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消息,传到了御书房。
还在与承章帝商讨国事的刘禹锡,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神情都有些呆滞,他可不允许,郑旦的初次给了别人。
承章帝却是高兴起来,对着常公公大笑道:“这玩意儿终于开窍了,不然得愁死朕。”
伴着承章帝和常公公的笑声,刘禹锡急急称病告退,等不及要去看看郑旦,脑子里回响着“我不信”三个字。
进了东宫,刘禹锡踹翻了一路上拦着的家将,一脚踹开了才人的门。
满屋的酒气和床榻上安睡的人,瞬间刺激了刘禹锡的感官神经。
刘禹锡疯魔般于榻上扯下才人,完全不顾人家都没穿衣服。
才人哭泣着被侍女们盖了衣服带走,其中也有貂蝉在。
可惜,刘禹锡根本就没看一眼。只是颓然看着床上的血迹和打着呼噜的郑旦。
刘禹锡气急了,双目血红,握紧了拳头,对着郑旦,大吼大叫,
“你说过,初次是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言而无信?为什么?”
郑旦被吼得差点要醒了,不过,最后只是挠了挠屁股,翻了个身。
刘禹锡气急败坏,痛苦捏着自己的眉心,呢喃着,
“殿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
刘禹锡呆滞了一阵,便要抱起郑旦回半月楼。却被赶来的萧旭,一把扯了开来,
接着便是一记重拳。
萧旭拉了被子盖住郑旦,怒吼道:“你又在疯什么?哥哥他宠幸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对?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碰他!”
纪管家后脚跟了进来,也急道:“是啊,刘大人,这可是殿下的后宫,您可不能进来呀。您这……等殿下醒了,老奴都没法交代。”
刘禹锡捂着火辣辣的脸,恶狠狠盯着萧旭的眼眸,脸部肌肉都有些抽搐,
“殿下,迟早都是我的!”
萧旭扯着依然疯魔的刘禹锡出了后殿,甩开人。
跟着,萧旭接连拍出三掌,直取刘禹锡胸膛。
刘禹锡回神,抬掌去硬接。却是被击的接连后退几步,直涌出几口鲜血。
萧旭冷冷道:“想要与我争哥哥,先得打败我,还有……改了你这疯癫的毛病,你这样,哥哥可不喜欢!”
刘禹锡捂着血气翻涌的胸膛,逐渐冷静了下来。看着围着自己,眼神怪异的一圈家将。再看看衣袍翻飞,气势凌冽的萧旭,
刘禹锡扯着痛苦的神色,低语道:“殿下,对不起。”便使了轻功,飞身而去。
翌日。
醒来的郑旦,抓了一把因宿醉而昏沉的脑袋,翻身下床。
大老婆细细给郑旦穿好衣服,一起吃了早膳。接着,慢吞吞回了中殿。
这回中殿的路途中,郑旦遇到了特殊的眼光。
不过,郑旦没放在心里。只想着是自己突然宠幸妾室的原因。
这一进门,郑旦便看见长榻上不甚高兴的萧旭,手指绕着那截白绳。
郑旦哼哧哼哧挪至萧旭身边,两只手互搓着,谄媚道:“嘿嘿……萧郎,昨天我……失误了,不是……犯错误了。”
“喔……是吗哥哥?那感觉怎么样?”萧旭冷冷问道。
“额……感觉?我忘了,喝醉了么,能有什么感觉。”
郑旦坐在萧旭旁边,用手肘戳了戳萧旭的胳膊,试探道:“萧郎,我对不起你!要不……你也娶个亲?”
“娶谁好呢?”那泛黄的白绳,在萧旭指间来来回回。
郑旦积极回应,“萧郎你有看上的吗?要不……公主?你看上哪位公主了?要不大雍的?陈国的?”
萧旭凝视着郑旦的眼眸,“哥哥,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吗?”
“别的事,有?还是没有?”郑旦观察着萧旭的神色。
“有没有,哥哥不知道?”萧旭讽刺道。
郑旦觉得萧旭是真不高兴,俯身倚在萧旭怀里,仰着头,腆着个脸,嘻嘻道:“有是有,就是,萧郎你听了别不高兴。”
见萧旭不说话,郑旦佯装无奈,小声道:“我……以后可能又会有个孩子。只是,不是我们两个的。”
这话让萧旭也深感无奈,自己的哥哥果然脑子有坑。
不过,高兴的是,也算和自己透露了什么。
萧旭嗤笑道:“你宠幸才人,还不足一天!哥哥,现在就预知到了未来的事?”
郑旦不干了,倏忽起了身,嚷嚷道:“小爷是谁,一击即中!”
萧旭内心笑出了鹅叫声,表面依然平静,“这机率很小吧?哥哥别被带了绿帽子,还浑然不知,以为是自己的种呢!”
这话让郑旦顿觉,萧旭已经知道了什么,嘿嘿笑道:“以后不准说这种话,隔墙有耳,别被有心之人听了去,真以为不是本宫的种。”
郑旦起身,负手在背,甚是严肃道:“以后……咱俩……争取生个亲生的!嗯!加油!”
“呃……”
萧旭那一抹气,这下也散没了,只觉得自己哥哥这脑瘫的病,复发了。
萧旭甚至已经在想,要不要找自己的师父念念经,念够九九八十一天,祈愿自己的哥哥能怀孕。
这时,纪管家带着郑一、郑二端了凉茶给二人。
纪管家没好气道:“殿下,你可管管刘大人吧。”
“嗯?禹锡?禹锡怎么了?”郑旦喝了口凉茶,脑子里还蹦出了王老吉。
“他闯进了您的后宫,还要那个您!”纪管家斜瞧了一眼榻上的萧旭。
“那个?哪个?”郑旦一脸茫然。
“昨个,您醉酒宿在后闱的时候,刘大人疯了似的闯进去,不由分说将才人娘娘直接扯下了床,就要……就要……”
“啊!就要什么?”郑旦一激动,手中的凉茶都抖了出去,“啥玩意儿?”
郑旦看着郑一埋头擦着自己手背上的茶渍,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里想着刘禹锡到底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
“然后呢?”郑旦满脸惊诧。
“然后他好像又回了味儿,跳下床,又要带你走……接着萧将军就来了,拉着刘大人出了后殿。”纪管家又瞧了一眼萧旭。
纪管家绝口没提,刘禹锡质问郑旦为什么第一次没留给他这话。因为萧旭是之后赶到的。
纪管家这人,对郑旦和刘禹锡那点事,要说不知道,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但此人同侍两个主子,萧旭是主,郑旦也是。
那怎么办?只能规避那些会让两人产生隔阂的事件。
只听得萧旭道:“哥哥有没有发现,他越来越疯癫?会不会和他的修炼有关,太激进导致的,不能自控?”
“嗯,你说的有理。”
郑旦懒回了摇椅,终于明白宫人目光奇怪的原因了,也清楚刘禹锡这么疯癫的大部分原因,是误以为自己破处了。
不过这样也好,说明没露馅。
如此想着,郑旦接道:“我有空找他聊聊吧,万一练的误入邪途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