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看完,为何说吴起杀妻求将是假的#历史#小知识#战国时代】
吴起被后世尊为“兵家亚圣”,位列“武庙十哲”,为何会有如此之高的成就?然而,他却一直被忽视,甚至被后世唾骂。
其原因主要来自于《史记·孙子吴起列传》中对吴起品行不端的记载,尤其是“吴起杀妻求将”的故事最为人熟知。虽然这一说法并不可信,但却导致吴起留下了“品德败坏”的恶名。
再加上儒家大师曾子对吴起的批评,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环境中,吴起被后世儒家当成了道德的反面典型,一直受到批判。
而吴起的旷世奇才却常常被忽略,以至于在宋朝时期,吴起以“道德败坏”为由被移出武庙。那么,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呢?
关于“杀妻求将”的真相
《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记载:吴起娶齐国女子为妻,齐国攻打鲁国,鲁国想任命吴起为将,但因为吴起的妻子是齐国人,鲁国担心吴起不忠。
于是吴起为了贪图功名,杀掉妻子以证明忠诚,鲁国便任命他为将,迎战齐国并最终取得胜利。然而,这一说法存在诸多疑点。
公元前419年,吴起22岁。至公元前408年,吴起33岁期间,齐国分别于公元前412年和公元前408年两次进攻鲁国,但这两次战争都是齐国获胜。
也就是说,在吴起“杀妻求将”后,鲁国并未取得对齐国的胜利,这与《史记》中的记载相矛盾。既然战争没有发生,或者战争的结果与记载不符,那么吴起“杀妻求将”的真实性就很值得怀疑。
比《史记》更早的《韩非子》中,对吴起的记载则是“休妻而非杀妻”。
《韩非子·外储说右上》记载:吴起的妻子为吴起织布,尺寸不合要求,吴起让她重新织,但妻子态度不敬,吴起大怒,便将妻子休回了娘家。
韩非生活的年代比司马迁更早,离吴起去世的时间只有100多年,从时间上看,《韩非子》的记载似乎更符合事实。既然吴起只是“休妻”,那么“杀妻求将”的说法就更不可信了。
吴起的品德是否真的不堪?
首先来看卫国同僚对吴起的评价。《史记》记载,魏国相国李悝向魏文侯推荐吴起。魏文侯问吴起这人怎么样,李悝回答:“起贪而好色,然用兵司马穰苴不能过也。”
李悝说吴起贪财好色,但军事才能一流,于是魏文侯就任用了吴起。这里只说吴起贪财好色,并没有说吴起道德败坏。
在魏国,吴起的表现更是令人称道。他多次打败秦国,作为统帅,关心士兵,与士兵同吃同住,走路不乘车,与最下层士兵穿一样的衣服。
甚至有位士兵腿上长了脓疮,吴起亲自为其吸脓。吴起在魏国守河西期间,廉洁奉公,深受士兵拥戴。
再来看吴起同事因道德败坏的下场。魏文侯曾经派大将乐羊攻打中山国,当时乐羊的一个儿子正在中山做官。
中山国就用乐羊的儿子作为要挟,但乐羊不为所动,中山国王就把乐羊的儿子杀掉,烧成一锅肉汤,还盛了一碗,让使者送给乐羊。
乐羊当着使者的面把肉汤吃掉,神色自若。魏文侯知道了此事后,认为乐羊没有人性,从而嫌弃不用。历史上也曾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说吴起“杀妻求将”不仁,乐羊“吃子肉汤”太无情。
但乐羊是在那种特殊情况下吃了儿子的肉汤,他并没有杀儿子,他的儿子是被别人杀的。而乐羊已经被定性为“没人性”,从而被弃用。
如果吴起真的是为了求官杀了妻子,岂不是更没有人性?然而,吴起在魏国却得到了魏文侯的重用。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杀妻求将”之事并不可信。
司马迁对吴起的评价是否客观?
《史记》是伟大的作品,但其中也有很多不实甚至自相矛盾的地方。
太史公司马迁对吴起的评价颇为复杂。在前文,司马迁提到吴起“明法审令,捐不急之官,废公族疏远者”,意思是吴起严格法令,精简机构,裁减冗余,打击了贵族的利益。
而“刻薄”是因为严格法令,“寡恩”是因为废掉了疏远公族的特殊待遇。然而,司马迁对另一位变法者商鞅的评价则是“少恩而好利,刻薄寡恩,反噬自身”。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太史公作为儒家的推崇者,明显对法家没有好感。
在当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环境中,司马迁作为董仲舒的门生,不可能不受影响。因此,他在看待吴起的问题时,也难免带有这种“儒学偏见”。
【一口气看完农家大师——许行#历史#小知识#农家】
他是战国时期的一位斗士,为平民发声,却被孟子贴上“地域歧视”的标签。他就是农家大师许行,其思想和主张影响深远。
本期视频,让我们一起走进许行的世界。许行是战国时期楚国人,是辛勤农家的重要代表人物。在那个风云变幻、战乱频仍的战国时代,许行堪称当时最会种地的农业科学家。
他的门徒曾与孟子展开激烈辩论,场面异常激烈。最终,孟子对许行使出了地域歧视的招数,称他为“南蛮鴂舌之人”,意为没文化的南方野蛮人。
然而,正是孟子的这种地域歧视,让原本记载不多的农家大师许行被记录下来,为大家所了解。许行所代表的农家,尊神农为鼻祖,是诸子百家中主张发展农业的学派。他们认为“民以食为天”,粮食从古至今都是国家稳定和发展的根本。
因此,尽管农家的知名度不高,但其思想在当时以小农经济为主体的封建社会中影响深远。许行作为农家的代表人物,不仅着书立说,还亲自耕种,收成非常好,在当时拥有很强的影响力。
他的影响力之大,甚至让儒家的门徒放弃儒学,拜他为师,成为农家学派的忠实信徒。其中,跳槽到农家学派的陈相,是当时儒家八派之一的大儒陈良的弟子。
