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洛教授挺直了身子,开始说道。上次在他自己审判时颤抖的样子似乎完全是谎言。
“第二,越狱的经过。他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离开阿兹卡班监狱。我认为不应该因越狱而被追究责任。我想没有人会想把这作为罪行来指控他,但我还是要提醒一下。”
奇洛教授的话让一些法官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但在小天狼星的瞪视下,他们又闭嘴了。奇洛教授稍微抬头,看了一眼那些不满的法官们,似乎在数他们的数量。确认了人数后,奇洛教授再次向前看去。
“然后是第三点,他在父亲监禁下度过的年月。这件事不仅仅是父亲隐藏逃亡中的儿子那么简单。使用服从咒语夺取自我,让他始终坐在家中的椅子上,这种做法极为残忍。当他逃出家门,逃向霍格沃茨时,听说他的全身肌肉都已萎缩,臀部到大腿后侧的皮肤都已坏死。”
奇洛教授在这里停下了话,低声说了句抱歉。我心中疑惑,他究竟是在对什么道歉,正想着,法庭后面的门打开了,一个新的人被工作人员带了进来。克劳奇·小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被带来的老人有着与克劳奇·小相似的面容,想必他就是巴特莫斯·克劳奇·老。
“奇洛,等一下!”克劳奇·小焦急地喊道。
“我不想接受那个男人的怜悯!”
奇洛教授面色不变,转向拼命挣扎的克劳奇·小。
“这不是怜悯。”
他语气平静,声音冷淡。
“他是在清算自己的罪行。”
奇洛教授说着,将目光移向克劳奇·老。法庭中央的克劳奇·小被带到墙边,取而代之的是克劳奇·老。
“这位是当时魔法法执行部的部长。家中监禁的事,可以看作是魔法法执行部部长对囚犯实施的私刑。在判决巴特莫斯·克劳奇·小之前,有必要明确父亲的罪行。”
奇洛教授的声音在法庭上回荡。克劳奇·小恨恨地盯着站在法庭中央的父亲。奇洛教授向科内利乌斯·法吉示意,静静地点了点头。
“那么,问问克劳奇前魔法法执行部部长。”
科内利乌斯·法吉露出阴险的笑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显然,科内利乌斯·法吉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这个。他想将克劳奇·老送入阿兹卡班,让他再也无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而引导这一切的正是奇洛教授。
“你未经允许私自将囚犯从阿兹卡班带出,超越魔法法执行部部长的权力,对囚犯施加了惩罚。你承认吗?”
“是的,没错。”克劳奇·老被问及,立刻回应。
“我憎恨给我的名字抹上污点的儿子。作为魔法法执行部部长,我想亲手惩罚我的儿子。”
克劳奇·老的供述显然是谎言。他故意要将自己的罪加重。
“那么,大家听到了吧。他全面承认自己的罪行。”科内利乌斯·法吉满脸兴奋地转向法官们。
“因绑架、监禁和职务越权,判处阿兹卡班五年……同意有罪的请举手!”随着科内利乌斯·法吉的声音,法官们齐刷刷地举起手来。没有人将手放下。确认无误后,科内利乌斯·法吉拍了拍手。
“全体一致!把他带走!”
