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表妹和表弟都不是出去打工,而是出去外面玩耍,还问家里面要钱用。”
“这么说舅舅这些年,也是做得不少钱的嘛!不然的话哪有钱,让表妹和表弟去外面玩耍!”
二来这么说,言下之意是你有钱给你的儿女出去玩耍,还来问我们要钱,给舅娘去治病。不是六道指多一道吗?
“这……”舅舅苏纯文一时还真的被问的噎住,竟然找不到话来答。
娘苏纯月在一边看见,竟然忍不住都想笑出声来。
心里说这小子的,什么时候嘴码子变得这么利辣毒了?轻轻一句话就把死无良心的舅舅怼的咽住。
知道自己说错话,咽住一会,舅舅苏纯文想讲,做得钱我还用得着来问你小子要钱吗?
一想这样说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老虎不发威别人是会拿来当病猫看的。
他这次来是想问外甥何二来要钱,回去建房和买一辆车的。儿子十七八岁了,很快就面临着结婚娶媳妇。
不发威能让大款外甥,拿钱给他回去建房和买车吗?不把家里弄得漂漂亮亮的,怎么给儿子娶妇?
因此舅舅苏纯文突然沉声道:“小子哎,什么意思?不会是有两文钱就六亲不认,把姨娘她们辞掉就算了,不会连舅舅也不认,还敢挖苦和嘲笑舅舅吧?”
“二来哪里敢,不是舅舅自己说的吗?表妹和表弟出去打工还问家里要钱用的,舅舅做不得钱拿什么来,给表妹和表弟他们出去玩耍?”二来盈笑盈笑反问道。
“还不敢,依舅舅看就没有你小子不敢的!”舅舅苏纯文看二来一眼,直接发威道。
顿一顿,见二来不接嘴。姐姐苏纯月只顾低头烤她的火,舅舅苏纯文接着说:“我看你就是不想认舅舅了,娘亲舅大不知道呀?”
“亏舅舅一直对你那么好,小时候背你抱你。又给你红包,又买给你吃的。还是给你做玩具,这些都忘记了吗?!”
“你对我儿子好,我就没对你好了吗?”看兄弟在儿子面前摆谱,不过抱了一两次儿子。
给了儿子一两次红包,买了一两次吃的,做了一两件玩具就诉功诉劳。
苏纯月忍不住,就猛然抬头接嘴说:“我给你买的东西还少了吗?你自己讲讲,小时候背你带你就别讲了,哪次回去我不是大包小袋的买吃的用的回去?还给你的儿女红包和衣服的?”
“我就没有帮你了吗?姐夫让公安送去县里,是我带人去看的吧?亲家娘走失是我带人去寻找的吧?人家还白白损失了一百多块钱呢,人家讲了吗,问姐要钱了吗?”
苏纯文忍不住回嘴问,不过他的声音可比姐姐的弱多了,不用说他没有姐姐苏纯月理直气壮。
“你帮我的,有我帮你的那么多吗?大到娶媳妇和买牛,小到犁耙插田收割,那样少得了我。你娶妇有一半钱是我出的吧?家里没牛用是我拿钱给买的吧?”
“摸你胸口问问,但凡家里有大事小事,哪件事少得了我?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明明知道我家没牛没劳力,妈叫你牵牛来帮我犁田耙田,你来帮我犁田耙田了吗?”
“你不但不来帮我犁田耙田,妈回去牵牛来帮我犁田耙田。你和你媳妇不但不让妈,牵牛来帮我犁田耙田不算,还生生把妈给逼死。”
“这还不算,连妈的丧葬也不通知我!有你这么做舅舅的吗?”苏纯月实在是太气愤,本来她是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绝情的。
弟弟苏纯文硬是臭牛肉找轰(烘),竟敢当着她的面诉她儿子的功劳。她再还装聋作哑不予以回击,那儿子不是被吃死了?
让姐姐苏纯月这么一阵机关枪扫射,原先还趾高气扬,自鸣得意的舅舅苏纯文,顿时没有了脾气,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二来也松了一口,不由得想偷偷对娘竖起大拇指,说娘你讲话太给力太漂亮。
看见代小秀拿着衣服站在厨房门外面瞅,他说:“进来呀,水热了,可以洗澡了!”
代小秀这才拿着衣服进厨房来,二来要帮她拿桶舀水洗澡。她说:“哥,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你晓得洗澡房在哪啰?”二来问,代小秀说:“怎么晓不得,白天来的时候人家都看清楚了!不就是在水井的一边吗?”
代小秀这样说,二来就由她自己拿桶舀热水,自己拎水去洗澡房洗澡。
等代小秀洗罢澡,二来又才回房去拿衣服,来厨房舀热水拎去洗澡房洗澡。
“你走吧,我们要休息睡觉了!”二来洗澡回来到厨房,看见娘和代小秀已经回大屋去休息。二来便对还独自坐在厨房烤火的舅舅说。
“不走,就这么想把我赶走,门都没有!”舅舅苏纯文耍赖赌气说。
“不走你睡哪里?”
“你们家这么宽,难不成就睡不下一个舅舅?”
“我家哪不宽,可是就有四个房!我娘睡一个房间,我睡一个房间,保姆占一个房间,舅舅不会愿意去我奶奶房间睡吧?”
“睡你奶奶的房就睡她的房,反正你舅娘病了。需要钱给她住院治疗,得不到钱给她治病,舅舅是不会回去的!”
舅舅不但无赖还耍横,二来说:“愿意去我奶奶的房睡,那就走吧!”
二来这样说,舅舅苏纯文这才起身走出厨房,二来锁了厨房门也到大屋来。
“舅舅,看我奶奶的房门上锁了进不去怎么睡!”到香火背二来指着奶奶的房间说。
一看外甥奶奶的房门真的挂着一把锁,舅舅苏纯文说:“你不认得拿钥匙来开吗?”
“钥匙在我娘手上,要不舅舅亲自去叫我娘拿钥匙来开门?”
刚刚被姐姐撸得头都抬不起来,舅舅苏纯文哪里还敢去拍姐姐的门?
“你不认得去帮舅舅喊吗?”不敢去喊姐姐开门,舅舅苏纯文恶外甥说。
“我娘都睡下了,我可不敢去臭牛肉找轰(烘)喊门!”
“不去拿钥匙,那舅舅就同你睡一床!”舅舅威胁说,
二来道:“我可不习惯与人睡一床!”舅舅苏纯文说:“这么说,你是叫舅舅坐在这冷一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