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简陋的民房内,何老四和何春香楼的头牌夏荷正沉浸在暧昧的氛围中,试图探索生命起源的奥秘。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一脚狠狠地踹开。
紧接着,两个锄奸队的兄弟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夏荷看到突然闯入的两人,她吓得尖叫一声,花容失色,慌乱之中赶紧钻进了被子里。
看到有人闯入,何老四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摸枕头里的枪。
这时一个锄奸队员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扭住他的胳膊,然后给了他两记耳光。
何老四被打的眼冒金星,鼻青脸肿。
“小子,你倒是风流快活。”
锄奸队员一脚踩在何老四的胸口,然后紧接着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何老四吓得尿了一裤子,他颤抖着说道:“两位好汉,咱们好像并不认识。”
锄奸队员冷哼一声:“不认识?你这败类干的那些肮脏事,别以为能瞒天过海!”
何老四脸色煞白,冷汗如雨般滚落。
“好汉,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们,求求你们饶我一命。”
“啍!放不放过你,我们说了不算。”
说完另一个锄奸队员把何老四的衣服往他的脸上一甩。
“赶紧穿,穿好给我滚出来。”
何老四不敢不从,他草草的穿好衣服,两个锄奸队员把他五花大绑押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锄奸队员让夏荷别声张,否则会给带来麻烦。
出了民房,何老四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她容貌娇美,不过眉宇间却有着一种令人不可直视的威严。
站在她旁边的几个魁梧武的汉子,也是各个神情冷漠。
何老四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住,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把他带过来。”
刘雅筠开口了,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
“你就是何老四?”
何老四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不敢吭声。
“妈的,问你话呢,哑巴了?”
看到何老四不吱声,一个锄奸队员上去,左右开弓给了何老四两记耳光,打的他嘴角冒血。
何老四被这两记耳光打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几晃才勉强站稳。
刘雅筠微微皱眉,抬手制止了锄奸队员。
何老四忍着疼痛,望着眼前这个旗袍女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姑奶奶,我……我可跟你们无冤无仇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几位,竟然遭到这样的待遇。”
旗袍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何老四见她没有立刻回应,继续苦苦哀求道:“我就是个老老实实的普通人,平日里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求求您,姑奶奶,放我一马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一个锄奸队员指着何老四的鼻子,怒喝道:“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他妈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你说的话自己能不能信?”
何老四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浑身一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急忙申辩道:“大哥,我真没撒谎,句句属实啊!我哪敢骗各位啊。”
那锄奸队员冷哼一声,说道:“少在这里装可怜,老实交代你的罪行,或许还能给你个痛快!”
何老四满脸绝望,带着哭腔喊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行,大哥,您给我提个醒,哪怕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呀!”
刘雅筠微微一皱眉,沉着脸淡淡的说道:“何老四,你还真是水煮鸭子——嘴硬。”
何老四一脸的委屈和茫然说道:“我真不是嘴硬,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犯了啥事,哪能在这跟您死扛啊。”
刘雅筠俏脸色一冷,淡漠地说道:“何老四,我问你,王健飞的行动地点和时间是不是你告诉倭国人的?”
听到刘雅筠提及王健飞,何老四不由得身子一抖,但很快,他故作镇定地说道:“王健飞?他……他执行任务那天,我确实在场,但是我也没跟他去呀,他也没跟我说什么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刘雅筠眯起眼睛,审视着何老四。
“那天你借着给王健飞送酒,然后把酒瓶打碎,结果酒液弄湿了王健飞的衣服。王健飞让你去帮他找件新的制服,你趁此机会把他兜里的地图拿出来看了,从地图上的坐标推算出王健飞行动的时间,然后把它告诉了倭国人。”
何老四慌张地摇头,语无伦次地说:“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帮忙拿衣服,真没看什么地图!”
