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衙门
陆仁假没见到王石安,于是牵着马来到了无量宫。
无量宫内
庭院
亭内
阔别数年之久的两个忘年交,再次相见。
陆仁假向许三丰施礼道:
“真人,别来无恙。”
许三丰回礼
“道友,无量天尊。”
陆仁假有些诧异许三丰的称呼
问道:“道友?”
“真人为何,称呼在下为道友?”
许三丰呵呵一笑
回道:“陆道友,就不要打趣贫道了。”
陆仁假心想:“道长是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自己确实是通过诸多道藏和道德经达到神炁合一,修炼出了先天一炁。”
“但自己已与常人无异。”
不等陆仁假发问,
许三丰就说道:“道友是否在疑惑,贫道是如何知晓的?”
“道长是高人,自有辨别之法,还请真人解惑!”
许三丰只回了四个字
“道法自然。”
陆仁假听完后说道:
“原来如此。”
接着说道:“道长,您切莫称呼在下为道友了,都是机缘巧合,当不得真人如此称呼。”
许三丰回道:“也好。”
两人一番叙旧,各自感慨颇多。
突然
陆仁假问道:“道长那辟丹田的法子有用吗。”
许三丰回道:“居士的与贫道的方法,贫道已试过,能感觉有异穴,但无法归纳导炁。”
“这样!”
看着陆仁假反应,许三丰问道:“居士似乎早知道是这个结果?”
“实不相瞒,在下也曾与道长一样,试着导炁,但炁流如泥入大海,无法寻得踪迹。”
“后续与道长您切磋时,通过顿悟才能导炁归流的。”
许三丰回道:“居士不必介怀,是贫道机缘未到。”
“道长不滞于外物,在下佩服。”
接着问道:“这几年江湖上流传这一份图谱,道长有看过吗?”
“贫道弟子曾拿过两张图谱来询问过。”
“道长可有发现?”
许三丰回道:“那份图谱上画的是一幅运炁方法,双手所放的位置与居士所说丹田位置相似。”
“道长有试过吗?”
许三丰摇摇头道:“没有。”
“贫道炼炁术多年,那种运炁的法子用不上。”
“但是观中诸多弟子试过。”
“结果…”
陆仁假回道:“都没有效果吗?”
“也不全是,有2个还未开穴窍三代弟子,初练时是有反应的,而且状态不一样。”
“但开过穴窍的弟子,没有一个有反应的。”
许三丰说完
陆仁假高兴的说道:“恭喜道长多了两个有天资的徒孙了。”
“居士这话何解?”
“道长,这图谱在下于京城也曾看过,”
“在下的猜测依如道长所言,那确实是一幅运炁的图谱!”
“而且还是一种能导炁入丹田的运炁法门。”
陆仁假说完,许三丰有些惊奇
出言问道:“竟是如此神奇?”
陆仁假回道:“这是在下根据一些人的反应和试着图谱运炁之后推断出来的。”
“居士果然福缘深厚,天资不凡,还请细细言明。”
“理应如此!”
“道长,是这样的……”
陆仁假把自己的推论和罗马董鹿两人的情况,全部讲给了许三丰听。
“这图谱上运炁之法,在下推测契合这几类人。”
许三丰道:“居士请讲。”
“第一类是天生通脉,没有纳炁藏神,通过图谱神引炁归,这类往往天资不凡。”
“第二类是气运之人,第一次修炼误打误撞,先感知到体内丹田所在的穴窍,又经纳炁秘法,机缘巧合下通过丹田藏神,穴窍纳炁。
“第三类则是能有顿悟之机,化外炁归己身融为一体。”
“第三类则与道长您目前的状况十分相似。”
见陆仁假说完,
许三丰沉吟了一句:“化外炁为己身。”
“还有吗?”
陆仁假继续说道:“还有一类,比较匪夷所思,在下只是推测而已,还无法应证。”
见陆仁假说完后,
许三丰言道:“居士今日之言,令贫道茅塞顿开。”
“此番言论若能宣扬出去,恐怕这江湖上都要奉居士为开宗名师了。”
陆仁假婉拒的说道:“道长,今日之言只过你我二人之耳,切莫宣扬。”
“这是为何?”
陆仁假说道:“道长可别忘了玄武山张真人之事。”
“也是,贫道明白了。”
见许道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陆仁假继续说道:“况且祸福所依,自有定数,不一定是福报,也可能是祸端。”
“居士所言在理,过后贫道自会忘记。”
许三丰接着问道:“居士可探明三类人之外的习武之人,为何无法按图谱的方法运炁?”
陆仁假想了想
回道:
“道长您曾言,当今武者修炼,都是利用精气破穴,再用穴窍来藏神纳炁。”
“之所无法堪破图谱之秘,在下认为这跟那些习武之人的精气神有关。”
“精气神?”
“是的”
“道长,外炁仍是外物,虽可以反哺自身,但终归是外物,武者破穴窍越多,精气消耗的就越大,想导外炁入体内穴窍,又需要的神念引导”
“可是这精气神三者相互依存,相互影响。”
“精充气足则神旺,精神也会饱满。”
“破穴使得精气神失衡,外炁却无法融入自身,做不到及时填补人体亏空”
“所以在如此情况下,那图谱上运炁之法,于那些人而言,自然是没有效果的。”
陆仁假说完,看向许三丰。
许三丰点点头道:“居士分析所言句句在理,且实情确实如此。”
得到许三丰的肯定后,
陆仁假继续说道:“道长,人这一生,精气神是有限的,寿命也有限,如此修炼到后期武者就越难突破,同时也会留下习武带来的暗伤。”
许三丰叹口气
“哎!”
然后说道:“这其中缘由竟如此曲折,习武的代价之大令人心忧啊。”
“道长,您也不必感伤,即使这些人明白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依旧会去选择这条路走下去。”
“毕竟大家所处的环境都是一样的。”
“都没得选。”
“所幸在下能得遇见道长,还赠与我炼炁术,让在下所走之路与他们又有不同。”
“居士,你言重了。”
“是居士你与这炼炁术有缘,倘若无缘也练不成的。”
陆仁假并未多言,
起身向许三丰施礼拜谢。
“居士,不用多礼。”
“这都是贫道与居士你有缘,这几年居士领命修洪武大典,这道藏经文必定没有少读,不如与贫道谈经论道如何。”
陆仁假回道:“道长是得道高人,在下岂能与道长坐而论道。”
“不过这道藏经文,在下确实得看了不少,这就说与道长您听。”
许三丰做了一个手势
并说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