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竹园的‘父慈子孝’不同,梅园那这边正‘鸡飞狗跳’。
沈渊追着沈清予唠叨了一路,沈清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回到卧室直接戴上无线耳机,看见这一幕,沈渊气的血压都升高了,上前摘了沈清予的耳机,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沈清予翘着二郎腿,勾起一边的嘴角,“很显然,没有。”
“……”沈渊深吸了一口气,冷着脸,“我知道你都懂,吊儿郎当不过就是想气我。但是,清予,这次不同,谁能跟老爷子出访S国,就代表谁能被邀请出席两国和谈国会,那可是国际政治舞台,多少人一辈子都够不上?所以我希望你明白,你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也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沈清予扣了扣耳朵,“死心吧,这次比的我完全不在行,赢不了。”
“你!”沈渊头疼,“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努力努力?”
沈清予挑眉,吊梢着眼斜睨沈渊,“努力?怎么努力?我妈要死了都没见你努力从别的女人床上下来,你凭什么叫我努力?”
开口就是绝杀,沈渊差点被他气死。
沈清予见状,语气恶劣,“知道我为什么赢不了沈兰曦和沈归灵吗?因为我继承了你的劣质基因。”
沈渊气的心肝疼,捂着胸口,转头出了梅园。
待人走远,沈清予脸上的放荡顷刻间消失。
*
第二天,沈庄大清早出门参加国会厅的首脑会议,会议行程一共两天。
沈谦记挂着南湾事宜,把沈庄送到国会便马不停蹄赶回南湾,而沈归灵因为要准备三天后小黑屋比赛,特意留在竹园休养。
其他人照常上课。
沈清予因为打折护手霜的事一直耿耿于怀,难得出门没有搭理姜花衫,开着120迈的生死时速飙到了学校。
沈兰曦倒是‘不计前嫌’,但姜花衫记恨他打小报告,上了车就戴副墨镜,全程高冷不说话。
坐在前排的高止看的尴尬症都犯了,默默藏好自己的墨镜。
原来戴墨镜装逼这么讨人厌的?
金秋艳阳,生机勃勃的校园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萧澜兰被安排出国,摄影组的工作也被叫停撤出了育才,跑道上的血已经被洗刷干净,只有几个值日的学生在打扫落叶。
姜花衫和傅绥尔走进教室时,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安静到了极点。
傅潇潇前一秒还坐在课桌上聊得很开心,转头看见姜花衫,立马闭嘴坐回原位。
看来,沈让那一枪的威慑力还在持续发酵。
姜花衫和傅绥尔对视了一眼,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泰然自若走回座位。
安静的氛围维持了片刻,又慢慢恢复寻常。
傅绥尔小声蛐蛐,“连对我们都怕成这样?沈眠枝会不会被孤立啊?”
“谁知道呢?”姜花衫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会儿。”
见姜花衫趴下,教室的声音统一低了三度,傅潇潇一改平时作对的风格老老实实低头玩手机。
傅绥尔挑了挑眉,还有这种好处?她一脸愉悦拿出《求娇》继续阅读。
还没看两行,教室忽然鸦雀无声。
这种诡异的宁静太过违和,姜花衫和傅绥尔同时抬起头。
沈眠枝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值日表。
还是那张脸,一样的齐刘海,但不知为何却好像变了一个人。
“今天的公共卫生是你们三班负责,还有十五分钟就要上课了,请问,负责打扫的同学呢?”
课桌底下鸦雀无声。
班长硬着头皮指了指黑板上的值日名单。
公共区域:傅潇潇,姜花衫。
沈眠枝侧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看向傅潇潇,“你还有十四分钟,如果上课之前没有达到验收标准,三班扣三分做处分,值日生罚扫女厕一个月。”
傅潇潇忍着一口气看向姜花衫。
要搁以前,她早就掀桌子了,学生会出台的那些规章制度,英才哪个班当回事?每次都是沈眠枝带着学生会一群大冤种善后。
“啊呜~”姜花衫懒懒打了个哈欠,“好累,今天不想去。”
沈眠枝点头,“今天算你请假,下次补上。”说罢,转头看向傅潇潇的同桌,“这位同学,麻烦你先替上。”
被点名的女生吓的脸色都白了,忙不迭点头,“好。”
傅潇潇握拳,想拍桌还是忍了下来,最后举手示意,“沈……沈主席,我今天不舒服,你换个人吧。”
沈眠枝,“可以。拿请假条来消名,请假条必须附证三甲以上专业医师的病例证明,如有造假,按制度扣个人学籍分十分。顺便提醒一下你,个人学籍分扣除三十分者,留级查看。”
傅潇潇,“……”
“还要请假吗?”
傅潇潇咬牙,“你徇私舞弊,包庇姜花衫又怎么说?”
沈眠枝合上登记册,不温不火,“如果对我有意见,可以递交材料申请学监察查证,不过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学校所有检举信件都是先经由学生会审核属实以后才可上报。”
“噗嗤。”傅绥尔没忍住笑出了声。
再争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傅潇潇一脚踹翻桌椅,转头冲出教室。
被点名的女生人都吓裂了,赶紧拎了两把扫把追了出去。
沈眠枝眼皮都没抬一下,提笔,“损坏公物,傅潇潇扣个人学籍十分。”
踢个凳子扣十分?
众人,“……”
第一次看公报私仇还贴脸开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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