科内利乌斯·法吉下达指令,克劳奇·老被工作人员夹着胳膊带走。小天狼星双臂交叉,复杂地目送克劳奇·老离去。克劳奇·小低下头,咬着嘴唇。这下,克劳奇·小在家中监禁的事情就成了当时魔法法执行部部长的私刑。克劳奇·老承认了这一点。
“那么,巴特莫斯·克劳奇·小,你将魔法部的信息交给那位支持者的罪行极为严重。判处阿兹卡班六年,这个量是合理的。”
科内利乌斯·法吉的声音从之前的兴奋转为冷静,转过身来看向克劳奇·小。克劳奇·小再次被带回法庭中央。
“但你在阿兹卡班和家中监禁的十三年时间,我们认为你已足够偿还你的罪行。”
科内利乌斯·法吉的话让克劳奇·小皱起眉头,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因此,判决为六年监禁,然而你已被认为偿还完毕。那么……”
“请等一下。”
“在科内利乌斯·法吉准备开始投票时,裁判官中的一人举起了手。
“他确实是个真正的食死徒,应该对他进行监视。”
这是刚才瞪着奇洛教授的裁判官之一。如果再仔细观察,这位裁判官在奇洛教授的审判中,始终反对奇洛教授无罪。
“那么,身元担保人……”
奇洛教授开口说道。
“奎利纳斯·奇洛,你的身元担保人资格不被认可。我依然对你心存疑虑。”
裁判官打断了奇洛教授的话。奇洛教授微笑着等着,目光转向小天狼星。小天狼星点了点头。
“怎么能是我呢?我推荐西里斯·布莱克先生。”
奇洛教授满脸笑容地说道。
“那份工作,我乐意承担。如果我有足够的社会信用的话。”
小天狼星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此时,没人敢说不信任小天狼星。对一个被冤屈而关押在阿兹卡班的人说这种话,得是何等的厚脸皮。
“那么,支持这个判决的请举手?”
科内利乌斯·法吉问道。几乎所有裁判官都举起了手。
“那么,判处被告人六年监禁。但被告人已被认为足够偿还罪行,释放西里斯·布莱克先生作为担保人。”
科内利乌斯·法吉宣布了判决。至此,克劳奇·小终于获得了自由。
“奇洛,伙计!”
随着完成工作的裁判陆续退席,科内利乌斯·法吉奔向奇洛教授。
“太完美了,真是太棒了。真如你所言!”
科内利乌斯·法吉愉快地握住奇洛教授的手,热情地握手。
“如果能帮上忙我很高兴。但这一切都是法吉先生的功劳,我只是稍微给了点建议而已。更何况,真的很感谢你愿意听我的请求。”
“嗯,是吗?”
奇洛教授谦虚地回答,科内利乌斯·法吉得意洋洋。出乎意料的是,奇洛教授似乎很擅长奉承他人。小天狼星满脸无奈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科内利乌斯·法吉哼着小调离开,奇洛教授注意到了小天狼星的目光,耸了耸肩。
“……我并不是那么善良的人。”
奇洛教授说道,小天狼星摇了摇头。
“你的工作是为克劳奇辩护。你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克劳奇·老也承担了自己的罪。为了这个,稍微在背后捧捧法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我还以为你最讨厌这种事。”
奇洛教授有些意外地看着小天狼星。
“如果是在大约十三年前,可能是这样。”
小天狼星笑着说道。
“比起这个,你似乎已经适应得多了?”
“太紧张了,所以我决定把这当作课堂来应对。如果是课堂就有趣多了,而且我也很擅长。”
奇洛教授说着,害羞地笑了。
“奇洛,你真是个天生的老师。”
被解除手铐的克劳奇·小走到两人身边,微笑着。被称为天生老师的奇洛教授脸红了,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缩了缩脖子。
“克劳奇,抱歉。我事先没有告诉你关于你父亲的事情……”
奇洛教授说着,歉意地看着克劳奇·小。
“没关系。仔细想想,他确实犯了罪。判决重也是他自作自受,和我没关系。”
克劳奇·小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只是,我在霍格沃茨疗养期间,似乎你们帮我把母亲在阿兹卡班的遗骨找回来了……对此我非常感激。”
他说着,露出了伤感的微笑。
“克劳奇,从现在开始,你将由我的母亲和雷古勒斯来照顾……在去布莱克家之前,要不要先去你母亲的墓前拜访一下?”
