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褚老输完液,安然给其拔了针,交待了些注意事项也走了。
褚老笑骂了一句:“这兄妹俩,气性还挺大,随他们祖父。”
抬眼看向孙掌柜:“你也走吧,杵在这干嘛,前面没事干,你这么闲。”
孙掌柜:“…….”要不是怕您还有啥不妥的,我还真不是很想在这待着。
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待人一走,褚老撕开贴在针眼上的胶布,看着那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针眼,神情莫名。
内心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
这会儿畅通的呼吸,胸腔的开阔,毫无郁结之感,神清气爽的感觉无不让他感慨良多。
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一时兴起,甚至还耍了一套五禽戏,就这一通算得上是高强度的活动下来,也没有以往心累气短的感觉。
“好,好,好,真好呀!看来给我当徒弟确实是屈才了。”
褚老都能想到要是当着安心的面说这句话,那丫头得有多臭屁的样子。
可惜,他还真想错了,也幸好安心不在,在的话,安心定会严肃认真地告诉他:“当你的徒弟倒不屈才,只不过我和你所学的医学体系不同,我对中医目前兴趣还不是很大而已。”
这边褚老独自感慨着年轻人的年轻有为,那厢安心已经在木槿收拾好的厢房里毫无形象地在床上摆大字了。
“唉,好久没这么给人做急救了,真累!还好不是心跳骤停,要不然得累散架,这原本跟着二哥出来玩的,怎地到哪都遇到事?木槿,你说我是不是招财体质?”
木槿呵呵一笑:“小姐,你还别说,还真是,这一路上,小打小闹的,还真挣不少。不过今日你可收不到钱,别想了,啊!”
“就是,亏了,亏了,可惜了我那些好药和耗材啊。这放我之前的呆的地方,急诊弄这一套不得几大百上千块啊。”安心做出一副无比痛心的表情,木槿都跟着惋惜。
这一幕恰好被正打算进来的安然看到,“没事,妹妹今日亏了的,哥哥补给你。”
“二少爷。”
木槿回头见安然进来,忙欲起身给他行礼。
安然在安心的影响下,对木槿早没了太多的主仆观念。神医谷本来就是个江湖门派,江湖儿女本就没那么多规矩,更何况,这一路出来,三人同行,关系也近了不少。
见木槿原来坐在安心的床旁的凳子上,准备起身给他行礼,安然忙伸手做出往下压的姿势,“木槿,你坐吧,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收拾好没有。”
闻言,木槿刚抬起的屁股又毫不客气地坐了回去。
安心连个眼神都没给安然,她实在不想动,对于安然说的给她补贴的事也没放在心上,只懒洋洋地问到:“褚老如何了,输完液应该没事了吧?”
安然在屋里的贵妃榻上坐下,“妹妹出马,褚老定当无事。”
安心终于舍得动一下,翻了个身,冲着安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摊平在床上。
安然笑了笑,也不在意安心的态度,反而觉得妹妹真有趣,以前怎么没发现妹妹的好呢?
要是安心能读心,定会告诉他:恋爱脑能有理智可言?
突然想到了什么,安心猛地一下坐了起来,还把坐在床边地木槿吓一跳。
“小姐!”
安心很没良心地嘲笑了一下木槿:“木槿女侠也有胆小的时候啊?哈哈哈!”说完,还不忘用手顺了顺木槿的胸口,不走心地安慰道:“不怕不怕,以后本小姐罩着你哈。”
木槿毫不留情地将她那爪子给拍掉,鼓着腮帮子瞪着安心。
安然一时也被逗乐,倒也顺嘴问道:“妹妹可是有什么事?”
安心盘腿坐在床上,双手耷拉在膝盖上,“你说这褚老也是有意思哈,他自己的病自己都能写下病案了,却不愿意和其他人分享,医者不能自医他不知道吗?神医谷这么多医术高超的神医,大家讨论一下,不比他自己单打独斗强。还有啊,被一个小辈误解成其它病,他居然也不澄清一下,就不怕哪天他发病了,别人给他用错药?”
木槿也很好奇,她在神医谷小姐身边待了这么久,对于神医谷的老人们自然都是熟悉的。
关于这位褚神医,神医谷众人所知道的是医术高明,但性子冷淡,喜欢独来独往研究医术。脾气虽不怪,但也算不上随和。
总之就是单打独斗的学术派,有成就了不张扬,有委屈了也不会说。
因此这么多年以来,褚老也没收到个徒弟。
同样,褚老也同样看不上一众弟子,他这一辈子也就看上个安心,动了收徒之心。之前可是连安心的大哥都未看上的。
当然,之前杜子期的死缠烂打非要拜他为师不算,也幸好没收成这徒弟,这还没拜师呢,就到处造了褚老的谣。
安然歪着身子靠在榻上,见安心一脸好奇加郁闷的问话,显然还在生气褚老的行为。
“褚老一向如此,听祖父讲,他年轻的时候只一心专注医术,也不与其他师兄弟交流,他不去学别人的,别人也别想习得他的医术。奈何他天赋异禀,自己倒真钻研出一手绝世医术。可他所有的成就都未曾在谷内记档,也不曾收徒,祖父曾说,可惜了他那一生发明的各种药方和药物。”
安心一惊,“哦?这褚老这么古板的吗?大夫治病救人,自己的成就不发扬光大,藏着掖着这是要带入棺材?他这么敝帚自珍,是怎么混上神医头衔的?自己给自己封的?”
安然闻言小小地尴尬了一把,弱弱地劝道:“褚老也不是完全舍不得他的医术,他就是性格自闭,不善与人打交道而已,或者说清心寡欲也行。但他悬壶济世的心可不比祖父他们差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呆在这府城医馆,很少回神医谷享清福。”
安心听了,一脸的嗤之以鼻,“真这么清心寡欲,为什么又只呆在这府城?真有那悬壶济世的心,为什么蜗居在这府城医馆,而不去周游天下,兼济天下呢?”
安然无言以对,这~~~还真不知道褚老的真实想法。
起身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安心的头顶,笑着宽慰道:“好啦,心儿,褚老他怎么行事,终归就只在这府城神农馆,又影响不到谷内什么,神医谷内神医众多,也不是非要褚老的医术啊,他的医术还不是师承神医谷。你操这心干嘛?莫非是表面拒绝褚老,心里又想学他的医术?”
安心一把抓开安然的手,瘪着嘴道:“我堂堂一医学博士,学的西医,照样治病救人,我会的他也不会啊,为什么要学他的。虽对中医有一定的兴趣,诚如你所说,神医谷那么多神医,家学渊源都够我学的,我用得着非向这么个自私老头的医术?”
“是是是,妹妹高明,妹妹医术天下第一!”安然很是狗腿地拍马屁,满满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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