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不知廉耻,看剑!”
元柔被练红裳在耳边厮磨半天,心烦意乱,一剑【太微盈天式】刺向练红裳前胸。
“被我说中就气急败坏了呢……”
练红裳不怕事大,依旧出言激怒。
元柔眼睛冒火,软剑连刺,招招致命
练红裳浑身红衣翻飞,【天魔舞】一经施展,便如舞动在剑尖的一只火红精灵。
再加上练红裳身姿曼妙挺拔,举手投足之间分外惹眼,这一幕直直映在众人心中。
突然,云柔招式一变,转刺为挑,一剑【天枢挑天式】,剑尖仿佛凭空暴涨半寸!
练红裳嘴角微微一挑,佯装不敌。
“哎呀~”
一声娇嗔,练红裳左侧前胸肩带便被元柔一剑挑破。
轻纱没了牵引,顿时向下坠落些许,露出玉白浑圆的翘峰。
“呃……”
元铮本就目不转睛,突然春光乍泄,美色直冲神经。
他脖子一伸,下巴一拉,猪头红成一片,鼻孔里也渗出两道鲜血。
练红裳假模假样地轻捂酥胸,小嘴一圆:“这……这要是让那英俊公子看到了,奴家羞是不羞~”
“你!!!!!!”
元柔怒不可遏,偏偏别无他法!
灵霄开口道:“元柔,静心!与魔同舞,当紧守神庭,方能不为外物所动。”
元柔一听,恍然大悟。
云天宫魔功变幻莫测,最擅摄人心神,举手投足俱为瓦解对方心智。
倘若方才是生死相拼,自己只怕已经躺在地上。
练红裳也不以红绸裹身,就那么让轻纱耷拉着,开口道:“姐妹还是看看你身旁这位男子,若再不止血,只怕要一命呜呼了呢!”
元柔回头一看,元铮又是那一副猪哥模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练红裳。
连忙侧身挡住元铮视线,又是一巴掌将其心神唤醒。
练红裳转过身,对百晓生道:“我的奴,正有事要问你呢。”
小辈之争,长辈只能干看着。
厉君言一听,老脸又没处搁,索性自封听觉,抬头去看那二人拼斗。
百晓生无法,只得开口:“你要作甚?”
练红裳伸手朝钟黎一指:“你既是江湖百晓生,那必然没你不知道的,那位公子之事,你可知晓?”
百晓生看向钟黎,正巧与钟黎目光相对。
膻中穴中猛地又是一刺,百晓生打了个冷颤,编起瞎话:“那自然识得,无门无派,天水镇小捕快,名唤钟黎,作为襄王护卫,一路护送她北上入北罔。”
练红裳心中一愣:竟是这般不起眼的出身?
她又问道:“那她旁边的黑衣女子又是何人?”
百晓生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叫阿酥,天水镇聚欢楼端茶小厮,与钟黎身份相当,门当户对,兴趣相投。”
元柔听到此处,又是心中不愿:“厉川行,你在这乱嚼什么舌根!”
百晓生,连忙冲元柔连使眼色似乎在说:你跟我叫什么劲儿!咱们到底是一伙的,我是在替你们遮掩!
怎么说实话?
哪敢啊,那枚假解药根本就解不了钟黎给自己种下的毒。
小命都把在钟黎手里,那自然要替他隐瞒真相。
况且若不是自己御使轻功时,膻中穴猛然刺了一下,导致气力不济,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被那练红裳捉住,陷入此等境地。
偷眼一瞅,钟黎冲自己咧嘴一笑,似乎极为满意方才的说辞。
而元柔也没再多计较。
百晓生这才长舒一口气。
练红裳只当元柔又是在争风吃醋:“哎呀~堂堂襄王殿下,竟然争不过一个酒楼小厮……”
元柔冷哼一声,不再理她。
众人自是竖耳偷听,心中也免不了嘀咕:
这少年如此非凡气度,竟然只是这般出身?
叶流之也不过乡野小民,甚至还是将死死人,不一样有所成就?
可见【八荒神劫】一视同仁,不分高低贵贱。
秦少陵蓄力许久,终究不得出手,身姿又缩了回来,随后仿佛自言自语道:“人的名树的影,百晓生虽屡屡手段下作,窃人秘闻。但他向来极其注重信誉声名,从他口中放出的消息,从来就没有假的。他说钟黎一路护送襄王北上,那事实定然如此。”
“而且襄王反应,正巧验证此事。”
“难道一切真的是误会,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八荒神劫】?”
灵玉当然能听到秦少陵的自言自语,也开口说了一句:“朝天门人为了复国什么奸诈手段还用不出!编造一通理由,让钟黎成为众矢之的,未尝不是有他们自己的目的。”
前前后后又是一个翻转。
众人都冥思苦想,却终究得不出个所以然。
然而练红裳才不管这些,既然知道了钟黎身份,就不再等待。
当即展开身法,一团红影如火焰般直冲钟黎而去,落在钟黎面前。
阿酥瞅着练红裳胸前春色,隐隐有些自惭形秽,却还是小脸一紧,就要上前理论。
但钟黎抓着她的那只手一用力,将她阻在身后。
“练大美女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练红裳眼眸含波,步莲款款,纤腰一扭,向前一步。
突然,她身子一个踉跄,似乎被绊了一跤,身子跌跌撞撞一头栽入钟黎胸膛!
“嘤——”练红裳轻扶额头,眉眼微蹙,娇滴滴地面容仿佛能挤出水来:“公,公子莫怪,奴家功力浅薄,又多运内力,一时之间头昏眼花,跌入公子怀中……”
一阵甜香扑进钟黎鼻孔,更有那甜腻的靡靡之音就在耳边,软香入怀,纱衣轻解,玉兔微跳。
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仿佛浑然天成,丝毫不见矫揉造作之态。
天下男人莫不可挡。
然而天下男人在练红裳看来,大多粗鄙不堪。
哪怕略有风度,见了自己也都挪不开眼球,生得一副急色模样,端的让人丧失兴趣。
偏偏钟黎对她视若无睹,又生得仿佛天人一般。
练红裳不但起了挑战之心,更是发自肺腑地倾心于钟黎。
所以她不惜血本,极尽媚态,只想将钟黎收归裙下,往后岁月若能朝夕相伴,那该是何等光景。
想到此处,练红裳伸出青葱般的纤长指头,指尖轻轻划过钟黎那仿佛刀劈斧刻般的下颌。
啊~
棱角分明,生得如此俊美……
指尖划过钟黎脖颈。
啊~
这如山峰般突出的喉结……
指尖划过锁骨,落在胸膛。
宽厚有力……
原来真正的男人,是这般滋味!
一时之间,练红裳也不知是自己在施展媚术,还是中了钟黎的媚术。
竟彻底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那个,练红裳……”
钟黎突然出声,将练红裳拉回现实。
练红裳抬起玉颈,与钟黎双目相视,目不转睛:“公子不如亲近一些,就叫奴家红裳可好?”
钟黎轻咳一声:“红裳……”
练红裳顿时满心欢喜,又把脸蛋在钟黎胸膛贴紧了一些:“公子,请吩咐红裳~”
钟黎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吸了吸鼻子,终于开口道:
“红裳……”
“你身上的汗味儿,混着那股甜香,太刺鼻了,能不能离我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