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维奇摇了摇头,朝着自己的身后挥了挥手,步伐有些踉踉跄跄的走过了马路,然后意料之内的,被大使馆门口的安保人员给拦下了,不过再他出示了自己的外交护照后,便还是被放进到了大使馆里,巴甫洛维奇觉得,自己明天一定要去拿到能自由出入大使馆的证件,今天已经耽误的太彻底了,明天可不能再这样了,于是他怀抱着这样的心情,然后彻底的消失在了基里尔的那辆黑色汽车的视野当中。
“站长,分量给的未免也太多了些吧。”坐在汽车前驾驶位上的司机,没有了之前在汽车上的沉默寡言,一言不发。如果此时,巴甫洛维奇还在车上的话,他一定能够听出来,驾驶位上的司机,就是今天上午跟梢他,被他给放倒了的那个男人。
“他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有命拿,不一定有命花,明天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报告长官,都准备好了,明天我们的人还会提前一点到,那位部长的管家也已经打点好了。”
“不能什么事情都随了总局的愿,不过既然有人希望这火能烧得再大再旺些,也不差咱们再添添火。”
“待会儿回去之后,你就按计划给圣堡那边发电报,还有大使馆这边的暗桩也不要撤,继续盯着,对了,该准备新的打火机了。”基里尔下意识的,从胸前掏出了香烟,但一想到刚刚自己已经将打火机给扔出去后,便又塞回到了自己胸前的口袋里。
黑色的汽车,就这样带着基里尔,缓缓的进入到了夜幕之中,今晚的夜空显得格外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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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维奇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再三的检查了自己出门前,在房间门处,所布置的那些小机关,有头发,有细线绳,很不错,这些小机关都没有发动,应该是没人进他的房间,不过他的房间里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像是中午收到的信封还有钱财纸币那些,他是不会放在自己宿舍里的,毕竟随身携带,才能更保险一些。
但是随着自身钱财的增多,尤其是那几条小黄鱼,也确实是让他犯了难,毕竟明天的行动,如果还把小黄鱼之类的带到身上,那就只能是累赘。巴甫洛维奇掏出了自己携带的那条便携绳,然后在门把手处系了一圈,接着拉长找了个低处给系上,这样,一旦有人想要强闯进来的话,便携绳被扯断的声音就能够将他惊醒。
做完这些事情后,巴甫洛维奇便到洗手台洗了洗手跟脸,用早已准备好的洗漱用品洗漱一番后,便当做自身的清理了,毕竟他现在实在是不太愿意在去宿舍区的公共浴室里清洗一把了。
换完衣服后,巴甫洛维奇便躺在了床上,隐约间,他还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酒味。其实除了刚刚提到的钱财问题让他犯难之外,还有件事同样也让他犯难,那就是从基里尔那里听到的,他明天要去暗杀的部长,还在为鲁西亚国内的布党党人提供武器和资金的支援。
巴甫洛维奇没办法向这位部长证明自己的身份,毕竟向鲁西亚帝国内的布党党人提供武器与资金支援,不等于他是布党党人,这部长,提供支援也有颠覆鲁西亚帝国的野心的可能,毕竟这些年来,哈匈双元帝国什么分子都支持过。但是面对大局,肯定得论迹不论心,如果他明天真的将那部长给暗杀掉的话,势必也会造成鲁西亚国内的布党党人,丧失支援。
‘要不去找伊里奇?’这是巴甫洛维奇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给排除了,因为去找伊里奇的话,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冒险了,万一基里尔不信任自己,专门在行动前,确保行动能够顺利,然后安排了针对他自己的暗探,不对,不能说是万一,是基里尔肯定会去这么做。
虽然基里尔在巴甫洛维奇面前,表现出一幅人畜无害,笑呵呵的样子,对他这个从圣堡来的人也是十分的巴结,但从今天上午的试探,以及其直接把打火机丢出窗外的那副狠劲中就可以看出,能当上大站站长的人,肯定不会傻,心也狠,警惕性自然也是十分的高,面对这么重要的任务,基里尔一定会竭尽全力来避免不犯错的。
而如果自己心急去找伊里奇的话,大使馆的附近正好又有负责盯梢的暗探在,那只会是不引火上身,徒加困难。明天晚上,在那位部长家中,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能是到时候的随机应变了,巴甫洛维奇在心里盘算着。
突然他想起来了,基里尔之前在车上所说的话,那位部长,将会在后天启程,然后与费南大公一起前往萨拉窝,巴甫洛维奇从中嗅出了一股阴谋的气息,如果一次偶然那有可能是偶然,但是当某些事情太过于偶然的发生,互相间还可以串联在一起,就显得不是那么的偶然了。所以巴甫洛维奇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一股扑面而来的智熄感,扑面而来,他感到自己似乎是被某个蓝发女人所诅咒,直到最后,他彻底的放弃了思考,因为好像并没有什么能够双全的解决方法。
于是巴甫洛维奇决定索性就不再去思考,把问题留给明天的自己,让明天的自己去费尽脑汁的思考吧。接着他便将被子给直接蒙在头上,宛如一具尸体一般,很快就睡了过去。明明下午的时候才睡过一觉,没想到现在还能睡的下去,唯一的解释,可能就只有酒精在起到挥发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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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之间,第一缕清晨的阳光很快就照耀在了大地之上,哈匈双元帝国明显不像鲁西亚帝国的天,总是阴沉沉的那样。巴甫洛维奇从不算太好的睡眠中醒来,紧随其来的,便是一股难闻的酒味,他捏着鼻子下了床,找好了需要换洗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