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空澄澈如璀璨的蓝宝石,散发着清冷而神秘的光辉。虽寒意料峭,却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景致。
远远地,瞧见马车徐徐而来,祖父连忙招呼众人将马车赶至前面的菜园。此时正值隆冬,菜园的土地冻得坚如磐石,恰如一块平整的石板,正好成了放置马车的绝佳之地。不多时,三辆马车宛如优雅的天鹅,缓缓驶进了家门,那动静着实不小。即便在这冰天雪地的冬日,也惊得左邻右舍纷纷走出家门,欲一探究竟。
从第一辆马车上翩然走下冯知府以及一位美妇人。冯知府生得玉树临风、面如冠玉,真真是一表人才。那模样,恰似从画卷中走出的翩翩公子,丰神俊朗,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那位妇人,想必便是冯知府的夫人。她身着色彩清雅的衣裳,质地却极为考究,犹如丝滑的锦缎,散发着低调的奢华。简单的几个头饰,搭配一根精致的步摇,摇曳生姿,显得优雅大方。她眉目如画,端庄雅致,那弯弯的柳眉如新月般动人,樱桃小嘴不点而红,一双明眸宛如秋水盈盈,波光潋滟,真真是一个美人儿。目测仿若二八年华的妙龄女子,难怪当初这位探花郎要毅然拒绝贵女的求婚,如此佳人,实乃难得。一位丫鬟打扮的姑娘,小心翼翼地扶着这位夫人,从凳子上缓缓而下,那姿态,如同呵护着一朵娇贵的花朵,轻柔而细致。
第二辆车上走下一个年纪稍大、奶嬷嬷打扮的妇人,以及一个七八岁灵动可爱的小姑娘,做丫鬟打扮。年纪稍大的妇人手上拿着一个颇具分量的包裹,沉甸甸的,仿佛装满了故事。小姑娘则拿着一个稍小的包裹,乖巧地等在原地,如同一幅静谧的画卷。
第一辆和第二辆的赶车小厮等人下车后,来到第三辆马车前,与这辆赶车的小厮一同将车里携带的礼品全部搬了下来。满满一大马车的礼物,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米、面、油、肉、鸡、鸡蛋、被子、布料、糕点等等,应有尽有,似乎搬来了一个杂货铺,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众人下车后,皆安静地等待着,未发一言,只等着主人家的吩咐,那般模样,训练有素恭敬地等待着主人家的指令,井然有序。
“昭昭,你可吓死娘了。”美妇人轻启朱唇,那美目中流下一串清泪,如同晶莹剔透的珍珠般滚落,颗颗璀璨。
“娘亲,不哭,我也想爹爹娘亲了。”昭昭一边跑过去,紧紧抱住美妇人,一边撒娇道,那模样可爱至极,如一只萌萌的小猫咪,惹人怜爱。
后面跟着的嬷嬷也泪水涟涟,那个小丫鬟脸上则立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本想跑过去,可一想到嬷嬷所说的规矩,又生生停住了脚步,就这样满心欢喜地看着冯若昭,仿佛在欣赏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目光中满是温柔。
冯知府眼神宠溺地望着美妇人,而后弯下腰,轻轻将昭昭小朋友抱了起来,“昭昭,爹爹和娘亲也很想你。”那画面温馨无比,犹如春天的阳光轻柔地洒在了身上,暖人心扉。
这时,德旺叔见众人都已下车,赶紧开口说道:“欢迎冯大人和夫人来寒舍做客,我介绍一下,小人叫德旺,这是我儿子苏二牛,这是儿媳张美君,这是大孙子苏培志,这是小孙子苏培盛,再次欢迎您们的到来,赶紧进屋歇息吃茶。”德旺叔的语气热情洋溢,在这冬日里恰似一把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温暖与活力。
“德旺叔都说不要那样客气,你们是我们家的恩人,是我们叨扰了。”冯知府彬彬有礼地说道,言辞之间尽显谦逊与儒雅。
接着,冯知府对后面的人说道:“小五你们几人把这些东西搬进来。”“芸娘和烟儿随我们进去吧。”
“您看,您们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德旺叔不好意思地说道,一边在前面领着众人前往堂屋。
门口有人问苏培志:“小志,你们这是来贵人了呀?啧啧,看着就富贵,不知道是谁。”众人纷纷朝门这边走来,皆想一探究竟。
苏培志回应道:“各位叔叔、婶婶,这是我们的客人,不好意思我要去招待了。”说完,赶紧将院门关上。嘿,在这个年代,人们没什么娱乐活动,而且看到这马车非富即贵的样子,肯定好奇呀,大家充满了探索的欲望。
祖父领着冯知府走进堂屋,早已摆好的凳子和茶放在身旁的茶几小桌上,每张小桌分别装着两盘糕点,精致小巧,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后面祖父领着冯知府坐在了上首,冯知府和美妇人也没有推辞,一是主人家对客人的尊重和看重;二是一个是官一个是民,此乃规矩所在。
冯夫人的丫鬟扶着她坐好后,便静静地站在了她身后,如同一株挺拔的小树,守护着主人。昭昭也被放了下来,乖巧地坐在了自己娘亲的下首位置。那个叫芸娘的嬷嬷和烟儿小丫鬟则站在了冯若昭身边伺候,小心翼翼,如同呵护着珍贵的宝物。后面小厮把东西也搬了进来,好大一堆,苏二牛只能将东西暂时搬去灶房间和自己房间放着。那个叫小五的小厮也站在了冯知府后面,屋里早已放了好几个碳盆,红彤彤的炭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确保屋里暖和舒适,让人感到惬意无比。
