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脑子才不清楚。”桑田说林可儿。
“控诉你爸爸的文章在附近小区的业主群里疯传,是不是也是你干的?”何晴在厨房隐约听见了姐妹俩的对话,也出来问林可儿。
何晴今天在小区群里也看见了那则控诉林克文的消息,她以为是桑田找人干的,本想等桑田来了问问为什么这样操作,可原来是林可儿干的,这样太鲁莽了,杀敌一千自损九百。
“你爸爸店被砸了,在这一片臭名昭着,除了解恨,对你们没一点好处。”桑田说,“他要是知道是你干的,不知道会怎么收拾你呢?”
“我是他亲生的,他就算知道是我揭发他,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再说,他店也不是我砸的,人也不是我揍的。”林可儿肯定的说,“做出如此道德败坏的事,他应该自己忏悔吧。”
“可儿,你不了解你爸爸,他去年把你弟弟往死里打。”何晴听到这里,开始担心起来,“田田,这该怎么办呢?他在家脾气不好,一点小事不顺心就会暴跳如雷,他要是是可儿起的头,会不会也打可儿啊?”
林可儿对亲爸爸抱有幻想,但何晴可太了解林克成的真实面目了。
桑田想了想,“我刚刚看见警察去他店里了,他们双方打的挺激烈的,他是店老板,估计这一两天出不来,您让可儿快去学校吧,最近千万别回家,他总不会去学校找可儿麻烦。”
何晴赞成这个办法:“对对对,可儿,你晚上就回学校吧,躲着点你爸。”
林可儿仍然意识不到严重性,瘪着嘴,不情愿的说:“我们才月考完,休息三天呢,我不要回学校,食堂的饭不好吃。”
桑田劝她:“你回学校吧,现在邻居都知道你爸爸是个坏种,这楼上楼下应该都知道你是他的女儿,你不怕你住这里的朋友知道,对你指指点点?”
林可儿:“我不怕,谁家还没点破事,谁敢指点我,我骂谁。”
这林可儿没救了,中二病晚期。
桑田只好对何晴说:“林克成最近肯定会在气头上,妈,他要是回来,你当什么都不知道,别招惹他,事事都顺着他,以免他又做出过激的行为。离婚的事,我尽快帮您咨询律师,看怎么离稳妥些。”
“好,都听你的。”
何晴自然没意见,桑田现在就是她的主心骨。
桑田晚上回去就联系了蓝江,蓝江表示离婚案件他不擅长,向她推荐了他团队的一名专业离婚律师。
桑田加了律师微信,看头像才发现这名律师正是当初负责江子望起诉桑树根的女律师刘雯,山水有相逢,没想到在这儿又遇见了。
这次刘雯很重视她,很快打电话过来和桑田沟通情况,说话语气很客气,也很专业,应该是蓝江打过招呼。
想来蓝江的律所在业内很出名,他带的团队应该没有弱的,对付林克文就需要厉害的人,桑田便没有排斥刘雯。
桑田给刘雯讲了何晴和林克文的大致情况,刘雯建议先走协议离婚,行不通再起诉,桑田同意。
刘雯又讲了一些注意细节,约好面谈时间,桑田挂上电话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
“好像忘了什么事儿呢?”桑田自己纳闷,又实在想不起来,“睡觉,明天再想。”
十二月,一年的最后一个月,新一年的前篇,很多事都赶着来刷一下存在感似的。
翌日,桑田做完两台手术,刚回到办公室打开快凉透的午饭,宋一朵又一脸沮丧的找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她那胖乎乎的老公,同样一脸沮丧。
“怎么了呢?”桑田拉个椅子让她坐。
“你快找你老师救救我,我要流产了...”宋一朵不肯坐。
“别瞎说。”桑田打断她,“你快说说怎么了?”
“她下面流血了,我们挂不上号,你能不能帮忙找你老师快看看。”宋一朵的胖老公在旁边说,
桑田听他这话,立刻警觉起来,一面打电话找许宁,一面带宋一朵去处置室。
桑田给宋一朵初步检查了,她下面有出血,但不多。
“我是不是要流产了?”宋一朵还在问。
“你嘴上可忌讳着点吧,别总把流产挂嘴边,还想不想把小孩生出来了。”桑田问她,“什么时候发现出血的?”
“就上午,肚子有点疼,然后发现下面出血了。”宋一朵回答。
“你躺着别起来,许老师正在赶来。”桑田把宋一朵按在床上不许她动,继续问,“你最近有没有做剧烈运动,或者撞到肚子?”
“我...”宋一朵迟疑了几秒,还是老实说,“昨晚和我老公做了一次,算吗?”
“当然算。”桑田跳起脚,“你老公是个色批,才三个多月,他就忍不住啦!”
“是我想。”宋一朵直直的吐出这一句。
桑田被雷得接不住话。
“怀孕后比怀孕前想做,是不是什么激素变化影响的,”宋一朵说,“我老公好长时间没回家,昨晚没忍住。”
“你老公那么胖,压一下,这三个多月的胚胎哪能受得了。”桑田翻着白眼说。
“他没压我,我在上面啊。”宋一朵辩解。
桑田闭上嘴,再说该少儿不宜了。
许宁过来给宋一朵摸了摸脉,开了个b超查了下胎儿情况,除了有一些宫腔积液,其他都还算正常。
许宁开了保胎药,要宋一朵回去卧床休息,宋一朵老公不肯,非要住院保胎。
无法,桑田把宋一朵收了进来,没有床位,她只能住在走廊。
宋一朵胖老公亲自陪床,被宋一朵指示来指使去,脸上总是和颜悦色毫无怨言。
桑田路过时,看见宋一朵让他老公回家拿床单被罩,她忍不住说:“你可消停点吧,这里的床单被罩都是消过毒的,很干净。”
宋一朵无所谓,“给他他找点事做,才能体会我们女人怀孕的辛苦。”
桑田蛐蛐她:“他对你够好了,请了两个人照顾你。”
宋一朵说:“黄杉杉不干了,现在只有做饭阿姨。”
桑田的记忆被她的话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