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溪魂穿清朝的第一日,刚搞清自己阿玛叫石文炳时,就听到她的嫡长姐石溶月哭着喊着不要嫁给太子,要嫁给四爷,她就知道对方也是穿越者。
作为花国人,谁不知道雍正帝四爷。
四爷确实很好,人沉稳重规矩,不爱美色后宅妻妾最少,还不宠妾灭妻,最重要的还善于隐忍,苟到最后登基为帝。
但缺点也很多,首先他的正妻是孝懿仁皇后在世时已经定好的提督九门步军统领乌喇那拉费扬古之女,乌拉那拉氏。
想嫁过去,只能做侧福晋,永远矮嫡福晋一头,生的孩子也是庶子。
其次,对方虽然妾室少,但前有李氏接连产下三子一女,后有年氏专宠后院,入宫就是贵妃。
想想,这不就是浓缩就是精华,不是白月光就是朱砂痣。
而且四爷虽然最后成了大赢家,可四十五岁才登基,在位也才十三年,如今更只是个十三岁的小豆丁,想想十三岁,在现代那就是小学鸡,她反正下不了口。
至于嫡长姐这位被内定的太子妃,她是穿越者,不想嫁给如今风光无限、以后凄凉被废的太子也很正常。
只是都知道历史了,不妨大胆点,反正都是为了过的好,不如把目标转向四爷他阿玛,康熙爷,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康熙如今才三十八呢,在位时间更是长达六十一年。
也就说还能再当三十一年皇帝,对比雍正区区十三年,简直吊打。
所以在嫡长姐石溶月说服不了石父石母改嫁,转而问她愿不愿意替她嫁给太子时,她装作受惊惶恐的样子,不停地摆手:
“不行的、不行的,长姐,我自幼身子不好,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哪里配嫁给太子殿下。”
说着,身子就一软,朝身后的奶嬷嬷倒去,奶嬷嬷吓得赶紧扶住二小姐。
石溶月见此皱眉,魂穿清朝一个月,她早就搞清如今的身份,是历史上康熙太子的嫡福晋。
早在三年前,宫中就派了嬷嬷来石府教原身规矩,是内定的太子妃人选,只等这次选秀走个过场,正式下旨。
她家中有七个兄弟姐妹,其中这位石南溪是她同母所出的双胞胎妹妹,只是比起原身端庄大气,身子健康,得家中父母看重。
这位妹妹因为是双胞胎出身,清朝医疗又不好,当时差点没生下来,而即便生下来了身子也是常年病歪歪的。
石母更是为此难产大出血,差点丢了命,对她很冷淡,在对方又一次生病差点没挺过来时,作主将她送到了庄子里静养。
除了年节,基本上都是在庄子里长大,如今也是快到选秀了,每个八旗子弟的儿女满了年龄都必须参加,这才接了回来。
\"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那不是还有头有脑,不会学嘛!\"
她在现代是大一的学生,父母健在,上有哥姐,是家中最年幼的孩子,长得又漂亮。
从小被人追捧着长大,她对此却很不耐烦,反而很喜欢独自躲在家中看小说,最爱清穿文中的四爷。
没想到又一次熬夜看清穿文的她,一觉醒来成了清朝的石溶月,本就迷四爷,如今有机会在现实中嫁给四爷,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想到这,她放缓语气哄道:
“太子今年十七岁,正是风华正好,长得又翩翩如玉,你若嫁给他就是未来的太子妃,等太子爷登基后,你就是皇后,母仪天下,想想看,这是多风光荣耀的事。”
这么好,你自己怎么不嫁,心里吐槽,人却依在奶嬷嬷身上,苍白着脸,只会摇头拒绝:
“不成的、不成的,宫中看中的是长姐,我怎可抢你的婚事,阿玛额娘不会同意的,皇上也不会顺着咱们的意思来。”
这话倒提醒了石溶月,确实,除了要搞定这位双胞胎妹妹替嫁,最重要的是要让康熙同意这次换亲。
她坐在椅子上,托着腮不停思考,屋内静悄悄的,石南溪依旧一副胆小怯弱的样子,连头也不敢抬。
她也在思考前路,上一世她是一位社畜,父母在她小学时就离婚了,很快又双双再婚生子,她这个两人都不喜欢的前夫前妻之女夹在中间是两家人眼中的拖累。
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不对两人抱有期待,大学时特意选了一个离两家很远的城市,毕业后就留在那里打拼,因为积极肯干,三年就成了一个外企主管。
可没想到在一次加班晚归后,被一位醉驾之人乱闯红灯撞死,这才来了清朝。
对她说来,现代很好,但既然来了历代中女性地位最低的清朝,第一件事不是自怨自艾,而是想办法在这样的环境下过的好才是首要,所以她将目标定为进康熙后宫。
只不过这个目标阻碍重重,首先清朝虽不讲究,很多同家族,甚至亲姐妹嫁给同一个男子或叔侄比比皆是。
可康熙到底是皇帝,爱脸面,讲体统,她与石溶月是亲姐妹,一个若入了四爷后宅,另一位就不好入宫了。
“啊,我想到办法了!”这时一直思考的石溶月突然惊喜的喊出声。
石南溪揪着帕子,一脸好奇的看了过来:
“长姐想到什么办法?”
石溶月满脸自信,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离座牵住石南溪的手,朝屋外走。
“我们这是去哪?”石南溪在猜这位有了什么办法。
石溶月不耐烦道:“你跟我来就是,反正不会害了你。”
说话间,两人穿过游廊,朝昭华院走去,这是石溶月的院子,因为得宠,院子就在石母的正房左边。
进了屋,石溶月把丫鬟嬷嬷都赶了出去,独自拉着石南溪进了内室,随后松开手,朝衣柜走去。
石南溪不动声色的打量屋子,比起她屋子的简单朴素,这里处处透着低调奢华。
仅仅是多宝架上的那个紫檀木嵌碧玺三镶如意,便是不可多得,乃是宫中赏赐,瞧着质地莹润,色泽鲜明,垂挂的丝穗更是亮黄色,在清朝黄色可只有皇家可用,由此可见宫中对石溶月的满意。
这时石溶月从箱笼翻出一件东西,紧紧抱在怀里,神神秘秘的走了过来。
石南溪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看了过去,可惜石溶月抱的紧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
“二妹,这就是我说的办法。”
石溶月到了跟前,蹭的一下拿出抱在怀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