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讪笑了两声,她可不敢告诉祝长晋,自己接下来的打算是离开京都。
“还能干嘛呀?安安生生过日子呗。”
祝长晋问:“所以你还是没想过跟我回雍州吗?”
时蕴不禁腹诽,跟他去是断然不可能的,若是有机会经过那边,倒是可以看看那边的风土人情。
“以后有机会再说嘛,况且你现在不是也不用一直待在雍州了吗?可以直接在京都住下。”
祝长晋噗呲笑出了声,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刚才那话只是问问你而已。”
好不容易松懈下来,时蕴也想着在离开前这几天可以放纵一番,和祝长晋厮混了一晚。
第二天早朝都没去。
自从知道自己要离开后,这早朝是一天也不想去了。
时蕴不仅想着自己真是颓命,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早起来去上朝。
她一脚睡到大中午才醒来,下午醒来时早已不见祝长晋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蔺奕湘坐在床边看书。
真是将她吓了一跳。
“你书房里没书看呀,还得跑我这来看。”时蕴懒散的撑在床榻,翘着腿乱晃看着他。
被褥底下她本就只着一片轻纱,贴着肌肤若隐若现,还能透出几分桃红。
不加遮掩,像是魅惑至极的狐狸。
蔺奕湘阖上书,朝着她看来,目光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斑驳红梅,像是被刺了一下,默然收回了视线。
“我以为你忙完了会来找我。”
时蕴道:“是有这打算的,但我昨天刚回来,师兄就在门口蹲我。”
她从床上爬起来,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蔺奕湘不得不伸手拖住她大腿,五指嵌入她大腿肉中。
“温泉池边的红梅还没有凋零,我们去那吧。”时蕴在他耳边低声说。
若是早已见多了她摄人心魄的模样,听到这种暧昧不已的话时,依旧耳尖绯红。
他说:“现在还是白日,况且你昨日……怕是吃不消。”
时蕴道:“没事,没事,白日怎么了?白日才能看得清呢?咱们现在去到晚上就看不见了。”
她语气带着哄弄的意味。
蔺奕湘这下连脖子根也红了,没有回答,只低低的嗯了一声,将她就这么抱了起来,用大氅盖在在她身上,挡住了乍现的春光。
温泉池水中泛起波光,倒映着纠缠的人影,如双蛇缠绕一般难舍难分。
声音在寂静的梅花林中回荡,梅花也羞红了脸,晃荡落了满地的清香。
碾入尘土,落入池中,又或是贴在雪白的肌肤,被时蕴低头衔在唇齿,红唇也染上了梅花妖冶的红。
“难为你还能想的起朕来,怎么不继续和他们厮混在一起了?”
贺岐说话免不了带些捻酸的味道。
时蕴道:“这不是刚忙完放纵两天嘛,这还不行啊?”
贺岐将人揽入怀中,垂头在她脖颈处细嗅,说道:“你身上有梅花香,换香膏了?”
“没换啊,是昨天在梅林温泉池……”
时蕴话说到一半没再继续说下去,但贺岐可不傻,当即便明白了她说的什么意思。
“行了,你这张嘴还是闭上吧,净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时蕴拍开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说道:“那不行,人长嘴巴就是用来说话的,不说话怎么能行?”
贺岐指尖摩挲过她唇瓣,说道:“但也不疼,你这张嘴比起说话还有别的用处,比如,伺候朕。”
时蕴果断道:“不要,最后一次,换你伺候我怎么样?”
她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贺岐弹了下她脑门,“你虽有从龙之功,但好大的胆子,还敢让朕来伺候你。”
他话说到这儿突然停顿了一下,询问:“什么叫最后一次?”
时蕴心里咯噔一下,笑道:“我这不是累了吗?想着今天在你这轮完,就好好休息一阵子,知音要我多休养,不然我迟早得纵欲而亡。”
“是这样吗?”
贺岐望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疑虑。
时蕴佯装恼怒道:“你要是不愿意伺候就直说好了,干嘛非得刨根问底?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走了。”
她作势起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重新跌回到他怀中,被他牢牢圈在怀里。
“朕又没说不做,你向来主意最多,又总爱尝试一些新鲜玩意,朕满足你也无可厚非,谁叫朕是真疼你。”
说罢,贺岐便翻身让她坐在了椅中,自己则是单膝跪在她跟前,拨弄开她裙摆堆在腰间。
“亵裤有些碍事呢。”
贺岐轻笑,手中多出一道匕首,轻声道:“你可千万别乱动。”
随后划开个口子。
他衔着花瓣,不消片刻,便尝到了花蜜,尽数饮下。
时蕴的手扶着他脑袋,几次三番想将他脑袋推开,但都无济于事,因为贺岐这么做的同时,双手还牢牢的搂着她腰身,似是一开始就防止她逃离。
她的脚尖都止不住绷直,颅内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止不住的颤栗,什么也不愿去想。
她如同上岸的鱼一般扑腾,好半晌才止住,却依旧剧烈的喘息着。
贺岐看了眼被打湿的衣襟,不禁道:“你这佞臣,真是大胆。”
他直起身,扶着时蕴脸颊,指腹摩挲过她唇角,哂笑道:“还是三岁小童吗?竟还流涎水。”
时蕴虽是还是没太回过神来,但身体却诚实的搂住了他的脖颈。
一夜欢晌。
她趁着夜色扶着腰出了宫,赶在约定的时间前到达了城门口,看见了知音站在马车边等候,立马钻进了马车里倒头就睡。
这次的计划就他们两人知道,并未透露给第三个人。
因而知音便先充当了车夫,驾驶着马车驶向远处。
“那三个男人那边都解决了?”
知音问。
时蕴道:“我给他们三个人都说了,我这两天要陪着另一位,每三天轮一次,让他们在我没找他们之前不要来找我。想来应该可以应付个几天,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我们早已出了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