提到陈良可能大家不太熟悉,但据说他是屈原的老师。陈相的“背叛师门”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也引起了儒家硬汉孟子的不满。
于是,孟子与许行的信徒陈相展开了一场历史上有名的“农论”辩论。这场辩论的主题简单来说就是:不耕作的人是不是应该获得食物。
这场辩论也让我们充分了解许行及农家的思想。以许行为首的农家学派主张“贤者与民并耕而食”,意思是即便你是贤者或君主,要吃饭就得和百姓一起耕种,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然后再去治理国家。许行农家思想的核心是反对不劳而食,反对统治阶级对人民的剥削。
他的主张和我们主义的某些理念有相似之处,比如共同占有社会资源、共同劳动、共同分享劳动成果,体现了当时贫苦农民的平均主义和共同矛盾的思想,要求人人自食其力,共享成果。
然而,许行的思想也存在局限性。他的想法过于理想化,在当时社会生产力低下的时代,以类似巴黎公社的理想社会构架来解决阶级对立的矛盾,是不符合历史发展规律的,也反映了小生产者的局限性。
与许行的主张针锋相对的是孟子的思想。孟子主张“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意思就是脑力劳动者管理人,体力劳动者被管理,脑力劳动者需要体力劳动者供养,这本身是公平的。
孟子强调,这种生来就决定的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明确等级关系,是社会分工的需要,是天下共同的道理,是绝对不可以更改的,也就是所谓的阶级概念。
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来讲,孟子的主张在特定的社会环境里具有相对的合理性。然而,“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一现实问题,尤其是在今天大家渴望追求社会平等的时代,更值得我们去思考。
孟子“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思想,映照了后世几千年,已成为中国封建政治的理想范式。孟子的主张其实代表了封建统治阶级的利益立场,因此他对以许行为首的农家学派大加讨伐,甚至进行人身攻击。
而因为许行的主张确实过于理想化,加上孟子的雄辩,最终孟子赢得了这场辩论的胜利。孟子通过揭露许行思想的局限性,从社会分工在特定历史阶段的合理性出发,强调社会分工的本意没错,但却被统治者当作社会阶级等级划分的理论依据。
“市贾不二”是许行提出的又一个重要主张,也是从底层人民角度出发的思想学说,意思是货物的价格应该统一,没有相互欺骗的现象。
比如,同样大小的西瓜,许行认为其价格在全国各地都应该固定为一个合理价格。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弄虚作假的现象,即使小孩子到市场上去买东西,也不会受欺骗。
这一价格论反映了当时贫苦农民对商人利用市场进行高利盘剥的不满,以及他们要求调整物价的愿望。
这种主张比杨朱的“为我”观点更为激进。杨朱是小土地私有者的代表,他们只要求保护其小私有者的财产;而许行则代表贫苦农民的利益,他们一无所有,或者有也不多,仅靠双手劳动维持生活。
许行主张“重农抑商”,但这并不是否定工商活动存在的价值,而是要求从国家意志的高度来缩小和控制工商活动的范围,使其不会成为农事活动的障碍。
在生产力低下的时代,强大的军队是国家稳定的根本保障。
而在先秦时期,对军队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充足的军粮和稳定的兵源,而这两项都需要通过发展农业来提供。因此,重农在封建经济时代是具有合理性的。
农家学派的思想也在影响后世。农家在政治方面的诉求,如重农和对农业生产技术的重视,一直被后世君主所实行。然而,许行曾经主张的“军民共耕”和“收获均分”思想,却在历史长河中逐渐被统治者淡化。
尽管“收获均分”的思想被统治者所排斥,但后世的君主常常会在春耕时举行重大的祭典。在仪式上,皇帝会亲自扶犁礼耕,以此来表示对农业生产的重视,达到劝课农桑的目的。
这或许也是农家“军民共耕”思想在后世的一种委婉表达方式,更是统治者与农家思想相互妥协的结果。
【一口气看完杂家学派吕不韦#历史#小知识#诸子百家】
他是华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商人典范,也是封侯拜相的政治家和思想家。他编撰的着作采各家之说,内容丰富,流传后世。本期视频就让我们一起聊聊杂家学派身份下的吕不韦。
吕不韦,姜姓吕氏,是大名鼎鼎的姜子牙的后人。他一生的经历堪称传奇。他曾是富可敌国的巨商,放到如今至少也是亿万富豪。
他做过秦国的丞相,在那个时代可以说是权倾天下,以一己之力改变了秦国的历史走向,为秦国一统天下做出了重大贡献。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杂家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是思想大家。他让杂家学派从百家之中跻身九流十家之列。今天,我们就换个视角来了解一下杂家学派的吕不韦。
吕不韦是战国末年秦国的一代名将。他散尽家财帮助在赵国做人质的异人登上秦国国君之位,立下大功。于是在异人继位为秦庄襄王后,吕不韦被任用为秦国丞相。
在战国时期,诸侯国有招揽门客和着书立说的风气。原因在于,着书立说不仅可以名扬天下,还可传之后世永垂青史。
而春秋战国时期商人地位低贱,这让商人出身的吕不韦尤为不满。于是,吕不韦招揽了大量文人学士,给他们优厚的待遇,门客多达30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