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孟上前一步,定定地看了周诚好半晌,说道:“你替她道歉?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替她道歉?我不接受。”
周诚从善如流:“对不起,是我太想当然了,设身处地的想想,我若是你我也不会原谅她。
我为我刚才的失言郑重道歉。”
见简孟的神色稍有松动,周诚暗暗吐了口气。
简孟嘲讽地勾了勾唇角,伸手拉住周诚的衣襟,迫使他微微低头。
一字一顿地说:“你以为你前两任女朋友为什么突然分手,都是薛漾暗中捣鬼。”
那些年她被严重的抑郁症折磨的生不如死,但并非对周诚和薛漾的事毫无所知。
周诚:“???”
“老同学,什么意思?”
简孟仰起脸,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意思就是薛漾人为的为她们制造了一些把柄,然后以此要挟她们跟你分手。”
周诚怔住:“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简孟反问。
“没有。没想到薛漾这么可恶,我说我这么大个帅哥接连被人给甩了实在不合常理,原来是薛漾在使坏。”
周诚握住拳头义愤填膺。
这一刻他真想往薛漾脑袋上泼盆冷水。
有这种恨不得他做一辈子单身狗的青梅,他是上辈子掘了老薛家祖坟了吧。
简孟又笑了下:“那你说她该不该死?”
周诚:倒也不至于。
周诚真诚道:“简孟确实坏到掉渣,老同学,刚才你把她吓的半死,昔日的仇能不能一笔勾销?”
简孟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你还护着她,她到底有那点好,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她?”
周诚拍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这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难搞哦!
“简孟我现在的身体不大康健,经不起吓,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能不能别总是变脸吓我。
吓出心脏病来都没法治。”
简孟:“我来古代后有幸认识一位神医,跟他老人家学了几年,心疾方面有所研究。
真把你吓出心脏病我负责替你治好。
当然,制毒我更拿手。”
周诚投降,没料到简孟竟然还有这等奇缘。
“简孟,这山谷中挺冷的,睡地上着凉了不好,能不能......”
简孟无比冷酷:“不能,想让我饶薛漾一命也不是不行。”
“有什么条件你说?”
“消除她所有记忆,留在谷中陪我。”
周诚为难:“消除记忆我没意见,老同学,不瞒你说,薛漾也是我老婆,我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你提别的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薛漾留下不得被简孟玩死。
“没想到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呵,我要说不呢?”
简孟推开他走到薛漾跟前,拿出把匕首拔掉剑鞘,眼也不眨的将锋利的匕首扎进薛漾右臂上。
拔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
昏睡的薛漾因疼痛而抽搐了一下。
简孟手速快到周诚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只来得及在她捅第二刀时握住她的手。
“别这样,我答应你。”
瞧着人畜无害,疯起来真会要人命,先答应下来再说。
简孟的手一顿,脸色却并未转好分毫,扔下匕首转身就往木屋走。
周诚喉咙滑动,不知道她这是又在生什么气。
薛漾的胳膊还在流血,周诚撕开她的衣袖,找出止血药粉倒在伤口上。
接着又找到提神醒脑的药物,将四人唤醒。
对简孟用药很是佩服,她是怎么做到避开他药倒他们四的?
要从她眼皮子下逃跑,难度系数似乎有点大。
薛漾怕痛,醒来痛得直抽气,隋玉瞻气得头顶冒烟。
周诚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说:“别激动,简孟善制毒药和致幻药,咱们不能跟她硬碰硬,否则......
极有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冯海潮和胡子猛点头。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确实不能小觑这名女子。
隋玉瞻思及他本要杀了简孟,是薛漾阻拦害他失了先机。
想到这儿他狠狠瞪了薛漾一眼,看到她胳膊上伤,皮笑肉不笑:“妇人之仁,活该。”
薛漾无话可说,都是她自找的,她能说什么。
“抱歉,连累了大家。”
周诚压低声音:“咱们还要找阿照他们,我怀疑他们六人都在这附近,不如就先顺着简孟,到时找到人再寻找时机离开。”
隋玉瞻可有可无:“可以。”
他相信自己能把周诚和冯海潮、胡子带出去。
只不过,被药晕这件事他记着,这仇得报。
商量好,周诚让他们先在原地休息,自己去木屋找简孟,脑子飞速旋转,思索着怎么跟她谈条件。
其实主动权一直掌握在简孟手里,谁叫人是大佬。
不过还是得努把力争取一下,万一女暴君突然就不追究了呢。
周诚敲敲门,木门没从里面上拴,周诚轻轻一推就打开。
外面简简单单的木屋,格局居然跟现代的三室一厅一样,摆设低调又奢华,地上铺着昂贵的兽皮。
房子外面漆了一层漆瞧着普通,现在一看,房屋采用的木料以及室内所有家具全是金丝楠木,散发着独特宜人的楠木香气。
周诚脑门上闪过一个字,豪。
就简孟这间屋子和室内的物品,在现代价值几个亿。
周诚无视坐在窗边的简孟的臭脸,真诚感慨道:“听说金丝楠木在灯光下会呈现出迷人的金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简孟没搭理他。
周诚自来熟地坐到桌前,木桌上有个自制的土陶罐,工艺粗糙,陶罐里插着几支野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