刘雅筠告诉何老四,她们能够把他带出来,说明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最好,他还是放老实点。
接着她告诉何老四,那天王健飞行动的时候,很快,倭国宪兵队长小林就带着人对他们进行了围堵,这说明有人事先知道了行动路线。
王健飞对所有行动的人员都进行了限制,禁止他们自由出入,更别说通电话了,而且这个电话是王健飞行动之后打的,这就说明,有人了解了王健飞的行动内容,然后急匆匆地去告诉了倭国人。
而你是那天唯一接触王建飞的人,不是你是谁,而且这个电话你别以为查不到,这个电话就是巡捕房打来的,要不要把那个时间点的人都聚到一起,逐一核对?
何老四见对方把自己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他辩无可辩,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如果不照着他们的话去做,他们就会让我身败名裂。”
他这一番话引来锄奸队员的呵斥,他们指着何老四骂道:“为了你个人的利益就可以出卖国家民族,甘心给倭国人当走狗!”
刘雅筠懒得看何老四这一副卑躬屈膝的嘴脸,他摆了摆手,锄奸队员把何老四押上了车。
紧接着刘雅筠对其他人说道:“咱们再进屋搜查一番,把相关的证据拿到,绝不能留在这里。”
锄奸队员翻箱倒柜,从何老四的屋子里翻出了几封书信和一些大洋。
刘雅筠对夏荷说道:“这个何老四,他不是个好人,你最好离他远点。这些钱你拿着。”
夏荷点了点头,趁着这夜色出去了。紧接着刘亚军把书信拿好,押着何老四也离开了这里。
刘雅筠回到市区,然后她给杜子琪打了电话。
杜子琪接了电话以后,刘雅筠问了他的情况。
杜子琪笑着说道:“总算是回来了。”
刘雅筠虽然听杜子琪这么风轻云淡的说话,但是她知道他们肯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
杜子琪见刘雅筠这么晚打来电话,他问到刘雅筠这边应该是得手了。
“是的”
刘雅筠接着说:“何老四已被拿下了,而且从他的住处还发现了几封信,我想这些信肯定十分重要,我还没有来得及查阅。”
杜子琪告诉刘雅筠:“尽快熟悉信的内容,不要让人知道这些信,然后把何老四交给王健飞,他会处理这件事。”
刘雅筠点了点头,她本想还说什么,却不知怎样开口?
然后想了想,对杜子琪说道:“子琪,那你保重。”
杜子琪说道:“咱们随时联系。”
三岛会社这边,小野敬二看了看表,发现宪兵队长小林迟迟未归。
他不免有些焦急起来,对舞子说道:“舞子小姐,怎么小林队长这么晚还没有回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舞子说道:“何老四办事很是稳妥,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咱们不如再等等。”
时间又很快过去,小野敬二和舞子久等不见人影。
这个时候二人才发觉到异样,认为情况不对。
于是,小野敬二马上给三岛打去了电话,让他赶快到小院去查看情况。
三岛今晚被陈冠清请到家里喝酒,他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
电话铃把他惊醒,一听是小野敬二打来的电话,三岛的醉意马上就消失了,他连连应声,然后挂断电话,让司机派来一辆汽车去接他。
汽车很快来了,岛田打开车门,把三岛请了进去,二人迅速上了车。岛田对三岛说道:“三岛先生,可能出大事儿了。小林队长他们奉命去追击王健飞,结果已经整整四个多小时没有回来了。”
“什么?”三岛听到这个情况以后,脸色变得苍白。
事情真的如岛田所说,那么三岛这次真的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如果小林出现了什么差错,那么他就有失察的罪责。
三岛和岛田沿着公路一路追索下去,结果他们发现事发地点倭国士兵尸体横陈,两辆卡车也不见了,而宪兵队长小林也早已生机熄灭,死去多时。
三岛看到眼前的惨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愤怒地吼叫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情况可靠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是何老四背叛了咱们?”
岛田对三岛说道:“三岛先生,现在您冷静些,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何老四是舞小姐的人,咱们这么轻易下结论,您与舞子小姐之间会产生隔阂,所以还是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小野先生和舞子小姐。”
听岛田这么分析,三岛的情绪平缓了些,他让岛田派人赶快在这里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然后接着他就打电话向小野敬二汇报这里的情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