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楼矗立在街道一侧,两层的小楼,走进一楼厅堂,右侧有一条木制的楼梯蜿蜒而上。
楼梯呈倒t字形,两端各自延伸出去,一端供客人上楼,另一端则供客人下楼。
楼梯口处,各自挂着一块红色的绸缎,随风轻轻摇曳。
厅堂之内,正前方是一个专门搭建的表演台,两名舞女身着华丽的衣裳,轻盈地在台上旋转,红色的裙摆随着她们的动作翻飞,如同绽放的烟火,绚烂而夺目。
表演台的一侧,坐着几位乐师,她们手持各种乐器,吹奏出悠扬的旋律,为舞女的表演伴奏。
表演台的下方,是一排排整齐摆放的桌子。
桌子上,瓜子、甜点、酒水一应俱全,客人们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有的低声交谈,有的举杯畅饮,有的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舞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脂粉味,整个厅堂充满了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乐园,让人忘记了外面的烦恼和忧愁。
黑皮几个人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他们一边品尝着酒水,一边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
很快,舞台上,舞女的表演进入了高潮部分。她们旋转着、跳跃着,裙摆随着动作翻飞飘扬,仿佛是一朵朵盛开的花朵。
乐师们也加大了演奏的力度,音乐声更加激昂热烈。客人们纷纷鼓掌喝彩,为舞女们的精彩表演欢呼助威。
只见台上的舞女已经表演结束,正盈盈地向观众鞠躬致谢。
二楼围栏处,摆放着精致的桌椅,与楼下的热闹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邵英一身华服,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一楼的观众。
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微笑,但那微笑却并未到达眼底,反而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冷漠。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门口处,那里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黑皮等人。
邵英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这几个家伙,竟然敢把他的狗打死,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报仇,没想到这次他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黑皮几人进门后,并未注意到二楼围栏处的邵英,而是找了一张桌子,几围着坐了下来。
邵英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然后一口饮下。
邵英想着不能轻易放过黑皮这些人,但醉花楼毕竟是他家的产业,他也不想在这里闹事,免得影响了自家的生意。
邵英忽然想起一个女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嘴角的微笑也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邵英招手,把老鸨叫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老鸨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失声惊叫道:
“少爷,那梦怜可是得了花柳病啊,这病会传染的,让她出去接客,不是害了客人吗?这可使不得啊!”
邵英闻言,脸色一沉,双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冷冷地盯着老鸨,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严厉: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这事要是办砸了,你亲自出去接客!”
老鸨被邵英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她低头站在一旁,双手紧紧地绞着衣角。
邵英见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你放心,那病我已经找人看过了,只要按时服药,就不会传染。
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出了问题我担着。”
老鸨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少爷,我这就去。”
邵英看着老鸨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鸨一脸阴沉地从二楼走下,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堂,径直来到后院一处破旧的柴房前。
她推开门,一股潮湿和木头的气味扑鼻而来。
一个身着灰色旧衣的女子正在木盆旁洗衣服,听到声音,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却带着病容的脸。
“梦怜啊,”老鸨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去打扮一番,今晚有几个贵客需要你去接待。”
绮梦怜愣住,手中的衣服不自觉地掉回盆里,溅起一片水花。
她看向老鸨,眼中带着几分惊恐和不解:
“妈妈,可是我得了花柳病啊,怎么还能去接客呢?”
老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绮梦怜的眼睛: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以为这里是养病的地方吗?别忘了,你可是签了卖身契的,生死都由不得你!”
绮梦怜被老鸨的气势所震慑,她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老鸨一脸阴沉地拽着绮梦怜的胳膊,从阴暗潮湿的柴房里快步走了出来。
她们穿过狭窄的走廊,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大厅角落。
老鸨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很快就锁定了黑皮那几人。
她伸手一指,低声而严厉地说道:
“看到那几个男人了吗?就是他们,你今晚要给我好好伺候着。
他们要是有一丝不满意,我就扒了你的皮,听到没有?”
绮梦怜顺着老鸨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黑皮几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不停地说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
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和无奈,然而,她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老鸨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轻则辱骂,重则毒打,有时候还会饿上几天几夜。
她点了点头,声音微弱而颤抖地说道:“知道了,妈妈。”
老鸨对她的回答似乎并不满意,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道: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梳洗打扮一番,别给我在这里丢人现眼。”
绮梦怜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向楼上走去。
绮梦怜曾经试图逃跑,但每次都被抓回来,然后遭受更严厉的惩罚。
所以,她不敢再逃,只能乖乖地听从老鸨的安排,因为她懂得了一个道理,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就必须学会面对和接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