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今日怎么有空来?”
“喔……那个……回屋说,我找你有事。”郑旦拉着自己大老婆的手,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侍女们,忙碌的准备起了,新的晚膳,点心,水果。
这可是太子,第一次来后宫。郑旦却是屏退了一众侍女。
“老公,此人是?”
“哦。”
郑旦扯下貂蝉脸上的胡须,放下头发,结巴道:“那个……是貂蝉。那个……她……”
“老公,有话直说。”这才人甚是知书达礼。
郑旦握着大老婆的手,持续结巴,“那个……她……她怀了本宫的孩子!”
郑旦声音是越来越小,貂蝉却是一副震惊之色,没想到太子会做到如此。
大老婆也是满脸不可置信,甚至有些嫉妒,“殿下,不是只喜欢萧将军,不喜女色吗?”
“是是是……本宫一次酒后犯错,酿成了此事。”
郑旦紧紧抓着大老婆的手,激动道:“所以,切莫将此事告诉萧将军。还有,还有……你知道的,我把她送给了刘大人,我又让人家怀孕了。这事也不能让刘大人知道,我只能来找你。”
才人显了失望之色,问道:“殿下,是想我收留她,藏好她,等她十月怀胎……产子?”
“是是是……老婆,你真聪明。不能让刘大人知道她在你这,也不能让萧将军知道在你这。你明白吗?”
“臣妾明白,可是,到时候她生产了,此事还是会暴露啊。”
郑旦满是愧疚,摩挲着大老婆的手,道:“所以才来找你呀!你现在让她在你身边,扮做侍女,好生伺候。到时候,本宫会对外宣称……孩子是……你与本宫的!名正言顺!”
郑旦看着满脸诧异的大老婆,赶紧安慰,
“老公知道你委屈,老公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你想要什么,老公都赏给你。好不好?老公不能让刘大人知道,孩子是貂蝉生的,你明白其中利害吧?老公可是靠着他才能走到今天。我把他惹毛了,万一这太子都当不了……”
“老公,别说了。”
才人打断了郑旦的碎碎念,“扑通”跪下了,眼里涌了泪花,
道:“殿下,我怎么会委屈呢?莹儿高兴还来不及呢。臣妾知道,殿下永远不可能宠幸于我,现在却送我孩儿,臣妾高兴,臣妾愿意,臣妾一点都委屈。”
这话说的有理,太子不喜女色,也不会宠幸后宫。现在却让才人白得养子,还是以太子与自己所出之名。
在这宫闱之中,权衡利弊,自然是赚了的。以后这孩子,万一有机会继承大统,母凭子贵,岂不完美?
郑旦也是没想到这么顺利,嘻嘻笑道:“那有劳大老婆啦!你平时把她打扮丑一点,但是,要好好伺候,切莫让宫人透露消息,不然,格杀勿论。”
“是,殿下放心,殿下的亲骨肉,臣妾自会尽心尽力。何况,以后是臣妾的亲孩儿,臣妾不会怠慢于妹妹的。”才人,满脸欣喜,满口答应。
郑旦看看旁边啜泣的貂蝉,示意自己大老婆先退下。
便听貂蝉委屈道:“殿下,孩子是我的啊。”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禹锡的狠辣,你和我一样清楚,若你说的是实话,他不要这个孩子,那他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有别的办法,我帮你。我只能想到这个万全之策。”
郑旦也委屈起来,
“你先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现在我还要给你俩养孩子,小爷真……玛德,没天理了!”
郑旦气恼得,一屁股坐在圆椅里。
貂蝉跪下了身,啜泣道:“殿下付出这么多,我只有感激。我已经给大人留了告别信,我便听殿下的,在这里好好养胎。只要孩子活着,我什么都愿意。”
郑旦瞥一眼貂蝉,无奈道:“你还有孕在身,起来吧。先把你和孩子保住,其他的,以后再说。你在这后宫里,不会被人注意到,相对安全!而且他总不至于会动我和我老婆的孩子,所以,现在这个办法,最保险。”
郑旦亲自看着,貂蝉被打扮成了才人的贴身侍女。接着又安顿了才人一番。
命其从半月后开始,渐渐透露自己怀孕之事,也要将肚子一步步开始伪装,就跟自己真的怀孕一样,饭食也要小心。
郑旦则准备明日假意喝醉,不小心宿在了才人房中,宠幸了才人……
这边,郑旦刚安顿好这些,纪管家便跑着通报道,刘禹锡来了。
郑旦与两个女子互相对视一眼,急急出了房间,
思忖着,此刻与刘禹锡对话,恐会露出什么马脚,于是与纪管家小声道:“就说我睡了。”
郑旦来不及回到中殿,直接进了后殿的卧房,三两下脱了衣服,还在空气中扇动了几下,生怕刘禹锡心细到察觉衣服上的体温。
郑旦躺上了床,长吁了几口气,闭上眼眸,在心里默念“我睡着了,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别说,事关重大,郑旦这回,装的还挺像,睫毛也不抖动了,呼吸平稳,还真像睡着了。
过了许久,只听得房外,纪管家急道:“哎呀,刘大人,殿下真睡了。”
“嗯……我只是来看看殿下,很久没见。我看看便走。”
刘禹锡说着,已经推门而入。
从半月楼完事儿的刘禹锡,还没来得及回刘府,心里念着郑旦,便直接来了东宫,完全不知道貂蝉在这期间已经找过太子的事。
刘禹锡行至榻前,蹲下了身,呢喃了句,“殿下,我想你了……”
接着,爬上了榻,将头埋在郑旦的颈窝,竟轻轻啜泣起来。
郑旦是一动不敢动啊,心里仍然默念着“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只听得刘禹锡,在这寂静的空气中,突然出了声,
“殿下,我是一个坏人,我很小的时候,便干过很坏很坏的事……一直到现在!”
“别人都觉得我残忍,只有殿下你,说这是一种病;如今别人都敬我,可是……那都是因为惧怕。只有殿下你,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
郑旦肩头的里衣,被刘禹锡的泪水润湿了一大片,郑旦有些痒,忍不住蹬了一下腿。
刘禹锡自言自语着,“殿下,做了什么梦?是噩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