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是你说的吧，我这就是在实验论证啊！”
自己教的知识以回旋镖扎了回来，林云不仅没生气还很高兴，“行，那你多做实验，多论证。”
“显微镜好用吧？”林云微笑问道。
“嘶，”程广陵放下手里的茶盏，“我一听你说话的语气就心慌，有什么事儿？说吧”
“你还问我要干嘛？这拿了好处，事情办好了吗？”林云质问道。
“什么事儿啊？”程广陵有些懵，他最近脑子都在细胞结构上，没反应过来林云说的是什么事情。
“哎，你还打算认账啊？”林云气鼓鼓道，“就给你显微镜那天说的事儿。”
“奥，这个啊。”程广陵放下心来，这丫头没搞什么幺蛾子，又悠闲地端起茶盏。
“已经报上去了，听说绫锦院已经按照你给的法子，用羊毛纺线了，有消息两人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放心吧，官家也承诺了，若最后的效果真的如你所说，肯定会给封赏的。”
“行吧。”林云今天过来也只是提醒一下，别忘了就成，她还有其他的事，“嘿嘿。”
“你别笑。”程广陵直接往后退，“你这么一笑，肯定没好事儿。”
这话堵得林云都不知道下面的话怎么说了，想了想还是直接说了出来，“我想要一份度牒。”
“什么？”程广陵感觉自己听错了，“你要什么？”
“度牒！”
程广陵差点呛了茶。
林云不乐意了，“你这什么反应？我要个度牒怎么啦？你是觉得我考不上，还是觉得我没资格？”
“不不不！”程广陵放下茶盏，“你要考不上，不说你这些年读的经书白费了，我和师兄的脸面也得丢了。只是，你要度牒干什么？你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修道就修呗，可没必要拿度牒正式出家啊？”
“怎么没有？”林云反驳道，“我是未嫁女，田庄工坊这些产业说起来是我的，可真算起来呢？爹爹或者将来盛家家主一句话就能夺了我的东西。我的产业自然该在我自己名下，我又没想嫁人，不能以嫁妆形式带走，那有了度牒，很多东西就名正言顺了。”
程广陵点头，“要这样的话，我和师兄说一声，今年的度牒给你留一份。”
林云喜笑颜开，“谢谢师兄！”
“我又成你师兄了？”程广陵甩了袖子，不屑道，“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师兄在说我前倨后恭吗？”
“不是吗？”
两人开始调侃闲聊。
“不过说起来，你真的不打算嫁人了？要是因为度牒和出家，倒不用担心，咱们这一门出家不禁婚嫁的。我和师兄没成亲是因为我们不想成亲耽误修行，不是咱们这一门的要求啊！”
“知道。”观中也有成家的道长，林云自然知道。“我也要修行，成亲耽误我成仙。”
“哎，真有成仙吗？”
“有啊，死了自动升天。”
“这不是废话嘛！”
程广陵白了一眼，不再搭理林云。林云开始调侃程广陵，“我过来的时候听说观主在讲经啊？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怎么会单独给人讲经？”
“有贵客啊！”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贵客，要不然观主会搭理？谁家呀？”
“你去看看啊！”一模一样的，程广陵用林云刚才回话的语气回复林云。
“切，我还不稀罕知道呢！”
“真不想知道？”程广陵想到什么似的，面上带着可惜。
林云被程广陵的表情，勾起了好奇心，“说说呗。”
程广陵叹口气，“也行，你没那个心思，说说也无妨。”
“嗯？”林云不解，什么叫没有那个心思。
“荣家和曹家的事儿，你应该知道。”
林云点头，知道啊，这个全汴京城都知道。这位官家也是奇葩，前些年闹出来过生死两皇后，如今又支持荣贵妃和曹皇后闹，这位官家身体力行地在向朝臣表明，你们选的皇后，我不喜欢，我就是要宠妾灭妻。
“荣贵妃有个妹妹，你也知道吧？”
林云又点头，不仅知道还认识。
“荣家要和宗室联姻，巩固小皇子的地位。”
很正常啊，荣家为了自家出路考虑，小皇子能长成最好，若是不能，荣家不能跟着小皇子陪葬啊，那就要趁着如今风光，选择一门好姻亲作为将来的救命索，这样也情有可原，无可厚非，有什么问题吗？
“荣家选了太祖一脉。”
“嗯。”然后呢？
“荣家姑娘要和寿之联姻。”
林云第三次点头，“就这个？这就是你要说的？”
程广陵仔细看向林云，见她面上真的没有什么任何不对，“你就没什么想法？”
林云不解，“我要什么想法？荣家这一招确实合适。”避开太宗一脉结亲，就规避掉了将来小皇子不幸夭折，荣家跳船的可能性，也是荣家向官家表明他们坚定支持小皇子的决心。
但同时又选了太祖一脉，这是给荣家拉过来了一层保护罩。太祖这一脉轻易不能动，荣家和太祖一脉成了亲家，一定程度上荣辱与共，就算将来小皇子没了，荣家也不至于会落得太凄惨的结局。
高呀，荣家这两年肯定拉拢到了不少真才实学的人，做事风格和前两年都不同了，明显有了章程，不是打一下回击一下的被动模式了。
“唉！”程广陵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你叹什么气呀？可惜什么？”林云疑惑看向程广陵，“怎么说话说一半的？”
程广陵看着林云笑了，“你这丫头也是粗糙。行吧，没影响到你，事情就与你无关，与你无关的事儿，你不是一直不理会的吗？”
林云眨眨眼，总觉得程广陵话里有话。不过林云没深究，他和马观主经常说些玄之又玄的话，林云也没在意。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林云才带着丫头们往回走，远远看到马观主送人出大殿。
“姑娘，好像是荣家。”云栽也看到了。
“嗯。”荣家啊，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