“你写的那些东西又不难,就是字丑看不懂。”写的那么直白,但凡识字都能看懂吧。
“好了,别说了,我现在字已经很好了。”
单凌尘觉得那时候写的书真像黑历史,还被大长老放书阁,不知道多少人看到过。
往后的日子在诗文课堂,没有了单凌尘帮我蒙混过关,我几乎每天都被留堂。
夫子还苦口婆心的说“笨鸟先飞,你比别人学的晚,就更要努力。”
如此之类的话,他每次都说。
我想回山上练剑了。
这日我回到宿舍,看到莞师姐正在门口玩雪堆。
走近一看,她在堆人像。
看到我回来,她也笑着说“你今天又被留堂了。”
“真的学不会,我能不能不上这个课呀。”我想起来就觉得心累。
“你能有机会学这个课,已经很幸福了。我都不能去学。”莞师姐笑着说。
“为什么你不能学?”我想起来好像确实没看到过莞师姐去上课。
“我家里给交待的,他们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莞师姐依旧微笑着说。
我一时之间竟无法回答,她的家人说这样的话。
莞师姐继续说着,她的故事。
“我是庶出,我小娘走得早,主母不喜欢我,便把我打发到这里来。
美其名曰磨练心性,其实只是想把我困在栖神山。
他们还特意吩咐,不能让我学的太多,不过是怕我脱离他们掌控罢了。”
莞师姐说这话的时候微笑渐渐消失了,眼底带了一丝忧伤。
说完她又恢复了笑脸“你看我堆的雪人,这个是我,这个是凌尘。”
我仔细一看,还真有几分神韵。
“你也试试堆一个”莞师姐笑着邀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