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岛低着头,紧紧握着电话,听筒里传来小野敬二愤怒的责骂声。
“三岛,你这个蠢货,应该切腹!”
“嗨,小野阁下,非常抱歉,我……我确实难辞其咎。”
小野敬二在电话那头咆哮着:“小林的死是重大的失误!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三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阁下,事已至此,我深知自己的过错。眼下我唯有全力以赴找出线索,将功补过,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小野敬二的语气依旧严厉。
“三岛,你最好能尽快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否则后果你是清楚的!”
“嗨!我明白,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三岛赶紧回应道。
挂断电话后,三岛缓缓放下听筒,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行动起来,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这次的过错……
先前派去寻找何老四的人匆匆归来,他们神色凝重地向三岛汇报:“三岛先生,何老四并不在他的住处,而且他留下的备用地址也无法联系到他。”
三岛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听到手下的这番话,心中愈发觉得此事棘手。
他咬了咬牙,对手下人果断说道:“全体上车,到小院去看看情况!”
三岛一行人抵达小院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只见小院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瓦砾堆,四处断墙残垣。没有燃尽的烟火,还不时地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三岛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低声吼道。
手下们面面相觑,无人能给出答案。三岛在废墟中来回踱步,试图寻找一些线索。
然而,除了烧焦的木块和破碎的砖石,一无所获。
“给我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三岛大声命令道。
手下们立刻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在这片废墟中探寻着。
三岛的一个手下在瓦砾堆里发现了一张照片,他马上把照片交到三岛的手里,说道:“三岛先生,您看!”
三岛接过照片一看,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她容貌娇美,穿着时尚。
三岛觉得这个女子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只不过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于是他把照片揣在兜里,对手下说道:“继续搜查,看看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手下们应了一声,又热火朝天地在这片狼藉中仔细翻寻起来。三岛则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关于这个女子的蛛丝马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除了手下们翻动瓦砾的声音,再无其他。
三岛的心情愈发焦躁,他不知道这张照片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何老四的失踪是否与这个神秘的女子有关。
确认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之后,三岛面色阴沉地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了小院。
众人鱼贯上车,车辆在扬起的尘土中启动,朝着会社的方向疾驰而去。
三岛会社,小野敬二一脸阴沉。
“小野阁下,我有重要情报要向您报告。”三岛躬身如大虾,态度十分谄媚地对小野敬二说道。
小野敬二圆瞪着眼睛,那神情恨不得要把三岛生吞了,他对着三岛拍着桌子吼叫道:“一次又一次给你机会,你却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我希望这次你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打爆你的脑袋!”
三岛被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开口:“小野阁下,这次……这次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小野敬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三岛深吸一口气,赶紧说道:“是这样的,小野阁下,我们在小林队长被害的现场发现一张照片,我觉得这是凶手留下的。”
小野敬二眼睛瞪大追问:“照片在哪?”三岛随即从兜中把照片恭敬地递给了小野敬二。
小野敬二看到照片上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他说道:“这是什么人?”
三岛摇了摇头,表示他自己目前还没有办法确定这个女人的身份。
小野敬二怒喝一句:“废物!”
然后他随即打电话把舞子叫到了办公室。
很快,舞子进来了。
小野敬二把照片扔到她面前,说道:“舞子小姐,你是搞情报工作的,你帮忙鉴别一下,这个照片上女人的信息。”
小野敬二说完以后把照片递给了舞子,舞子拿着照片眉头紧锁,陷入了思考之中。她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告诉小野敬二:“小野阁下,我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女人的信息。”
小野敬二忙问:“是什么报纸?”
舞子回答道:“是海港晚报。”
小野敬二忙派人去收集以往的海港晚报,特别是一些庆典的版面,一定要注意。不久,一摞厚厚的海港晚报堆在了三岛会社的办公室,小野敬二命人赶快翻阅过往的报纸。
不久,一张报纸被翻阅了出来,三岛对小野敬二说道:“小野阁下,您请看。”
小野敬二一看,这报纸上的消息对比桌上的照片,他确定了这个女子的身份,原来她是四海船厂船王马福贵的千金。
三岛单手指着马婉仪旁边的男子说道:“我知道他了,他是杜子琪。昔日地产大亨杜震云的儿子,听说他和马家千金是恋人的关系,这次小院袭击事件肯定是他参与的。”
说完,三岛目光中透露出狠厉。
舞子也在一旁对小野敬二说道:“小野阁下,这个杜子琪,我听说他在经营着江北货运公司,而且他还不动声色地把陈清祥的商贸铺给拿走了。这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他和咱们作对确实很危险,必须尽早把他干掉。”
小野敬二圆瞪着眼睛,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他说:“我估摸着铁路袭击事件,还有玉扳子事件都和他有关。”
小野敬二吩咐下去:“让三岛和岛田对马婉仪下手!”
