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孙部长提醒!不过请孙部长放心,我坚强的很,没那么容易被打倒!”赵宇自信地说道。
这么多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赵宇不怕这些跳梁小丑。
赵宇给叶宏林打电话告知此事,叶宏林震惊之余,也只能叮嘱赵宇小心应付。
叶宏林是市长,不掌管组织人事,连给省委组织部建议的权限都没有。
市委书记岳明章本来就看不惯赵宇和叶宏林,更不会为了这件事去省里协调,他乐得坐山观虎斗。
方志镜的汉东省省长的任命还没有下来,暂时也说不上话。
这点小事,赵宇也没有必要再去麻烦关天河。
赵宇咨询了一圈,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晚上,赵宇组了个局。
李平、吴玉南和胡大勇,算上赵宇,一共四个人。
宋大平以身体为由,婉言谢绝了。
酒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酒杯满满的,但是谁都没有动。
“别垂头丧气的,我先敬杯酒,感谢李主任和吴主任对开发区发展做出的巨大贡献!”赵宇举起酒杯,仰起脖子,咕咚一下干了。
三个副手默默端起酒杯,都是一口闷了。
“这才像话嘛,男人就得豪爽一点,吃菜!”赵宇率先拿起筷子,带头吃了了起来。
在赵宇的带动下,气氛慢慢活跃起来,不再死气沉沉。
赵宇又接连敬了两杯酒,说了些祝福的话。
三杯白酒下肚,沉闷的气氛彻底被打破。
胡大勇在副主任里年龄最小,排名最靠后,他拿着酒瓶,挨个酒杯倒满。
然后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愤恨地说道:“这帮王八蛋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我们开发区刚刚步入正轨,马上就要进入发展的快车道。结果硬生生抽走我们两个主力,这明摆着就是拆我们的台,不想我们发展起来,真他妈的够缺德的……”
胡大勇脾气耿直,粗鲁地骂着省委组织部这帮混蛋。
李平性格平稳,端起酒杯敬了杯酒,沉声说道:“枪打出头鸟!我们抢了泉南市高新技术开发区的风头,那帮大老爷们怎么可能给我们好果子吃。说实话,这次虽然升了职,但是我心里不痛快!
到了省城,一切又得重新开始。那里的勾心斗角更隐蔽,杀人不见血,绝不如在开放区舒心!”
吴玉南也叹了口气,怅然说道:“以前老想着升官,可这次我和李主任的心情一样,升了官也高兴不起来。李主任到了省发改委,至少还有他的老领导罩着。
我去了桃峪县,人生地不熟。并且褚爱民当了县委书记,这个人可是很难相处啊,我这是直接掉进了火坑里……”
原临水市委书记张晋现任汉东省发改委主任,李平之前是张晋的秘书。
李平这次去省发改委,还算是比较好的去处。
相比较而言,没有任何背景的吴玉南处境更为艰难。
桃峪县的情况很复杂,赵宇走了之后,省委督导室出身的褚爱民出任县长。他仗着从省机关下来,高调行事。和县委书记路乔安争权夺利,闹得很不愉快。
这次路乔安调任临水市副市长,褚爱民成为县委书记。
褚爱民自恃省里有关系,官架子大,喜欢内斗,吴玉南未必是他的对手。
赵宇笑着拍了拍李平和吴玉南的肩膀,笑着说道:“不知道还以为你俩被撤职了呢!升官是好事,干嘛愁眉苦脸的?都高兴点,继续喝酒!”
四个人说说笑笑,聊起以往工作中的点点滴滴,又是一阵唏嘘不已。
一场感情酒,一直喝到深夜,四人才恋恋不舍地散去。
转过天来,省委组织部新任命的领导到位。
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亲自把李忠国和孔岩送到临水市,赵宇没有失礼,在开放区礼堂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临水市市委书记岳明章、市长叶宏林等市领导亲临现场,给足了省委组织部面子。
开发区科级以上干部全部参加,声势浩大。
李忠国五十多岁,国字脸,黑脸膛,始终不苟言笑,一副非常正派的样子。
孔岩三十七八岁的年纪,白白净净,带着一副银边眼镜,嬉嬉笑笑,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是人心隔肚皮!
赵宇打量着新来的两个同事,拿不准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按照惯例,先是各位领导致辞,接着是新上任的李忠国和孔岩表态发言。
每个人的发言都很简短,全是一些不疼不痒的客套话。
仪式结束,欢迎酒宴的时候,赵宇趁机给李忠国和孔岩敬酒,欢迎他们的到来。
李忠国依旧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以自己不喝酒拒绝了。
孔岩倒是很热情,不停地恭维赵宇。
但是赵宇能看的出来,这小子忒滑头!
李忠国很勤奋,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办公室上班。
宋大平把需要交接的工作,全部交给了秘书,他并没有现身。
李平和吴玉南则是来到办公室,和孔岩交接相关工作。
这次调整,省委组织部压缩了开发区的副职,由原来的三个变成了两个。
昨天的欢迎大会上,省委组织部副部长解释说是省里的最新政策,精简县区副职领导干部。
精简干部第一刀就捅向临水市高新技术开发区,明显就是故意针对,给赵宇小鞋穿。
胡大勇和孔岩,两个人承担了原来三个人的工作。
交接完工作,李平和吴玉南来和赵宇告别。
相互拥抱后,赵宇说了几句真诚的祝福的话,把两个人一直送到区政府大院里,看着他们乘车离开,各奔前程。
赵宇重重叹了口气,一股萧索感顿时涌上心头。
李忠国效率很高,上午刚交接完工作,下午便主持召开区领导班子会。
宋大平当党工委书记的时候,几乎从来不召集领导班子会议,都是赵宇组织召集。
李忠国猛地一积极,赵宇顿时有种变主动为被动的感觉。
赵宇赶到会议室的时候,李忠国已经等在那里。
他正襟危坐,认真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