小天狼星对克劳奇·小问道。看来克劳奇·小将被布莱克家收留。由于无法回到充满创伤的家中,也不能长期留在霍格沃茨。既然身元担保人是小天狼星,寄住在布莱克家是合理的。这恐怕会让雷古勒斯很高兴。
“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
小天狼星点头说道。当气氛转向准备回霍格沃茨时,奇洛教授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叫道。
“哦,对了,请等一下……珀西!“
奇洛教授仰望上方,呼唤正在整理审判记录的珀西。
“奇洛教授,还有布莱克先生,好久不见。”
珀西站起身,夸张地鞠了一躬。
“辛苦了。刚入省没多久就被委任为法庭书记,真了不起。你真帅,果然你很优秀。”
奇洛教授的赞美让珀西的脸颊微微泛红。
“我只是完成了分配的工作而已。”
珀西保持着红脸,故作冷静地回答道。奇洛教授似乎很高兴看到自己的前学生干得不错,笑容满面。
“珀西,午休时间到了!我们去吃饭吧!”
法庭入口处,身穿西装的弗林特学长探出头来。其实弗林特学长的成绩大幅提升后顺利进入了魔法部,现在被分配到了魔法运动与游戏部。他无疑是原作中命运发生重大改变的人物之一。珀西慌忙收起桌上的文件,抱在手臂里,朝弗林特学长跑去。
“你竟然来到这里?真遗憾,我今天是带了便当。因为不知道会几点闭廷……”
珀西一脸愧疚地看着弗林特学长。明明拒绝了和弗林特学长一起吃午餐,弗林特学长的笑容却反而更加灿烂。
“便当?那太好了!我们就在外面吃吧!在上面的麻瓜公园!”
“你呢?”
珀西皱眉问道,虽然神情严肃,但显然是担心弗林特学长。
“现在是暑假季节,公园里肯定会有餐车。我们快去吧。”
弗林特学长抓住珀西的手臂向前走。
“得先把这些文件放到魔法法执行部去。”
珀西将羊皮纸的文件束展示给弗林特学长。
“那就用省内的信鸽啊。”
弗林特学长刚一说完,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几只信鸽立刻扑向珀西,夺走了他所有的文件。弗林特学长随手将珀西滑落的眼镜扶正。
“这样就好了。好了,走吧。”
他笑得很开心,带着珀西离开了。
“麻瓜的餐车……”
目送他们的背影,奇洛教授羡慕地喃喃道。
“奇洛,可不行哦。斯内普学长会生气的。”
克劳奇·小提醒道。奇洛教授立刻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别在意,他太神经质了。公园是魔法部的地盘,我在这里,多少还是可以的吧。”
小天狼星说道,拍了拍奇洛教授和克劳奇·小的肩膀。
“对对,待会儿一起被骂吧。”
法庭长椅下,彼得出现了。看来彼得一直在那潜伏着。
“彼得,你竟然藏在那儿。”
小天狼星笑着说道。克劳奇·小显然不知道彼得是个变成老鼠的小动物,睁大眼睛看着他。
“雷古勒斯也说要变装马上追上来的。”
彼得说着,瞥了一眼脚边,或许特雷弗就在那。
“那我可以去叫利穆斯吗?他好像成为了前黑魔法猎人的徒弟,应该在附近。”
奇洛教授高兴得像是要去参观麻瓜餐车一样,愉快地询问。
“赞成!正好我也有想问的事情。”
彼得露出狡黠的笑容。看起来彼得也明白了利穆斯教授与宁芬多拉·唐克斯之间的关系。成年人们开心地走出法庭,留下我独自呆在空荡荡的空间里,愣愣地变回了人形。
“诶,怎么只有我一个人被排除在外?”
我绕到法庭长椅那边,结果特雷弗也已经离开了。虽然可以装作无事发生去公园,偶然间混入他们的团体,但刚才被雷古勒斯和彼得看到偷偷见面,这次就算了吧。没关系,今天早些回去好好陪陪哈利。
我鼓起脸颊,再次变成了驯鸟师的模样。明天,我会在动物医院等到晚些时候去接他。心中下定决心要对毫无错处的小天狼星,也就是帕德弗丁发泄发泄,我从魔法部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