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临见是陆星寒,脸上露出心虚的神色,“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好路过,看到你们两个在这转悠,就过来看看。”陆星寒说着,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怎么?在找什么?”
陆天临一愣,赶紧找了个理由搪塞道:“没事,我之前不是买了只猫咪吗?刚刚跑丢了,我们找不上它,担心它出什么事。”
陆星寒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关心地说道:“哦,这样啊,那我也来帮你们找找吧。”
两人面面相觑。
燕回挥挥手,慌慌张张道:“不用了,星寒哥,这种小事,我们哪敢麻烦你。”
“对呀,哥,你不是还要忙凛哥的事吗?这种事我们自己搞得定。”
陆星寒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回到车上,陆星寒沉思了片刻,然后对司机道:“陈叔,你去把今天医院的监控摄像头给调出来。”
“是,大少爷。”陈叔应道。
而杨希宁,直到深夜才回到家中。
她坐在房间里,掏出兜里那颗珠子碎块。
她才不信这颗珠子是否真的能帮助她提升能力。
之所以会收下,只不过是她一时答应那个恶魔,能够逃脱出来的借口罢了。
她把碎块扔床上的一边。
瞅着自己浑身汗,有洁癖的她先进浴室冲个澡。
在浴室的温暖灯光下,杨希宁仔细冲洗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试图洗去那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今天发生的事,让她的心情就如过山车一样。
祁凛、陆星寒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
还冒出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恶魔。
唉……
当她从浴室出来时,发现自己那被遗忘在床边的那块碎块灯光的映照下,竟然散发出了柔和的光芒。
她好奇地走过去,捡起碎块,只见它仿佛被唤醒了一般,在她的手中微微颤动。
杨希宁心中一动,不禁想起了厄多斯的话。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将碎块放在枕边,试试看是否真的会发生什么。
然而,当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时,她却没有意识到,这颗珠子碎块正在悄悄地改变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内部仿佛有一股暖流在涌动,这股暖流不断地滋养着她的身体,让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活力。
在杨希宁的梦中,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森林之中。
四周是茂密的树木和五彩斑斓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香气。
她听到鸟儿的歌唱和虫鸣的声音,这些声音在她耳中变得清晰而生动。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听懂这些动物的语言。
突然间,一只小鸟飞到了她的面前,它用清脆的声音对她说:「小陛下,我终于等到你了,」
她走了过去,耐闷道:“你们为什么叫我小陛下呢?”
「见金光者如见陛下,你身上有金色光芒,你就是海神族的陛下。」
杨希宁愣住了,她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
“什么金色光芒,我怎么看不到?还有你说的海神族是什么意思?”
「等你集齐四个海灵珠碎块,你就知道了。」小鸟继续问道。
四个海灵珠碎块?
是那个恶魔拿给她的那个玩意吗?
「记住哦,小陛下。」小鸟的声音渐渐远去。
当杨希宁从梦中醒来时,枕边的碎块已经消失了。
她震惊之余,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拥有了更加敏锐的听觉和感知能力。
她能够清晰地听到窗外的鸟鸣声和远处的车流声,甚至能够感受到空气中微小的气流变化。
自然也听到了外面有辆车在窃窃私语的声音。
“大少爷让我们在这看管吗?”
“是的,大少爷让我们盯紧西华小宅A3号的一举一动。”
西华小宅A3号……
那不是她这所宅子吗?
杨希宁迅速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来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果然,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车内坐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正密切的注视着她的宅子。
杨希宁意识到,这也许是陆星寒派来的人。
她不禁在心底失笑。
这小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警惕心很高。
要说陆星寒为什么警惕心很高,跟他是京城首富的儿子小时候被绑过两次架有关。
一次是在七岁,一次是十五岁。
导致陆星寒疑心病很重,对别人的防范心很强。
也只有面对杨西宁才会卸下伪装。
杨希宁重新躺回床上,不禁陷入了沉思。
自己是不是顾虑太多了。
连天临与小回都能接受已经重生后转变成女儿身的她。
为何那么在乎从小一起长大四人的看法呢?
要不,明天试探下星寒这小子吧。
而此时的陆星寒正在书房里听着陈叔的报告。
“少爷,这是今天医院的监控摄像头。天临少爷确实带了个年轻小伙过来。”
陆星寒目光视线投向那个U盘,“你先下去吧。”
“是。”
陆星寒把U盘连接到自己的电脑上。
屏幕上快速回放着医院的监控录像,陆星寒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录像中,陆天临带着一个身材纤瘦的少年走进了祁凛的病房,而那个少年的身影,虽然被帽子和口罩遮住了大半,但陆星寒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将少年走出病房的画面放大,仔细观察着那个少年的眼睛。
那双清澈明亮的水眸,与他记忆中某个人的眼睛如出一辙。
“咚咚咚!”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
“这、这是……”
陆星寒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最终却因为一场意外而永远离开他们的人。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是惊喜,是激动,还是害怕。
他细细地抚摸着屏幕的人儿。
是哥吗?是她回来了吗?
不,不可能,哥已经离开了五年,她怎么可能回来?
但是那双眼睛他太熟悉了,那种熟悉感,就像刻在骨子里一样。
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
他反复回放着录像,直到确定自己的猜测。
那个少年,即便戴着口罩,他也认出,她就是哥,她的眼神,她的举止,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他不可能认错。
他捂住剧烈起伏不定的胸膛,掏出手机给陆天临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