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宫子羽边揉着胸口的淤青边跟金繁吐槽着:“这宫远徵也太不像话了,我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哥哥,怎么说打就打?!嘶……我的胸口好痛!”
“别嚎了,为了给你找药我容易吗?刚从药馆回来就听着你鬼哭狼嚎的!”金繁无奈,这宫子羽从小就娇气。
“嘶,你没被医馆的人发现吧!”宫子羽疼的龇牙咧嘴。
金繁:“你说说你,直接找宫远徵要伤药不就好了,为什么绕一大圈让我去医馆偷?!”
“你这人说话真难听!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而且被宫远徵知道了就是被月月知道了,被比自己小的弟弟打伤,我不要面子的吗?!”
“切,你在月姑娘面前有什么面子,瞧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说话间金繁猛的顿住了,看着窗外。
“金繁你在看什么?”宫子羽疑惑抬头。
“你看外面,这少主怎么这么晚了还带着无锋刺客来找执刃。”
说话间,宫子羽药酒也不揉了,麻利的穿好长袍,走前门口。
金繁:“诶...你去哪?”
“出去散散药味,这味太大了,在屋里会睡不着。”宫子羽听说郑南衣的父亲和宫尚角交好,很好奇发生什么事让郑南衣投靠无锋。
他想要等哥哥出来取得第一手资料,明天讲给月月听,月月最喜欢听这些事情,每次自己让金繁出去打听街头巷尾的大小事,她都听的津津有味的。
哐当...哗啦……,桌椅倒地,瓷器碎裂的声音从书房内响起。
“怎么回事!”
宫子羽心头突地一跳,涌起不祥的预感。他急忙跑到书房,一打开就看到自己的大哥握着一把剑刺向了地上生死不知的父亲。
“大哥。”宫子羽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
宫唤羽怔住,泛着红丝的双眸停住片刻,继续刺向宫鸿羽。“噗嗤”刀剑入体声响起。
看到父亲被刺,宫子羽顾不得心中的震惊和愤怒,连忙飞跑到宫鸿羽跟前,他伸手握住利刃不让刀剑继续刺入自己父亲心脏,滴答滴答,断线的血色玉珠滴滴滑落深色地毯晕出黑色的水花。
“不好!”
晚了一步的金繁立即从后方一掌劈向宫唤羽,宫唤羽闪身躲过,两人从房内打到屋外惊动了羽宫侍卫,侍卫们纷纷一贯而入。
宫子羽看着自己父亲胸口温热的血液不断流出,颤抖着双手扶起倒地的父亲:“爹,你怎么样了?”他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包住流血的伤口后,转瞬似乎想起了什么,翻着衣袖找出百草萃送入宫鸿羽口内。
宫鸿羽因为中毒加上被刺中心脏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中。宫子羽把宫鸿羽放在床榻上,看都没看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一眼,他一路用轻功飞奔到角宫。
“宫远徵你出来!”宫子羽着急出声,惊散了围绕房屋四周如星点的萤火虫。
宫远徵匆匆从内室走出来,双眸怒瞪着宫子羽。
“宫子羽,你怎么回事,月月都睡着了,你知不知道她现在不能受惊……”
“快跟我走,我大哥把我爹刺伤了。”宫子羽打断宫远徵未尽的话语,焦急的催促着。
宫远徵刚才还愤怒的眼中此时充满着困惑,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看着眼前神色狼狈,衣袖还沾点大片血迹,一脸慌张的宫子羽,他瞥了一眼内室,立即出声:“我随你去看看。”
“谢谢你,宫远徵!”宫子羽眼含感激。
宫远徵神色有点不自然,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好声好气了:“走吧,先救人再说。”
两人出了角宫一路赶到羽宫,此时宫唤羽已经被金繁和侍卫们制服,他脸色灰败,眼神中充满着死寂,这下完了,苦心筹谋的计划被当场撞破,自己的仇报不了,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