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未央宫,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皇帝刘彻坐在御书房内,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地看着手中刚刚送达的边关急报。当他读完最后一个字后,愤怒之情再也无法抑制,猛地将那份急报狠狠地摔在了御案之上。
“朕对他们寄予厚望,可结果竟是如此令人失望!”刘彻的声音充满了恼怒和不甘。他原本期待着霍去病和李广利能够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辉煌的胜利,展现出大汉王朝的强大实力,但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
在皇帝刘彻的心中,他们二人甚至连前几日长门宫之战的战绩都未能达到。
那场战役,长门卫以雷霆万钧之势击败来袭的左贤王,以少胜多,威震四方。
而如今,面对北方草原的敌人,汉军虽然奋勇作战,但最终只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这实在难以让刘彻满意。
刘彻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御案前,在大殿里来回踱步。他一边走,一边苦苦思索着这场战斗究竟差在哪里。为何同样是出征北方,卫青和陈蟜就能屡战屡胜,不仅成功拓展疆土千里,还能有效地大规模杀伤匈奴人的主力军队?
相比之下,尽管霍去病和李广利此次的表现也算可圈可点,但与卫青、陈蟜所取得的成就相比,差距显而易见。
尤其是在战略部署和战术运用方面,似乎总是欠缺那么一点火候。
眼看着春季北征已经陷入僵局,继续僵持下去只会徒增损耗。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皇帝刘彻终于下定决心,大声喊道:“来人啊!传朕旨意——命东路军李广利、西路军霍去病即刻班师回朝!钦此!”
“喏!”随着这声回应,李内侍恭敬地躬身行礼,然后转身迈着稳健而迅速的步伐领命而去。
司礼监,只见执笔内侍手中握着毛笔,蘸满墨汁,全神贯注地在特制的黄绢之上挥毫泼墨。每一笔都蕴含着皇权的威严和决策的重要性。
待圣旨撰写完毕,又小心翼翼地用精致的玉玺盖上印章,确保这份旨意的真实性和权威性。
随后,李内侍从执笔内侍手中接过圣旨,马不停蹄地将圣旨交付给负责传递紧急公文的驿卒,并叮嘱其务必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遥远的北疆。
此刻,皇帝刘彻端坐在御座之上,思绪如潮水般起伏不定。此次对匈奴的作战行动已经持续多日,但局势并不乐观。
他深知,若继续这样大规模地出兵征战下去恐怕难以持久,因为就在今年春天,国库已然出现了明显的透支迹象。
倘若还未能彻底击溃匈奴人的势力,而朝廷却先因财政困难而无法支撑战争的开销,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这无疑会令他感到极度的糟心与焦虑。
沉思片刻之后,刘彻果断开口下达口谕:“传朕旨意,命丞相公孙弘、太尉卫青、治粟内使桑弘羊、御史大夫张汤以及隆虑侯陈蟜于明日进宫商议要事。”
“喏!”另一名小内侍闻听此言,连忙应诺一声,随即快步离开宫殿,前去传达皇帝的命令。
与此同时,在上林苑广袤无垠的田野之上,微风轻拂着碧绿的秧苗,发出沙沙的声响。
陈阿娇英姿飒爽地骑在一匹高大洁白的骏马背上,目光温柔地望着眼前的农田。
她身后紧跟着的陈蟜同样骑着一匹骏马,但稍稍落后于她一个马头的距离,两人就这样缓缓前行。
在她们身后不远处,长门宫大长秋带领着有数名宫女和一百甲士紧紧跟随。
“青苗都补种完了吧?”陈阿娇的目光,依旧巡视着道路两旁绿油油的农田。
“嗯,前几天基本补种完毕。”陈蟜表情轻松,明显心情很好。
陈阿娇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还好来得及补种,要不然秋收损失就大了。”
那些补种的田地里,已经有小小的青苗展露头角。秋收一定会有些损失,但是还可以接受。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陈蟜身后有数名甲士迎了上去。
不大一会儿,他们簇拥着一名内侍打扮的人走了过来。
“奴婢见过娘娘。”那名内侍远远的向陈阿娇行了一礼。
“宫里的人?”陈蟜率先问道。
“奴婢奉皇帝陛下之命,向侯爷您传达圣谕。”这名内侍如实回奏。
片刻之后,这名内侍传达完皇帝刘彻的口谕,向陈阿娇和陈蟜行了一礼后,上马飞奔而去。
“皇帝宣你明日入宫觐见,可知何事?”陈阿娇疑惑地问道。
陈蟜想了想,笑道:“可能是北方草原的战事有了结果。”
“战事不利?”陈阿娇秀眉微蹙,她想到了这个可能。
“有这种可能——”陈蟜笑了笑,接着说道:“不管怎样,皇帝陛下既然召见,肯定是有要事相商。”他宽慰道,“阿姐不必太过在意。”
陈阿娇微微点头,随后嗤笑道:“这满朝的武将都是酒囊饭袋吗?你就这一次没有领军出征,他们就出了纰漏!”
陈蟜失笑道:“姐姐,这还不知道详情呢,你可不要胡乱猜测啊。”
“哼,如果是政事,皇帝怎么可能想起你——我的傻弟弟。”陈阿娇确信自己的猜测没错。她有这个直觉,一定是北方草原的战事出了问题。
她调转马头,“我回宫了,你也回去准备准备吧。”说完,她招呼了一声大长秋等人,纵马远去。
陈蟜也知道,今天的农田视察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他也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一个时辰后,长安城,馆陶公主府。
“见过母亲大人。”陈蟜在后宅见到了馆陶公主。
“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这一段时间,不要来长安城吗?”馆陶公主疑惑不解的问道。
儿子陈蟜没听她的劝告,这让她微微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