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重新阅信,发现了一个点,“乔姐姐是不是想说,利用刁大夫?”
“没错。”
乔风意点头,“信上写,信王平日里同这位刁大夫私交甚好,
平日里常把酒言欢,咱们要想接近信王,就得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南许仔细看信,“这信上说了,刁大夫在信州开医馆这些年来,生意一直都很好,
咱们不如就装作病人,这样不会引起旁人的疑心。”
“嗯……”
晏骜川认同这说法,“今日就先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就去医馆。”
“……”
“……”
刁氏医馆落于城西火云街头,大清早不过辰时,就有一条长队从刁氏医馆内排出来。
晏骜川一行人特意用脂粉抹了脸,装成气色不好的模样,到了队伍末尾一瞧,才发现队伍里头都是男子。
“这医馆排队的姑娘也太少了。”
宋枳软好奇地往里头张望。
前头排队的一个大婶转过头,瞧见宋枳软和三人排在后头,目光顿时落在了晏骜川和南许身上。
“这儿很少有两口子一起过来的。”
大婶八卦的眼神落在宋枳软脸上,笑眯眯道:“妹仔子,哪个是你相公?”
宋枳软愣了下,回过头正好同晏骜川对视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了下他。
晏骜川瞧见小姑娘的动作,嘴角不自觉上扬,挺直了胸膛,气宇昂扬的模样。
“我一看就知道是你相公。”
大婶上下打量,“郎才女貌,就是这么年轻,怎么会……”
大婶话说了一半,让众人一愣。
“咋了大娘,什么怎么会?”南许疑惑。
“你也是来看刁大夫的?”大婶又打量了眼南许。
“是。”
南许咳了两声,故作气虚:“我们都是朋友,刚好病到一起了,这才过来看病。”
几人出门前就商量好了,等到了地方,就说感染了风寒,又传染给了对方。
“你们俩病到一起了?”
大婶惊奇地看着两个年轻人,啧啧作奇,“这一个个都这般年轻,
我家那儿子,也有三十多了,才得了这病,你们这才十多二十岁,怎么会这样?”
“我们同你儿子的病……”
南许深吸一口气,试探性道:“应该不太一样吧。”
“来这儿看病的,不都是那几个缘由。”
大婶摆摆手,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伢子,大娘我是过来人了,都懂的。
你们在我面前,也不用不好意思,其实我家那小子也看过不少大夫了,
还真是只有吃了刁大夫开的药,才有好转。
从前我儿媳妇正眼都不瞧我儿子一下,现如今两口子如胶似漆,
都是要感谢刁大夫。”
“……”
宋枳软不明所以,同乔风意对视了一眼,后者的眼神意味复杂起来。
“我儿子脸皮薄,每次都不愿意来拿药,我那儿媳妇就更是了,
我儿子病没好的时候,那叫一个冷眼相待,嫌弃来这儿看病丢人,
也就只有我这个老婆子过来拿药。”
大婶说着,拍了下宋枳软的手,“不像你们夫妇感情好,
都愿意陪着夫君来看病,不嫌弃这病丢人。”
“不过是生病了,怎么会嫌弃丢人。”
宋枳软一无所知,身后三人倒是品出来一些不对劲。
“你说的是。”
大婶笑了笑,用打量的眼神又将两个男子看了一遍,“你们都还年轻,
早日将病治好,早日就能抱上孩子了。”
等等。
宋枳软面上的笑意稍滞,“抱…孩子?”
“冒昧问一句。”
南许:“刁大夫,专治什么?”
大婶抬眉,“你都来这儿看病了,不知道刁大夫治什么?
不就是男人身子不行那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