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晚面不改色地说道:“月宫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晚辈不止一次说了自己叫秦非晚,您如今还要问我是谁?”
月芙蕖微微一笑,并不恼他的无礼,反而继续追问道:“就算你真的叫秦非晚,那秦非晚的面具之下呢?你又是谁?”
秦非晚心中一紧,但面前还是云淡风轻地回应道:“晚辈就是秦非晚,江湖的无名之辈,不值得月大宫主这般追问。”
然而,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反倒让月芙蕖对他的真实身份更加好奇和怀疑。
她心想,这个人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月芙蕖暗自琢磨着,如果他不愿自报家门,那她就逼得他不得不自报家门。
毕竟,江湖中人的武功都有其独特的来路,而她作为一个闯荡江湖多年、见识广博的人,自信能够从他的武功路数中猜出他的身份。
于是,她下定决心要试探一下他的功夫。
只见月芙蕖掌心凝聚起一股强大的掌力,以惊人的速度朝秦非晚袭击而去。
这股掌力如同汹涌的波涛,带着无尽的威压和力量。
令人诧异的是,秦非晚竟然早已看出了月芙蕖的意图,但他并没有退缩或避让,而是选择了正面迎敌。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对一切都是那样游刃有余。
一时间,两人之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们的身影在空中交错,拳掌相交,发出阵阵沉闷的撞击声。
每一次交锋都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开来。
桑榆派出过来探查风声的丫鬟见状,赶忙转身跑去通知桑榆。
丫鬟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打从心底认定,月芙蕖和秦非晚的这场战斗要是有人能叫停,那一定是自家小姐。
在这场战局中,一开始两人还势均力敌,谁也无法占据明显的优势。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月芙蕖逐渐感到自己的体力和内力消耗殆尽,竟有些落了下风。
但她并没有放弃,依然咬牙坚持,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月芙蕖决定使出自己最后的绝招——十成功力的一掌。
她集中全身的力量,将内力汇聚于掌心,然后猛地拍出一掌,这一掌威力无穷,犹如排山倒海之势。
秦非晚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并没有惊慌失措,他迅速做出反应,同样使出全力回击一掌。
两掌相撞,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树木摇晃不已,落叶纷纷飘落。
两人对峙良久,最终,掌风的冲击力将两人逼退数步,各自回到了一开始的站位。
月芙蕖收回掌风,将手掌背到身后,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不过转瞬即逝。
而秦非晚见对方停止了攻击,他也及时收回了自己的掌风,静静地站在原地,注视着对方。
月芙蕖再次问出那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月芙蕖闯荡江湖多年,头一回感觉自己看不透一个人,这个人似乎周深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本来打算从武功路子探查他的来路。可是过了那么多招,这人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显露。
而且……
他的武功绝对在她之上。
月芙蕖身后的手掌在不自觉地颤抖着,为了不让秦非晚看出自己受了内伤,她还要强装镇定面对眼前人。
秦非晚依旧是那个答案,“晚辈秦非晚。”
月芙蕖见他执意不肯说,也拿他没办法,又加上察觉自己喉间的异样,她只好下逐客令。
“你走吧!”
闻言,秦非晚转身离开,正当月芙蕖要全身心放松之际,他突然去而复返,着实把月芙蕖吓了一跳。
月芙蕖只好又开始武装自己,她正了正神色,“还有何事?”
秦非晚眼里闪着狐狸的狡诈,缓缓开口道,“比武招亲之事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月芙蕖一脸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秦非晚开门见山道,“既然宫主不肯嫁女,那就收我为门徒吧。”
“门客?”
月芙蕖不敢置信道。
此人的武艺显然远胜于她,然而却甘愿成为月影宫一名平凡的门客,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企图?月芙蕖此时并不敢轻易应允。
秦非晚面不改色、心不慌地编造起谎言来:“我这个人胸无大志,只想寻觅一个能让我安闲度日的地方,而你们月影宫看上去正合我意。”
秦非晚清楚自己的这番说辞有些牵强,但他实在无法直言相告——他对人家的女儿心怀不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甚至毫不怀疑月芙蕖会婉拒他,如果他的猜测无误,月芙蕖应当是受了内伤,否则也不会半途罢手。
此时此刻,月影宫无疑是迫切需要他的助力的。
果不其然,月芙蕖沉默半晌后,应允了他,“好,我答应你。”
秦非晚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想,月芙蕖应该忍得忍的很辛苦,自己还是先行一步给她留下独立的空间吧。
正如秦非晚所料一般,月芙蕖在他消失在门外的那一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月芙蕖抹去自己嘴角的鲜血,一阵后怕地感慨道,“这个人不简单……但愿他以后不会成为月影宫的劫难吧……”
得到风声紧赶慢赶地跑来的桑榆,在看到秦非晚一脸轻松地走出议事厅,她暗叫不好,立马冲到秦非晚面前质问道。
“秦非晚,你把我娘怎么了?”
秦非晚挑了挑眉,说道:“桑榆姑娘,我不过和宫主聊聊天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
桑榆不相信他说的话,继续追问道:“那我娘现在怎么样了?”
秦非晚微微一笑,回答道:“宫主只是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秦非晚怎么可能说实话,他要是说了他把岳母大人打伤了,他的桑桑能放过他?
为今之计,就是要阻止桑榆进入议事厅。
桑榆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她狠狠地瞪了秦非晚一眼。
越想越不对劲,桑榆当即决定自己进入议事厅查看月芙蕖的情况后,可是她人刚要越过秦非晚朝着屋内走去时。
秦非晚的手直接圈过她的腰身,将她扛在腰间。
桑榆不禁惊呼道,“秦非晚,你要干嘛,放我下来。”
秦非晚嘴角一弯,恶趣味地说道,“不放。”
闻言,桑榆就像小孩一样撒泼打滚道,“臭秦非晚,放我下来……”
桑榆的动作幅度太大,有好几次,秦非晚都险些脱手,为了阻止她乱闹,秦非晚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小惩大诫道。
“别闹!”
桑榆被打蒙了,一时间竟不知道作何反应,呆呆地趴在秦非晚的肩头,就这般被秦非晚扛着回房间。
原本秦非晚肩上发呆的桑榆冷不丁听到秦非晚说道。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决定帮你们打擂台了。”
桑榆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秦非晚竟然答应上擂台了?他什么时候这般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