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你妈妈不会让你和我结婚的。”桑田喃喃的说。
她内心很动容,程牧野第一次这样推心置腹的跟她说心里话,可提到结婚,她不得不想到在国内他们之间巨大的鸿沟。
她从小家庭破碎,她和他一样不相信婚姻,但在他身边的日子,她有强烈的安全感,仿佛她无论去哪儿、做什么,他都站在她身后保护她、支持她。
她内心渴望完整的爱和家庭,可更害怕失去和失望。
“我妈妈管不了我,我又不用她给我买婚房婚车,也不用她掏彩礼钱给我娶老婆,只要你愿意和我结婚就行。”
“我还有一群弟弟妹妹,我不想你当伏弟魔伏妹魔。”桑田垂着长睫,小声说。
“我爸爸也没少给我添弟弟妹妹,江子望你见识过了,我最能收拾不听话的弟弟妹妹了,你放心吧。”
“江子望差点把你的命给祸害了,你怎么不提?”
程牧野遇袭事件有了初步调查结果,主谋是刘美玉,背后策划是江子望的老丈人方家。
程牧野派人收集了方家很多违规和受贿的材料,准备扳倒方家,方家暗中得到消息,想先下手除掉程牧野;而刘美玉想得到江大川的财产,协助方家布局,萧景是被他们收买的棋子。
“你别跑题。”程牧野忍住胳膊上的不适,把桑田搂到跟前,“过阵子我会把江子望和他妈,还有他老丈人一起收拾彻底,江子望是个操蛋玩意,你那些弟弟妹妹顶多不懂事,一顿揍都能让他们哭好几天。”
桑田也坐在浴缸沿上,任他搂着不敢动,怕牵动他胳膊上的伤。
“树根现在可是国家的人,你敢揍他?”
“那不揍他。”
“可儿和乐儿都在外面读书,你揍不着他们。”
“揍不着就不揍。”
程牧野捧住桑田的脸,狠狠吻住她。
好不容易逮住的热吻,他使尽全身力气汲取她舌尖上的香甜。
“你别找借口了。”他咬着她的唇,“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和我结婚?”
“我要好好想想。”
“想到什么时候?”
“等你身体恢复后。”
“你怕我好不了?”
“嗯,我可不想后半辈子天天给你洗澡推轮椅。”
“说实话,你是不是怕我不行?”程牧野忍不住又在她唇上亲了亲,犯起嘴贱,“你现在就试试呗,早试早知道。”
一瓢洗澡水兜头浇下来,某人的苦日子还没熬到头。
程牧野手臂刚能动弹,便开始狠抓公司的事务,一面给矿业公司重新排兵布阵,一面全部接手江川建设剩下的产业,还要回国对付方家。
由于他频繁国内外飞,对养伤也不重视,一次回国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右腿突然麻木,去医院检查,发现右大腿伤口感染。
他赶紧在国内又接受了一次手术,他本想瞒着桑田,怕她念叨。
可回到阿巴特,桑田一脱他裤子就发现了,顿时气呼呼的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不肯理他。
他在外面怎么也敲不开门,只能又使用苦肉计。
“我肚子疼,你快把我弄到卫生间,飞机上的东西不干净,我要拉肚子了。”
果然,听他这么说,桑田打开了房间门。
她迅速把他推到卫生间,胳膊从前面抄进他的腋下,想把他从轮椅移到马桶上,这是她一贯的操作。
他按住她的后背,把她带进怀里,照着她的脸上下左右一通乱吻。
“你有病吧!”桑田反应过来,捂住他作乱的嘴。
“唔...”程牧野抠开她的手,赖皮赖脸的笑,“我没病,我只有点伤。”
桑田推开他站起身,“你拉不拉了?”