“德旺叔,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季氏,昨天和她说后,她一晚上没睡好,早就想来了,所以过来得早了些,那个是昭昭的奶嬷嬷和丫鬟。”冯知府为何要介绍这两个下人呢?嘿嘿,那是因为接下来要伺候冯若昭,所以才特意说一下。
“这个可以理解,思女心切,如果是我们家孩子我们也是这样担心的。”德旺叔说道,那语气充满了理解和同情,如同一缕温暖的春风。
“德旺叔、二牛哥,还有美君嫂子谢谢你们救了我家昭昭,当时我真的不敢想象,要是找不到她的后果。”说着,冯知府还起身鞠了一躬。众人赶紧避让,忙说:“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知府夫人,从四品的官夫人呀,一介平民谁受得起。见他们如此局促,冯季氏便优雅地坐了下来。
“芸娘,把我让你带的东西拿出来。”昭昭后面那个嬷嬷恭敬地打开包袱,拿出几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冯季氏旁边的小几上。
“这块暖玉是送给德旺叔的,这个玉箍是给二牛哥的,这个玉镯是给嫂子的,玉镯下面还放着一张银票,但具体数目不知道,想来应该不少。这两套文房四宝是送给两位令郎的。你们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了。”冯季氏温柔地说道。这些谢礼应该是早就在家商量好的,大家都没有说话,还是德旺祖父说道:“这些太贵重了,你们刚才搬了那么多东西就已经非常贵重了,这些我们实在受之有愧。”
“我还嫌少呢,怎么会多,你们一定要收下。”冯季氏说。苏培盛心想,对于他们那样的家庭来说就真的只是平常的感谢,如毛毛细雨般微不足道,只是相对于古代这时的平民的确是很贵重的礼物。最后德旺祖父还是收了下来,毕竟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合作呢。
接下来,双方友好地进行了聊天,德旺叔把冯知府请进了书房说事,苏二牛继续去帮王爷爷他们盘炕。这一家人,各忙各的,有条不紊。
“小志和小盛你们陪冯夫人聊聊,昭昭你也陪你娘亲说话可好?婶婶去做午膳如何?”张美君一边说一边思索着要做些什么。刚才看到有鸡,炖个鸡汤,冬天喝鸡汤好,还可以做些什么菜呢?好伤脑筋。张美君为了招待客人绞尽脑汁。
“嫂子,你不必忙活了,刚才小六他们出去采购了这会该回来了。等会让我丫鬟琴儿和芸娘做,他们手艺可好了,你也尝尝他们手艺。”冯季氏连忙温柔出声说道。
“啊?这怎么好意思呀,我这个主人还等着客人照顾,冯夫人这不太好吧?还有我们家请了人盘炕,要做的饭菜有点多的。”张美君有点惊讶,又有点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
“叫什么冯夫人,叫弟妹,这也没什么,我觉得看到你就和自己家人一起很是亲切,都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你看小六他们回来了,让他们去做,我们聊聊,也不费事,到时多做点就是。”不得不说这个冯夫人情商很高,且美丽又聪慧。
然后,冯夫人和张美君就开始聊了起来,偶尔也问问苏培志和苏培盛的事,两个小孩也认真地回答着。后来两人聊着聊着也聊开了,毕竟之前张美君母亲是商户父亲是秀才,张美君也是娇养着长大,学了不少东西。两人从琴棋书画聊到孩子,话题就这样打开了,越聊越投机,还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见这样,苏培志和苏培盛还有冯若昭这几个小的就坐到一起,小声地聊着几个小孩的事情,无非是看了什么书呀,能不能背下呀,学堂里的事等等。
不知不觉时间悄然而去,这时芸娘和琴儿两人已经在堂屋里摆上了两桌饭菜(因为男女要分桌),中间还摆了一个屏风隔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就这样闯进了大家的视线,挑战着大家的味蕾。冯夫人也有点意动,虽然家里也经常这样吃,比这好的时候多很多,但是就是今天的饭菜太香了。其实只有苏培盛一家知道,因为用的是加了灵泉水的水缸里的水的原因。这灵泉水,可真是个宝贝呢。
“小盛,你去书房叫冯大人和你祖父他们来吃饭。小志和我去我屋里摆一桌给王爷爷他们吃。”张美君一边说一边起身去忙。还不忘回头和冯夫人告罪一声。
冯夫人知道了情况,让她赶紧去忙,不必在乎这些。嘿,这一家人,热情好客,让人感到温暖,如冬日里的一团火焰。
有芸娘和琴儿帮忙,张美君屋里那桌很快就摆好了。在这屋摆的原因是房间大,一直用帘子隔出的两间,并且还摆了一个屏风。
“芸娘你们在小志睡觉的地方在摆一桌吧。”张美君对琴儿他们说道。
“苏夫人,不用的,我们要伺候老爷、夫人和小姐用膳,到时用完我们在灶间吃就可以。”芸娘回道。
张美君想想也对,温在锅里,这大冷天的免得一会就冷了,到时还要重新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