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安听了巫医的话,心中一动,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盯着巫医问道:“此等巫蛊之术,能不能反噬到施术者身上?”
巫医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巫医缓缓开口:“娘娘,这巫蛊之术若是操作得当,是可以反噬的。只是这反噬之法极为凶险,稍有差池,便会遭到天谴。”
沈棠安冷笑一声:“天谴?她沈清菀做出这等恶毒之事时,可曾想过会有天谴?你们无需担心,本王妃自会保你们周全。你们且说说,该如何操作才能让这巫蛊之术反噬到她自己身上?”
巫医们一听沈棠安这般说,心中稍定,那年长的巫医继续说道:“娘娘,这巫蛊之术需以施术者的贴身之物为引,再加上施术者的一滴血,将其与蛊虫一同封印在特制的阵法之中,便可让巫蛊之术的效力转向施术者自身。不过,这期间不能被施术者察觉,否则前功尽弃。”
沈棠安微微点头:“好,本王妃命你们按照此方法去做。你们表面上要装作依旧按照沈清菀的计划行事,莫要露出丝毫破绽。但暗地里,要将这巫蛊之术悄无声息地转移到她身上,让她也体验一把自作自受的滋味。”
巫医们赶忙应道:“是,娘娘。只是这过程需要些时日,还需娘娘多给些时间准备。”
沈棠安想了想:“本王妃给你们三日时间,三日后必须完成此事。若是办得好,本王妃不仅会给你们重重的赏赐,还会保你们在京城平安无事。若是办不好……”
她话虽未说完,但眸中的冷意刺人心寒。
巫医们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磕头:“娘娘放心,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巫医们离开后,沈棠安回到王府,将此事告知了慕宸烨。
慕宸烨皱了皱眉头:“棠儿,这巫蛊之术毕竟邪门,你这般做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沈棠安摇了摇头:“王爷,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的。那些巫医既然敢做这等事,必然有应对之法。我只是想让沈清菀得到应有的惩罚,她如此狠毒,绝不能轻易放过她。”
慕宸烨轻轻叹了口气:“也罢,本王相信你自有分寸。只是你要时刻小心,莫要被她察觉了。”
三日后,那几个巫医再次来到王府,向沈棠安禀报:“娘娘,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按照您的吩咐,那沈清菀的贴身之物和血都已拿到,阵法也已布置好,只等今晚月圆之时,便可让巫蛊之术反噬到她身上。”
沈棠安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得好。今晚本王妃要亲自看到这一幕。”
月圆之时,只见那几个巫医在月下,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挥舞着一些奇怪的法器。
不一会儿,一道幽光闪过,沈清菀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沈清菀在睡梦中突然感觉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她的身体。
那疼痛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向她席卷而来,从她的四肢百骸蔓延至五脏六腑。
她惊恐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如同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束缚住。
“这是怎么回事?”
沈清菀惊恐地叫道,声音中带着止不住的颤抖。
她的双眼瞪得极大,眼中满是恐惧与疑惑,试图在黑暗的房间里寻找答案。
她只觉得体内似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乱窜,每到一处,便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那股力量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她的经脉血管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犹如被烈火灼烧又似被寒冰冻结,冷热交替的剧痛让她几近昏厥。
她的面容逐渐扭曲,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如雨下,瞬间就湿透了她的衣衫。
“一定是那些巫医背叛了我!”
沈清菀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怨毒。
可此时,她根本无暇去思考如何报复那些巫医,身体上的剧痛已经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
她在房间里痛苦地挣扎着,身体在床上不停地扭动,双手紧紧地揪住被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丫鬟们听到动静进来,看到她这般模样,吓得不知所措。
“快去请大夫!”
沈清菀虚弱地喊道,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然而,大夫来了之后,把了脉,看了舌象,又细细检查了一番,却查不出任何病症。
大夫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只能无奈地摇头离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清菀的身体越来越差,那股邪恶的力量似乎还未停歇,又有新的痛苦降临。
她原本娇艳的面容变得憔悴不堪,皮肤渐渐失去了光泽,变得蜡黄而松弛。
突然,她的脸部开始奇痒难耐,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脸上爬行、啃咬。
这种痒深入骨髓,比之前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沈清菀的双手忍不住地抬起来,朝着脸部抓挠。
她的指甲划过脸颊,起初只是浅浅的几道红痕,但那奇痒的感觉并没有因为抓挠而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沈清菀像是疯了一般,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脸,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之中。
鲜血从她的脸颊上渗出,顺着她的手指流下来,染红了她的双手,也滴落在床榻之上。
她的脸被自己抓得鲜血淋漓,原本精致的五官变得模糊不清,一道道抓痕纵横交错,异常吓人。
太子听到沈清菀这里的动静,本就厌恶她的他只是派了个下人过来看看。
那下人看到沈清菀毁容后的恐怖模样,吓得差点瘫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回去向太子禀报。
太子听闻后,眉头紧皱,心中的厌恶更甚,毫不犹豫地下令将她搬到府中的偏僻角落,不再理会。
沈清菀躺在那偏僻房间的简陋床榻上,眼神空洞无神。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可此时后悔已经太晚了。
可是她恨啊!
这些本该报复在沈棠安身上的,那些巫医竟敢背叛她!
凭什么沈棠安永远都高高在上,她就该被自己踩在脚下,永远翻不了身!
凭什么!
到底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