晚上,杜子琪亲自开车把马婉仪送到了丽都影院。
马婉仪身着一件月白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精美的兰花图案,丝线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外搭是一件薄如蝉翼的浅紫色披肩,轻轻搭在她纤细的肩头,随风微微飘动。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优雅地垂落在她的背上,几缕发丝俏皮地落在她白皙的脸颊旁。
她的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在夜色中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绿的翡翠手镯,与她那修长的手指相得益彰。
马婉仪刚一下车,刘明月早就带着几个人在迎候她了。
刘明月身穿黑色的西装,笔挺而整洁,脸上带着恭敬而殷切的笑容。
她身后的几个人也都穿着整齐,站姿挺拔,目光紧紧地注视着马婉仪的方向。
杜子琪看见昔日的恋人刘明月和马婉怡打成了一片,他很是好奇,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疑惑,说道:“婉仪,你怎么跟明月走得这么近?”
马婉仪撅着小嘴,娇嗔地说道:“这是女人之间的秘密,哪能随便告诉你呀。”说完,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俏皮,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接着,她又笑着说:“子琪,要不要我把你送到明月的身边?”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调侃。
杜子琪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你呀,就知道打趣我。”
马婉仪笑得更加灿烂,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她轻轻拍了拍杜子琪的肩膀,说道:“好啦,不逗你了,你快回去吧。”
刘明月和马婉仪进了剧院以后,刘明月随行的几个同伴匆匆去了舞台布置道具。刘明月则把马婉仪领进了后面的化妆室。
化妆室里灯光柔和,布置得精致而温馨。一面大大的镜子占据了主要位置,周围摆放着各种化妆品和梳妆用具。马婉仪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眼中透着兴奋与期待。
刘明月微笑着看着她,轻声说道:“婉仪,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说罢,她轻轻地关上门,留下马婉仪独自一人。
不一会儿,门悄悄地开了,马婉仪正在审视着化妆台的话剧服饰,完全没有留意到周围的动静。
一个男子悄悄地走到了她的后面,只见他举起手,朝着马婉仪的脖颈打去。
马婉仪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已经有所察觉。
就在男子的手掌即将落下的瞬间,她猛地从凳上站了起来,并迅速侧身躲闪。
男子的这一拳落了空,马婉仪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你是谁?竟敢偷袭我!”
男子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透着凶狠的光,鼻梁歪斜,嘴唇紧抿,下巴上还留着一道狰狞的伤疤。
他没有言语,再次恶狠狠地扑向马婉仪,那模样仿佛一头饥饿的野兽,急于捕获眼前的猎物。
他心里清楚,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马婉仪制服带出剧院,否则一切将前功尽弃。
不过他实在是低估了马婉仪,当他再次向马婉仪动手的时候,马婉仪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果敢。
她迅速侧身,避开了男子凶猛的扑击,动作敏捷而轻盈,宛如一只灵动的燕子。
男子一击未中,心中愈发急躁,他再次伸出粗壮的手臂,企图抓住马婉仪的肩膀。
马婉仪却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灵活地移动,让男子的抓捕屡屡落空。
此时的马婉仪,发丝微微有些凌乱,但她的神情却越发冷静。
她看准男子扑空后的破绽,抬起纤细的腿,用力踢向男子的膝盖。男子吃痛,身子微微一晃。
对付马婉仪的受阻让这个男子变得暴怒起来,他眼光透出一丝寒光,咬着牙说道:“没想到你还这么难缠!”说罢他又冲了过来。
马婉仪身姿轻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巧妙地闪躲着男子的攻击。她的步伐灵活多变,每一次都能在男子即将抓住她的瞬间避开。
男子气势汹汹,却始终无法碰到马婉仪分毫。就在男子再次扑过来时,马婉仪看准时机,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朝着男子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
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闷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
马婉仪瞅准这个机会,迅速伸手拿起旁边的一个花瓶,朝着男子的脑袋砸去。男子下意识地抬手阻挡,花瓶破碎,碎片散落一地。
趁男子还未缓过神来,马婉仪又一脚踢在男子的小腿上,男子一个趔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