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袁绍的动作,无数的甲士蜂拥而至。
赵风面对此景,面不改色,反而朗声大笑,其声回荡于空中,铿锵有力:
“待到明日此时,吾将亲率大军而至,若尔等仍盘踞于此,定让尔等有来路,无归途!”
言毕,他身形倏忽间静止,仿佛与周遭的喧嚣隔绝,再无动作。
紧接着,一幕奇异景象让在场众人瞠目结舌——卫士们挺矛刺向赵风,却见矛尖轻若无物地穿透其身形,如同穿过一缕空气,而那些过于猛力的甲士,因惯性而踉跄倒地,面面相觑,满是不解。
诸侯们见状,无不惊骇失色,小心翼翼地趋步向前,试图揭开这神秘面纱。
只见赵风身影清晰可辨,立于原地,而周遭兵刃却如逢虚境,一一穿透,更有胆识过人者,竟直步穿越其体,赵风依旧屹立,恍若置身事外,不受丝毫影响。
此情此景,令诸侯之中有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与震撼,颤声惊呼:
“这...原来传言是真的,赵风竟然真的会使妖法。吾等与此人为敌,岂有胜算,诸位,吾先行告退。”
此言一出,犹如多米诺骨牌效应,众人纷纷附和,争相逃离,唯恐不及。
须臾之间,原本喧嚣的场地,仅余袁绍与曹操二人,相对而立,面色凝重。
袁绍终是耐不住这份压抑,率先启齿:
“孟德,关于赵风身怀异术之事,早已风传四方,更有甚者言其为太平道隐秘传人,此事你作何感想?”
曹操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深思,缓缓道:
“眼前所见,确难让人不心生疑虑,然则太平道传人一说,恐怕纯属无稽。
据我所知,赵风出身并州,自黄巾祸乱之前,便与吕布义结金兰,效命于丁原麾下。若他真是太平道之后,何以至此方才显露端倪?”
言罢,曹操不禁轻叹,语气中满是对世事无常的感慨:
“此人之才,若能为董卓所用,或许又是另一番景象。但如今看来,他的去向,对我大汉而言,究竟是福是祸,实难预料。”
言毕,曹操抬眼望向袁绍,眼中闪烁着决绝:
“本初,如今诸侯四散,仅凭你我之力,难以撼动南阳。再留此地,亦是徒劳。我意已决,即刻返程。”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间无需多言,各自深鞠一躬,而后毅然转身,踏上各自归途。
背影在夕阳下拉长,渐行渐远,只留下空旷的场地,见证着这段历史的瞬间。
尽管曹操与袁绍对赵风身为太平道传人的身份持怀疑态度,但世间之事,往往口耳相传,便生出了诸多版本。
数日之后,关于赵风身怀妖术的传闻,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开来,且愈传愈烈,添油加醋之下,竟变得有板有眼,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更有甚者,提及赵风曾自诩为太平道传人,此言一出,更是为这则传闻添上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这些消息,不仅在中原腹地沸沸扬扬,更穿越了千山万水,传到了偏远之地的泰山贼与白波军耳中。
这些昔日黄巾之乱的余孽,听闻赵风之名,以及其被赋予的种种神异色彩,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向往与敬畏。
于是,投奔赵风的念头,在这些人心中悄然萌芽,成为了一段未了的缘分,静待时机成熟,终将绽放出新的篇章。
当然,这都是后话。
博望诸侯联军撤退的消息,很快便被文聘洞察,然后传回了宛城。
郭嘉闻讯,即刻率一众心腹将领,马不停蹄地赶来探视。
亲眼目睹赵风的状态,即便是足智多谋的郭嘉,也不禁发出啧啧惊叹,毕竟听赵风说是一回事,自己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众人于博望静候一日,赵风终于恢复过来。
“啊!”只见赵风吃力的哀嚎一声,扭动着僵硬的身体,脸也被晒黑了一圈,感觉都要变成烤乳猪了,赵风不由暗骂了一下系统,都不说清楚情况。
此时,郭嘉、文聘、张辽、甘宁四人见状,纷纷围拢上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齐声唤道:“主公。”
赵风轻笑一声,微微点头,拍了拍甘宁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返回宛城,商讨出兵汝南的大计了。”
随着赵风的一声令下,众人迅速整理行装,踏上了返回宛城的道路。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拉长了影子,也照亮了前行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赵风如约来到了军营。
经过此次作战,虽然消耗不少,但却缴获了很多兵甲。
正如孔伷说的,赵风大量收拢流民,他所缺者非人力,实为利器。
所以一仗打下来,赵风很快又招了一批新兵,宛城的兵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爆增到了六万。
赵风财大气粗,毅然拨出两万精兵予甘宁麾下,令其率领这支生力军与魏延所部一万将士会师舞阴,合兵三万,直指汝南郡。
然郭嘉见状,眉头微蹙,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主公,我军连日征战,粮草消耗甚巨,恐难以为继。征伐汝南,三万大军绰绰有余,但若能减少些许,则更为稳妥。”
赵风闻言,淡然一笑,摆手示意无碍:
“奉孝言之有理,但稳妥之余,亦需进取。粮草之事,我自有计较。闻董卓于郿邬囤积粮草,自诩百年无忧,此等富余,正是吾辈所需。
我意亲赴长安,一则解我军燃眉之急,二则也替董卓分担些重负,岂不是两全其美?”
郭嘉闻言,心中诧异更甚,自己身处宛城,竟对此事一无所知,而赵风刚从襄阳归来,却能洞悉千里之外之事,不禁问道:
“主公信息之灵通,真乃神人也。只是,此等机密,主公从何得知?”
赵风自然是看三国演义看到的,只是不方便直说,神秘一笑道:“我自有消息来源,奉孝不必担忧。”
说完,赵风又想起什么,道: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把钟繇提出来,这老小子天生反骨,今天我得好好敲打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