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与他们合作一家共同公司。”
沉凝片刻,陈寒说道:“但你要掌控绝对的控制权,如果有不同意的就拒绝加入。”
即便夏邀不提这事,他也会让对方从商业上去竞争,逼迫洪家。
毕竟按照夏邀搜集到的交易资料来看,洪家虽有偷税的情况,但也只查到几十亿星币,这样就只能处罚主要负责人,很难撼动洪家。
“参见巡察使,律政司司长陆永文求见。”
刚吩咐完夏邀,便有城卫来向他汇报。
得到他准许后,陆永文这才得以进入署长室。
“参见巡察使。”
“有事吗?”
陈寒好奇的看着他。
他先是行礼,脸色有些焦虑的说,“此次过来主要是想跟您解释一下,何文今天突然派人来抓王钊,我其实毫不不知情。”
陆永文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就是担心陈寒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
他生怕慢一步,就只能在羁押室里见对方了。
“陆司长这是何意?”
陈寒挑眉,“这次抓捕何文,那是完全出于为国家安全的考虑,绝无报复之意。”
“对,您说的对,何文此人我早就怀疑他有问题了!”
陆永文顾不得喝面前的星茶,继续道:“您也知道,监察署受律政司和城主府双重领导。”
“所以何文平时有什么事情,他都直接跟钟副城主汇报,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司长放在眼里!”
陆永文不断说自己与何文关系如何差、如何看不惯对方。
总之就是一句话,他想让陈寒相信,监察署意图查王钊的事情他事先不知情!
不知情,与知情不报是两个概念。
后者往往容易遭到清算。
“陆司长多虑了,即便你事先知情,但只要王钊有违法行为,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程序上也没要求你必须告诉我。”
闻言陆永文身躯一颤,以为陈寒并不信他,正要继续解释,但被陈寒抬手制止。
他不由吞咽口水,按照原则,他的确无需给陈寒汇报,可对方就是原则,这能死脑筋吗。
“既然你过来了,那我正好问你一些关于税务署署长的事情。”
“税务署署长?”
陆永文面露为难,“您有所不知,我与此人并不熟悉,可能给不出有用的信息。”
税务署是深潭,里面复杂得很,他现在不论是陈寒还是洪家都不想沾。
“陆司长过谦了,你是司长,他是你手底下的一位署长,我认为你应该了解。”
陈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微笑道:“还是说……我判断错了?”
“您……判断的……没错!”
陆永文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对方是巡察使,他敢当面说陈寒判断错误吗?
他发现对方心智根本不能以二十五岁来看待,在这方面处事比之前的罗文还要老练。
甚至,罗文当时在海城里也只是惩治了一位税务署的处长,手段也没陈寒狠、硬。
直至陆永文离开时,他面前那杯星茶依旧完好如初,丝毫没有动过。
当他即将离开城卫署时,恰好看到王钊,以及对方旁边戴着黑灼镣铐的高河。
本来被关押在监察署的高河,不知何原因被带到了城卫署。
他愣神片刻,对方今早才被带走,下午便回来,这调查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不过陆永文没有好奇的探究,而是与王钊点头致意便独自离去。
高河身上或许还有重大信息,但那与他无关。
毕竟什么都不知道的司长才是好司长。
王钊不到一天便回到城卫署的消息,也让海城各大势力再度震动,纷纷到海城的监察署官方公告版上查看此案的信息。
在看到黄炳成为监察署署长的瞬间,高河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天……塌了。
他要是没记错,自己是早晨举报的,何文中午就被弄走了,这新任巡察使的实力超过了他预估。
因此,高河很快屈服了,供认是陆一逼迫他陷害的王钊,至于视频中他给王钊送钱,那其实是为了给王钊还钱。
在王钊刚到海城时,破的第一个案子便是高河提供的线索,所以之后高河的集团遇到资金困难,便找的王钊借钱。
这件事被监察署留在档案里,专门在这一时机才抽出来‘调查’。
至于高河被带到城卫署是因为什么罪名,外界还不清楚。
“人口贩卖……”
当王钊汇报完后,陈寒敲着桌子,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远方那座最高的科技大厦。
即便被勒令停业,那一个硕大的‘洪’字依旧璀璨夺目。
“他想活命,那就先让他在羁押室里待着,至于他说的事情,先暗中留意,暂时不要动用城卫署的人员去调查。”
过了会,陈寒才做出决定。
高河担心自己出去后没命,便主动承认自己曾经参与过人口贩卖,希望被关进城卫署。
但那时候他是因为缺钱,集团处于危机中,才不得已参与人口走私。
不过即便高河承认,该有的证据也得搜集,毕竟高河的供词里没有证据,只说当时是与洪福齐天集团的一位经理合作。
而他的这些供词,恰好能满足他被关进羁押室的需求。
接下来的时间里,因为产业被停,洪家便暗中指示规划署、税务署的人去找夏家的麻烦。
双方之间的争斗波及到的范围也逐渐扩大,而监察署的官网公告板更新速度也因此远超平常:
《规划署城建一处处长刘文涉嫌贪污……》
《规划署城建二处处长李伟涉嫌贪污……》
《……》
《税务署稽查一处处长蔡斯涉嫌挪用公款……》
《……》
接下来的三天内,监察署的几大反贪处的人几乎是连轴转,甚至在陈寒授意下,城卫署的城卫也被安排过去配合监察署的工作。
一时间,海城内的各级官员都陷入恐慌的氛围之中。
不少人东奔西走,通过各自渠道,希望上面人能劝陈寒与洪家坐下来好好谈谈。
毕竟这两方争斗,受伤的却是他们这些人微言轻的小官员,那些还没被调查的官员,这些天甚至还出现因此练功走火入魔的。
就在此时,黄炳给他带来一个重要消息。
在监察署的一处机密档案中记录了罗文失踪前三天的时间里分别拜访了监察署署长何文、司马家以及城主程虎。
这是对方私自拜访,并未出现在明面内,至少陈寒没在城卫署找到这类信息,也可能是魏书销毁了,唯有何文留了下来。
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罗文在拜访司马家后,去了趟天穹银行,第二天才购买礼品去拜访程虎。
这么看,罗文去天穹银行可能与给程虎的礼品有关。
但陈寒认为这极有可能与那黑色狗头有关。
“难道这狗头与司马家有关?”
否则对方为什么在拜访了司马家,才会前往天穹银行?
当他在思索这件事时,王钊给他带来了一封灿金色邀请函。
“这是洪家给您的邀请函?”
“鸿门宴?”
“应该不是,这是洪秀全八千大寿的宴席,他们应该不愿在宴会里动刀兵。”
王钊目露思索,“洪家在整个东南三区的人脉很广,据说这次会有许多大人物参加,估计洪家是打算借此展示他们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