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还能赠给他人?”
林佩甲凑到近前,歪头看着面前的这位“老叫花”,眼神之中尽是怀疑。
“扎人身上啊?”
卢不庸的瞳孔放大,嘴角一抽,像是没反应过来此话是什么意思。
脸色窘迫的吴礼青无奈地摇了摇头,赶紧用手肘顶了顶林佩甲的侧腰。
“卢兄,我这兄弟闭关时间太久…”
“无妨,无妨。”
回过神来的卢不庸摆了摆手,洒脱一笑。
“这位兄弟说话倒是风趣的很,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披甲门,林佩甲。”
林佩甲拱手回礼,脸上的好奇之色愈发浓郁。
“赶紧弄吧,正好让咱这乡野村夫也涨涨见识。”
“涨见识谈不上,不过是些许投机取巧的小手段罢了。”
卢不庸笑着摇摇头,将手中几枚铜钱向外洒出。
还未落地,就见其手指轻点,数道剑气瞬息之间便从他的指尖疾射而出,将几枚铜钱刺透。
见此手段,身边几人同时瞪大双眼,就连见多识广的吴道长也是如此。
不断震颤的铜钱好似定在原地一般,悬在半空,嗡嗡作响。
卢不庸略微一扫,将几人的惊讶神态尽收眼底,神色中之中明显带着一丝得意。
“融!”
随着一声轻喝,淡红剑气纷纷消失不见,但在场众人都清楚,那剑气定是融进了铜钱当中。
卢不庸将面前铜钱抓在手心,展示给在场几人。
“此法乃是卢某游历之时,无意间得到的一门鸡肋秘法,想不到今日竟然有了用处。”
听到“秘法”二字,吴道长的双眸立刻变得明亮起来,忍不住开口道。
“此法以凡俗之物困无形之气又怎能说是鸡肋?”
“照老道看来,此法倒与那符箓之术有着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他捋了捋白须,强行按捺心中的激动之情。
此法既不需要画符,也不需要什么特殊材料就能将那剑气储存,当真是不可思议。
甚至可以说,卢不庸获得的这门秘法在某种程度上比他所学的符箓之术的某些部分还要强上几倍。
也不知道这秘术究竟是何等天才之人所创。
若是自己将其学到手,想必对符箓之术的理解将会更上一层楼。
“不愧是吴大师,这么一会就点出了此法的关键之处,卢某佩服。”
“老道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让卢兄见笑了。”
“哎!”
“卢某所言绝非奉承,我曾将这秘法给过几位擅长制符的朋友参考,他们都是看了内容之后才下的结论。”
“而吴道长仅凭我的手法便能说透此术的本质,在符箓之术的造诣上已然高下立判。”
“什么?”
吴道长惊呼出声,一副心痛不已的模样。
这秘术主要一点便是在“秘”字上,若是看的人太多,那还叫什么秘术?
他眼巴巴地看着卢不庸和他手中的铜钱,心中暗道。
为何遇到此术的人不是我?
自己日思夜想、爱而不得之物,却能如此随便地出现在另外一个完全不需要它的人的手中。
老天爷,你当真是爱捉弄人!
似是看透了吴道长的内心,卢不庸试探着开口道。
“道长若是想看,卢某也可将此术借你…”
话还未等说完,就见吴礼青一脸激动地向前迈出一步,死死攥住卢不庸的另外一只手,郑重道。
“卢兄,以后可莫要忘了你在临安还有一位擅长画符的朋友。”
话音刚落,就见卢不庸那惊愕的神色瞬间转换为狂喜。
“吴兄!”
“卢兄!”
……
卫渊和林佩甲四目相视,两人同时撇了撇嘴。
然后,一人拿起一枚铜钱仔细端详起来。
铜钱圆形方孔,质量很轻,看起来跟之前没有任何的不同。
而且,就算拿起来也丝毫感觉不到里面藏着东西。
真是想不到一枚最普通最普通的流通钱币,竟也能充当灵气的载体。
“哎,卫小子,我这枚铜钱的背后好像有两条极小的裂缝,你那枚上面有吗?”
还在跟吴道长寒暄的卢不庸突然一愣,而后脸色大变朝着林佩甲大声喊道。
“快将那带裂缝的铜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