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要不我就拿一块金砖吧。”
李晓梅双手捧着两块沉甸甸的金砖,正欲将其中一块还给陈坤。
陈坤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梅姨,你跟我还客气啥,上次我给你那么多钱,你也没这么客气呀。”
说罢,他又将金砖塞回李晓梅怀中。
“一大堆的钱?”李晓梅握着金砖,恍然大悟,“原来上次我门口放那么多的现金是阿坤你放的啊!”
她想通了很多事儿,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之前她还担心那钱来路不正,有问题,毕竟自己从未见过有谁会平白无故捐那么多钱,如今得知是陈坤所为,才终于放心了。
可她又立刻起身,想要把两块金砖还回去,“阿坤,你都捐了那么多钱了,这两块金砖,姨我拿不得。”
陈坤赶忙坐到李晓梅身边,按住她的手说:“梅姨,你拿着,我不差这点钱。”
“上次你来得匆忙,我又有事急着要去处理,这次算我给你的见面礼。你拿回去先别急着报备,先放在你那儿存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应急。”
李晓梅被陈坤说动了,她最近上民政局批钱,总时不时就会被卡在流程上。
听陈坤说不差钱,想着金砖换的钱都是用于孤儿院孩子的花销,她收下也心安理得。
见李晓梅收下金砖,陈坤暗中瞥了一眼“嫦红衣”,又从沙发上摸出一条“富贵”烟递给李晓梅。
“梅姨,我上次无意中看到你在偷偷抽烟,这是我这儿最后一条烟了,你抽完就别再抽了。”
李晓梅看着手里的烟,愈发确定那晚捐钱的就是陈坤。
“阿坤,姨就是遇上糟心事了,才会抽上几根。”
“只是你这坏小子,都长大的人了,居然还学会爬窗偷窥梅姨了,那晚你为什么不跟我见一面就走了呢?”
陈坤收回看向“嫦红衣”的目光,笑着答道:“梅姨,我这次回来,本想给你个惊喜,也想着等我把这儿装修好,有了个落脚的地方,才准备亲自过去找你。”
“再说,我这几年变化挺大,那时又是大晚上,不是怕吓着你嘛。”
李晓梅感动得不行,“你倒是真长大了,也长好看了,有自己的事业,也不用姨再担心你了。”
“只是......”李晓梅环顾大厅,“只是阿坤啊,这房子.....这房子所处的地方,有点太荒凉了些……要不你换个地方住吧,你现在也是大老板,不差那点钱,姨建议你还是换个热闹的地方住才好。”
陈坤明白李晓梅的闪烁其词和她话语之中的担忧。
陈坤握着她的双手说:“姨,我知道你的疑虑,但你不用担心,这地方其实是我父母的房子,所以我才选了这里落脚。”
“啊?”李晓梅大吃一惊,“阿坤,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这小筑原本是彩墨和他几个师兄弟的房子,陈坤是孤儿,投胎还是嫦红衣帮忙,哪来的父母。
不过随便编个合理的理由搪塞李晓梅就行。
陈坤满脸认真地答道:“梅姨,这消息是我几年前才打探到,可惜如今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回来除了去看你,就是为了重新装修下父母的房子,住在这儿也算是落叶归根。”
彩墨听着陈坤信口胡诌,心里差点笑岔气:咯咯咯,姐姐怎么成了坤小哥的妈妈了,咯咯咯......
李晓梅此时也真不知该如何劝陈坤了,“阿坤,姨也不好劝你,只是你这房子......算了,姨这两天就去庙里给你请几道符,再给你买几尊神只来压压宅子。”
陈坤哭笑不得,“梅姨,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就有认识的人。”
李晓梅明白陈坤的意思,“姨知道你是大老板,有自己的路子,不过姨还是想给你求个平安符。”
......
陈坤和李晓梅聊了半个钟头。
期间,提及钱奢香时,陈坤保证等酒店忙完这段时间,一定给奢香放个长假。
见时候不早了,李晓梅说孤儿院里有事,得回去了。
陈坤没有强留,他立马叫来张坏命帮忙送送李晓梅。
毕竟外面天色已晚,路不好走,李晓梅又带着两块金砖和一条名贵的烟,总得有人帮忙拿才好。
要换做平常,陈坤自己送梅姨。
但今天刚回来,家里还有个“嫦红衣”,让他实在放心不下。
陈坤回到茶桌旁,又给自己烧了壶水,自语道:“也不知道奢香那丫头又跑哪儿野去了?红衣,下次见到奢香你可要好好说教她一番。”
“嫦红衣”早就坐得不耐烦了,她想也不想回答道:“哥哥说得对,红衣知道了。”
“对了,哥哥,我们还要上五楼修炼吗?”
陈坤想了想说:“不了,今天太晚了,又刚回来,还是等晚点,吃完晚饭再说吧。”
“嫦红衣”只好点头称是。
等张坏命送完李晓梅回来,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今天做晚饭他是真不想,就想偷个懒,刚才在街上买了一堆吃的回来。
张坏命这两天吃地瓜,吃包子,嘴里都淡出鸟来了,总想吃点能刺激味蕾的食物。
他晚上买了不少烤串,还是重辣的那种,又买了啤酒,就是为了晚上解解馋,开开胃。
几人围坐在新装修的餐桌旁,每人面前摆着几瓶啤酒和一摞烤串,便吃了起来。
“嫦红衣”只是浅尝辄止地喝了几口啤酒,尝了一串烤串后便再没动筷子。
陈坤察觉到这一幕,与彩墨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彩墨便主动向“嫦红衣”发起劝酒攻势,陈坤也热情地频频找她喝酒。
“嫦红衣”无奈之下,只得被动地举杯,与他们随意地喝了起来。
只是刚喝完一瓶啤酒,眼神迷离了眼。
酒足饭饱之后,陈坤提议带着已迷糊的“嫦红衣”和彩墨一同来到三楼。
陈坤一时兴起,想要在三楼吹奏笛子,彩墨也兴致勃勃地想要与他合奏一曲,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笙磬同音”。
两人拉着“嫦红衣”来到三楼,便开始随意地弹奏吹拉。
“嫦红衣”听着他们不太协调的“演奏”,不禁感到头疼。
她随意坐在一把琴旁,抬手拨弄几下琴弦,然后静静地望着陈坤和彩墨在一旁情意绵绵地“谈情说爱”。
“嫦红衣”轻轻揉了揉额头,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显然酒力已经开始上头。
她本想运功将体内的酒精驱散,但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只能任由酒精在体内作祟,渐渐冲上脑门。
她盯着依旧清醒的陈坤和彩墨,心中暗想:从那姓陶的小鬼身上得到的消息实在太有限了,也不知自己的伪装是否被看出来了,不过这已无关紧要。
即便你们察觉到了什么,也只得陪着我继续演下去。
最好识相点,等本道主上了五楼,取到所需之物,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