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如烟张寡妇的悉心照顾下,徐文韬伤势恢复。
不过只能治其外伤,那狂笑之症依旧,不知疲倦,尽管嗓子哑了。
有一位邻居注意到徐文韬嗓子问题,想法顿生,生出一计可让徐文韬彻底止笑的方法。
一日,趁着张寡妇离了家,他带着两人翻墙进入了张寡妇家。
而后循着笑声,进入榻房。
“上,把这小子按住。”
“老季,这能行吗?”
“放心好了,一剂哑药下去,保管他笑不出声。”
言语间,三人来到床榻上躺着的徐文韬面前。
俩人即刻伸手将其按住,一人掏出哑药就往依旧笑着的徐文韬口中灌。
咳咳咳……哈哈哈……
咳嗽声伴随着笑声自榻房传出。
三位邻居望了一眼满口粉末的徐文韬,满意的点了点头,快步离去。
夜幕降临之时,外出的张寡妇归来。
她见家中无笑声,眉头一蹙,快步入院,奔向了榻房。
但见此刻的徐文韬嘴巴张着,保持着狂笑动作,却是无声。
张寡妇眉头紧锁,快步上前查看,“你这是怎么了?”
见徐文韬口中含着粉末,还以为是徐文韬饿了,误食的什么,并未与哑药联系在一起。
她打来一盆水,为徐文韬清洗了一番,而后熬起了细粥。
“你说你怎么这么傻?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不知道?”
“这下好了,笑不出来了吧?”
徐文韬失了声,张寡妇家瞬间变得安静,一众邻居终于能安稳入眠。
不过习惯徐文韬笑声的张寡妇却是一夜未眠。
思来想去,她决定领着徐文韬上州里看看郎中。
翌日,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拉着不断张口的徐文韬,赶着牛车离开了小镇。
牛车是问邻居借的,十分的爽快,张寡妇都觉得不大正常。
不过也没多想。
言语谢过之后,她拉着哑了的徐文韬坐上牛车,扬长而去。
小镇距离州里也就十里路,在太阳下山前他们进了城。
为住店看病,张寡妇忍痛将压箱底的嫁妆拿出,俩人寻了个便宜的客栈住了一夜。
还好徐文韬失声,对客栈中的其他顾客没有影响。
一夜无话。
翌日,他们离开客栈直奔州里郎中所在位置。
郎中姓贾,是个白发苍苍老者,行医数十年,是此州有名的神医。
不过有一缺点,独爱逛那风月场所。
当见到张寡妇那一刻,其缺点暴露,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寡妇。
张寡妇生的风韵犹存,面容娇好,一路上确实获得不少回头率。
不过她心思俱在徐文韬,并未过多在意。
“神医,你给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贾郎中抚须,瞥了一眼张口无音的徐文韬,而后目光再次回到张寡妇,上下扫视着。
“如何?”张寡妇并未留意贾郎中的侵略性目光,她直接询问徐文韬病情。
明眼人一看就知徐文韬失声成了哑巴,贾郎中自是知晓。
“哑了!”贾郎中直言道。
“可否救治?”张寡妇再次询问。
贾郎中目光转移,再次望向徐文韬,扫了他全身一眼。
“他是你什么人?”
贾郎中并未回答张寡妇问题,而是问起了俩人关系。
张寡妇眉头微蹙,“神医,这与病情有关?”
贾郎中抚须而笑,“自然有关!”
张寡妇想了想,如实将她与徐文韬的关系阐述。
既是关乎病情,可不敢瞎说。
闻二者无关系,只是张寡妇善心作祟,贾郎中嘴角微微勾起,想法顿生。
“怎么样,可能医治?”张寡妇再次询问。
“这个嘛,好说,好说,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要治此症,需一味特殊药引。”
“特殊药引?”张寡妇疑惑。
“还请神医直言!”她对着贾郎中躬身执礼。
“只是个外人,你为何如此上心?”贾郎中疑惑,反问道。
张寡妇望了一眼徐文韬,笑着说道:“该是上辈子欠的,这辈子还吧!”
“还请神医直言。”
贾郎中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摇头叹息。
“此药引特殊,不值当!不值当!”
“特殊?且直说,救人没什么值当不值当的。”张寡妇摇头一笑。
贾郎中再次呼出一口气,而后站起身子,往内房迈去。
至门口,他微微转身,“随我进来吧!”
张寡妇点头。
她站起身子正要扶起徐文韬,被贾郎中制止。
“你做什么?”
“不是看症吗?”
“老夫喊你进来,他,待在外头就好。”
贾郎中指了指徐文韬。
张寡妇眉头一蹙,“不知神医何意?”
“此药引唯你可取,他进去无用,进来吧!”
言罢,贾郎中转身步入了内房。
张寡妇迟疑了片刻,将徐文韬扶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后迈步进入了内房。
刚踏入内房,房门哐当一声关上了,贾郎中正面带诡异笑容的站在背后。
张寡妇一颤,一脸警惕的望着贾郎中。
“你,这是做甚?”
贾郎中收敛自身,迈步往前,来到一处药架,自其内拿出一包药粉,而后面带诡异微笑的递给了张寡妇。
张寡妇还以为是治疗徐文韬的药,一脸兴奋,不带迟疑的接过药粉。
正当她要躬身言谢之时,贾郎中却是说道:
“将这包药粉服下。”
“我,我服?”张寡妇一脸懵的指了指自己。
“老夫说了,药引唯你可取,此药粉乃是催化之剂,你不服下老夫如何取之?”贾郎中瞪了张寡妇一眼。
张寡妇想了想点了点头,“那,那如何服用?”
贾郎中迈步来到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张寡妇。
“以茶水内服。”
张寡妇也没多想,她接过茶水。
而后打开药粉,倒入口中,就着茶水将药粉服了下去。
很快,药粉来了反应,她突觉脑袋昏沉,视线逐渐模糊,四肢变得无力。
“神医,我的,我的头好晕啊!”她揉着额头,望着贾郎中问道。
但见贾郎中面露邪笑,不断靠近张寡妇。
“嘿嘿嘿,头晕就对了。”
“你,你要干什么?”
张寡妇变得有气无力,视线越来越模糊,不一会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啧啧啧,好一朵风韵犹存的残花啊,就是有点傻。”
“不过,嘿嘿嘿嘿……老夫喜欢。”
他伸手抱起张寡妇,转身往一旁的床榻走去。
内房中不断传出猥琐的笑声。
外头的徐文韬依旧张口无声,于外界无反应。
忽的,其体内的某道魔气好似冲破壁垒,极速冲至神魂海。
咔的一声,其意识忽然变得清明,张口之状顿消。
他站起身子,往内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