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噗嗤一笑,宛如春日暖阳,驱散了庄胜天心中的寒意。她掩嘴,妩媚而戏谑地问道:“难么,你愿意成为我的傀儡吗?”
理智告诉庄胜天,他不愿意,但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声音如同被风卷走的落叶:“愿……愿意。”
话音刚落,冷汗立刻浸湿了他的额头,整颗心仿佛被抛入冰窟,透着刺骨的寒冷。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不远处丧门星的尸体,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恐惧,那具无生气的躯壳就像是对他选择的前车之鉴,警示着他即将踏入的深渊。
“这,可是你说的,哼哼哼。”圣女轻笑着,微微俯下身,那张精致的脸庞近在咫尺,天底下又有那个男人不为之心动。
庄胜天的心跳一瞬间停止了,呼吸变得异常沉重,甚至连空气都显得有些厚重。他感觉哪怕是一丝微弱的气息,也像是对这位圣女的亵渎,令他心中泛起一阵不安与渴望的交织。他感到自己已经完全被圣女所掌控,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愿意为她奉献一切,哪怕是生命。
圣女温柔而坚定地道:“张嘴。”她的声音如同流水,温柔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庄胜天深吸一口气,心中无数的疑虑与恐惧交织,却又在那双充满魅力的眼眸中渐渐消散,最终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
却见圣女也缓缓张开了红唇,那原本应该是诱人亲吻的芳泽之地,此刻却密密麻麻地涌出大量蠕虫。那些蠕虫恶心扭曲,每一条都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它们一点点爬进了庄胜天张大的嘴里,消失在黑暗之中。
庄胜天的意识在恐惧中苏醒,他拼命想要挣扎,然而身体却如同铸成了铁石,动弹不得,连眼睛也被无形的力量锁住,只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圣女那张令他又爱又怕的脸庞。他感受到那些冷冰冰的虫子逐渐侵入自己的体内,奇异的是,竟没有预想中的痛苦,反而伴随着一种麻麻酥酥的奇妙感觉,让他感到有些舒坦。
直到最后一只蠕虫完全爬进庄胜天的嘴里,圣女突然起身,毫不留情地将他甩到一旁。她的眼神变得冷漠而厌恶,不屑地拍拍手,轻声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庄胜天踉跄地起身,双手死死地扣住自己的嗓子,试图将蠕虫吐出来。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些蠕虫仿佛已在他体内生根发芽,根本无法吐出。
圣女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不满地哼了一声:“刚才还答应得那么爽快,现在就反悔了?”说着,她从腰间掏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箫,轻轻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随着箫声的响起,庄胜天感觉到身上到处有能量在蠕动。那些能量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体内四处游走,让他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和煎熬。很快,他的身体就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开始摆出各种怪异的姿势。他像蛇一样扭曲着身体,又像蝎子一样拱起背部。
直到他变换了五种形态,圣女才停下箫声。她冷冷地说道:“刚才教你的是五毒功,你日后要勤加练习。这些蠕虫是我精心培育的宝贝,它们会在你体内帮助你修炼。但如果你亏待了我的宝贝,或者试图反抗它们,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说完,圣女不等庄胜天回应,转身离去。银铃声随着她的步伐响起,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庄胜天瘫坐在地上,满头大汗,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结局已经注定。
大夏神京皇城西南角,巍峨的天牢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更加森严。天牢第二层的入口处,五个狱卒沉甸甸地挑着扁担,缓缓向内走去。扁担上的食盒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引得两旁囚牢中的犯人纷纷伸出铁栏,馋涎欲滴,贪婪地嗅着那难得的美味。
狱卒们对此司空见惯,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行。很快,天牢深处便传来了犯人们咀嚼吞咽食物的声响,吧唧吧唧的声音在空旷的牢狱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咕咚咕咚,嗝——”一个憨厚却带着几分粗犷的声音从天牢深处传来,“今天轮到谁了?”
话音刚落,一个满脸刀疤的囚犯便迫不及待地大叫起来:“我,今天到我了,胡爷!”
胡爷似乎点了点头,随即便听到那刀疤囚犯开始滔滔不绝地吹嘘起自己的罪行。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场血腥的屠杀,仿佛那是一场值得炫耀的壮举。
“那一家二十七口,为了活命,他们像疯狗一样从狗洞里爬出来。出来一个,我就砍掉一颗脑袋,直到大爷我手都砍累了,才轮到最后一个。”他越说越起劲,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在描述着什么伟大的功绩一般。周围的犯人们听着他的讲述,有的露出惊恐的神情,有的则是一脸崇拜。
“你们猜,最后的活口是谁?”刀疤囚犯故意卖了个关子,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周围的其他囚犯纷纷按捺不住好奇心,急切地问道:“是谁?快说啊!”
刀疤囚犯看着众人翘首以盼的神情,心中暗自得意。他故意顿了顿,才缓缓开口:“是他家养的大黄狗。”
话音刚落,众人便哄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天牢深处,那憨厚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阵阵爽朗的笑声,“赏!”
很快,几个狱卒从天牢深处走出,他们手中拎着一只香气扑鼻的烤鸡。在众囚犯炙热的目光注视下,狱卒们径直走向刚才炫耀的刀疤脸的牢房。
刀疤脸自入狱以来,就未曾见过任何荤腥。此刻,他闻到烤鸡的香气,双眼顿时放光,口水不自觉的滴答下来。当狱卒将烤鸡倒进他的牢房时,他如恶狗一般猛地扑了上去,开始疯狂地撕咬起来。
烤鸡的皮肉在他的撕咬下发出诱人的声响,油脂和香料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牢房中。旁边的囚犯们满眼羡慕地看着刀疤脸囚犯享用美食,却无一人敢上前争抢。他们深知,若是破了那个人的规矩,别说吃到烤鸡了,就连闻闻烧鸡的香味都没他们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