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滽舒与夜漓一起,回了夜漓府中。
幽姬的肉躯放置在夜漓府中的暗室内。
这是一个用特殊香料和营养液混和的水池。当然,这池中也少不了一些滋补肉躯的灵丹妙药,外加一些术法。
夜漓领着白滽舒来到营养池旁。
那营养池下面摆着块万年玄冰,池面寒气氤氲,缥缈如纱。
白滽舒见池中的幽姬面色比之前光滑了许多,笑道:“你倒是费了些心思!”
“那是自然!属下,还想早点找到幽姬师妹的魂魄,让她尽早复生的。”
夜漓的想法与白滽舒不谋而合。
对于幽姬的死,白滽舒一直有负罪感。
他最后一次见幽姬时,其实是跟幽姬借暗黑石的,却被幽姬断然拒绝。
他要暗黑石,不过是想破解晶石柱上的一段梵文。
那梵文据说是神魔大战时,神留在冥界,据说上面记载着六界以外的玄术妙诀。
他想破解此文,不过是不想让这石碑落入阴司王手里。
可惜的是,那晶石柱上的梵文,不属于任何一方语言,纵是他见多识广也认不得。
后来他与夜漓无意间聊天时,聊到了暗黑石。
那暗黑石扰说是暗黑门的神石,此石能破解一切玄术,他便去找幽姬相继。没想到,幽姬说什么都不肯给他。
那日,他与幽姬闹得非常不愉快。之后,他愤愤而别。没多久,就传来幽姬被阴司王重伤的消息,再之后幽姬便失踪了……
如今推想,害幽姬的人除了阴司王再无他人。
莫非阴司王也是在逼幽姬拿出暗黑石?
也惟有如此,才能解释的通幽姬被害的事。
“好生照顾她,若是缺个什么,尽管向本王开口。”
白滽舒想,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幽姬的肉躯,待找到她的魂魄,一定让她复生。
走神间,夜游鬼君,忽然传信来说:“殿下,已找到封印你的那个婆娘!”
白滽舒听闻双眸眯了眯:“具体说说。”
夜游神君整整思绪,说:“那婆娘现在人在阳间,投身在一户姓王的人家。”
姓王的人家?
白滽舒立马想到王巡阅使的两个女儿,王美玲和王香蕴……
俊脸一拉道:“姓王的人家多了去的,可有什么特征?”
“特征啊……”夜游想想,忽然鬼眼一亮说:“那婆娘右手臂上,有个狗啃月的胎记!”
夜漓站在一旁,听到这狗啃月嘻嘻笑道,“夜游鬼君,你不会是去偷看那婆娘洗澡了吧!”
夜游鬼脸一红,老实交待说:“洗澡倒没有,就是跟日游过去找人时,刚好见那婆娘在换衣服。我和日游便蹲在暗处多看了一眼。”
夜游想想都美,毕竟那婆娘身材脸蛋都不差。
“咳!少扯这些有的没的!去问下那女的叫什么,弄个妥实点的信息,省得本王去揭人家姑娘的袖子瞧。”
“是,属下这就去办!”夜游嘴上应着,心里却在想。若是他家殿下真敢去揭人家姑娘的袖子,那太有戏了。可惜,这机率太小,这种美事嘛,还是他跟日游两人去办,反正他俩面皮厚,就是红了脸,也瞧不出什么。
白滽舒从夜漓府上回来,天色已微亮。
他站在新房门前望了望。见简安欣和衣躺在床上,身下压着一条被子,那被子半截在床上,半截在床下。
那下半截的被她当了垫子,此时压在两腿间。
这睡姿他是真不敢恭维。
若真与她昨夜同床共枕,这横在地下的可不在是那半截被子,而是他堂堂冥王。
这丫头睡相实在太差,得让她好好改改,不然,他每日岂不要睡地铺了?这若传出去,他这老脸往哪挂?
白滽舒摇着头,进了书房。刚眯了一会眼,天就大亮。
府里的下人在门外边唤道:“二少爷,该起床了,一会您要领二少奶奶去给督军大人和各位夫人敬茶的。”
白滽舒应了声,让那下人进房来伺候他更衣。
简安欣一夜好睡。
李婶唤了她三四遍,才将她弄起床。
李婶见床上的白绢纤尘不染,一把将绢子拾起说:“大小姐昨夜没跟姑爷那个?”
简安欣倒是明白李婶指得哈事,打着哈欠,瞥了眼白绢,“他说有事的,晚上就睡书房了!”
“糟了!”李婶是过来人,自然明白新婚不见红,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见简安欣一副不以为然地,李婶急得拾起柜上的剪刀。
简安欣见她好好地拿起了剪刀,身躯一顿说:“别想不开,我又没打你骂你的!”
李婶望着简安欣一阵叹气,随后拿剪刀头撮了下自己的指尖,将几滴鲜血滴在那白绢上。
那白绢瞬间晕上了嫣红朵朵的梅花。
简安欣瞧着双颊生红,垂首道:“这种事,其实……我自己也能做。”
李婶默不作声,将剪刀上的血拭去,随后在自己那只指尖上抹了止血药。
“大小姐请记住,昨夜您已与二少爷同房!这绢子就是证据,一会会有上房的老妈子过来取绢子,大小姐可千万要沉住气。”
“知道了!”简安欣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李婶说时给简安欣披上外套,吴妈赶紧将洗脸水递了过来。
刚梳洗完,上房就有人过来。
见绢子上红梅朵朵,上房的人冲简安欣笑道:“恭喜二少奶奶。”
简安欣听闻冲李婶说:“赏!”
李婶立马将红包一个个递去。
上房的人领着红包,笑盈盈地离开,没想到与迎面而来的白滽舒相遇。
“二少爷辛苦了!”
白滽舒刚想回他们一句,简安欣立马步出新房说:“大清早的,你就出去晨练,也不知披件衣裳,赶紧回房来暖和下,一会还要给父亲他们敬茶的。”
白滽舒倒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反正他又不是真想与她分床睡,那是不得已的嘛。
“全听夫人的!”
上房的人听闻,嘻嘻笑道:“二少爷与二少奶奶琴瑟和鸣,真是羡煞旁人!”
白滽舒唇皮牵牵,待上房的人走远,一把圈住简安欣的纤腰说:“绢子的事搞定了?”
简安欣没好气地瞪他,继而推开他说:“难不成你现在才想到,要检验我是否是完璧之身?”
白滽舒轻笑。
他自然是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