“不拉肚子,我骗你的。”程牧野赶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开,“我错了,我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的,这次是国内顶尖医生团队做的手术,手术很成功,好好养两个月就没问题了,不会残的。”
他刚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脸上疲倦尽显,桑田不忍跟他拉扯。
“你若是两个月后还站不起来,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我才不要总伺候你。当初大狗不听话,扇一巴掌还能管好几天呢,你可真不如它。”
“我听你话,你说怎样就怎样,不行你也跟扇大狗子一样扇我。”
被拿去跟一条狗比较,程牧野心里属实不高兴,但在桑田面前只能认下,好不容易哄来的姑娘,可别又给气跑了。
为了好好养腿伤,程牧野基本不出门了,待在屋子里远程办公,夏禾也把办公室临时挪回来
夏禾表面上是一个职场女精英,干练,利落,理性。但自从来非洲,因为严重水土不服,一茬接一茬的生病,把她折磨的打了退堂鼓,跟程牧野申请要回国。
程牧野哪肯放她回去,他自己腿脚不方便,公司也不太平,需要夏禾这个得力助理。
桑田看见夏禾成天戴着口罩,桌上一堆营养药,肉眼可见的消瘦,开始上了心。
这天晚上,程牧野像往常一样在房间看文件,他的房间门基本没关过,桑田就在对面房间住,门对门,他一抬眼就能看见她的身影。
桑田在房间一般也就看看书写写论文,他若忙完还早,她就会端着平板过来和他看电影或者电视剧,程牧野看不进去,纯粹陪她看,每回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但今晚桑田一直在房间与人视频聊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程牧野侧耳听一会,他们像是在讨论几种药的疗效,但又听一会儿,她要人穿新衣服给她瞧。
“这件不好看,颜色暗沉,显得气色不好,还是刚刚那件好一点。”
“这个裤子是松紧带的吗?你把上衣拉起来我看看裤腰。”
“你转过去,我看看屁股那边。”
......
程牧野换了电动轮椅,他自己操控轮椅来到桑田身后,伸着脑袋看,桑田手机屏幕里的人是那个总围着她转的小子,张莱。
房间里顿时酸气熏人。
“一分钟内结束视频!”程牧野沉着眼神说。
“你怎么进来了!”桑田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你是不是想吃宵夜?我跟张莱聊点事,你等会儿。”
程牧野剜了她一眼,调转轮椅,开回自己房间。
桑田并没有听他的话,继续聊。
等桑田过来时,程牧野闭眼躺在枕头上,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昏黄床头灯。
已经在一起住了好几个月,桑田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
她跳上他的床,在他身边躺下,侧身用手肘支着脑袋,笑,“你这里的床单被罩该换洗了,一股酸味,真难闻。”
程牧野唇峰紧闭。
“你眼珠子在动,别装睡了。”桑田手指在他的眼皮上来回划。
程牧野拍开她的手,瞪她一眼,又闭上眼睛。
“我今天熬了绿豆沙,在冰箱里镇了两个小时,冰冰凉凉,口感绵绵的,想不想吃,专门给你做的,你看你下巴上长了一颗痘痘,需要消消火。”
程牧野仍然不理她。
桑田现在可不怕他甩脸子,她把脸附到他脖颈弯里,手探进他的衣襟,从他胸口开始往下抚摸,时而轻捻,时而揉搓。
没一会儿,他就受不住了。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向他下面......
她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手扯住他的裤腰,不肯进去。
“嘻嘻嘻......”她窝在他脖子里笑。
“绿豆沙消不了我的火。”程牧野嗓音变得沙哑蛊惑,“你可以......”
“你想的美。”她故意在他脖颈上吮吸啃咬,“你刚刚对我拉脸了,我要报仇。”
他不能动大腿,胳膊也使不出力气,她吃准他的弱点,细腿攀上他的腰腹,缠的紧紧的。
他扯不开,也推不动,只能任她野猫一样在他身上舔咬。
他全身着火了一样,烧的他连声求饶。
“我错了,我道歉,我刚刚态度有问题,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