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逸澜哥哥,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总要试试吧,我不走。”话落颜月棠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不再看安逸澜。
安逸澜无奈的看着颜月棠的背影“颜月棠!”
见颜月棠当真不在理自己,安逸澜心里也知道颜月棠的脾气,肯定是不会跟自己离开皇宫了,只得妥协道“好,我答应你。”
“当真?”颜月棠猛的转头看了过来。
安逸澜冷着脸说道“但是,若是有什么事,第一时间传信给我。”
“逸澜哥哥,阿棠知道了。”
……
时光流转,很快过去了两个月。
在一片绚丽多彩的牡丹花丛中,时初尘正一袭红衣静静伫立,与周围牡丹的娇艳相映成趣。衣袂飘飘,随着微风轻轻摇曳。那红裙的质地柔软光滑,上面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与四周的牡丹花交相辉映。
时初尘乌黑的长发随风轻扬,如同瀑布般流淌在肩后,微微泛着光泽。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闪烁着聪慧和灵动,仿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纷扰。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宛如星辰般闪烁,静静地凝视着这片花海。指尖轻轻触碰着花瓣,感受着它们的柔软与娇嫩。时初尘的身影与周围的繁花融为一体,却又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忽然一道细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时初尘眸光动了动并没有转身,片刻后扶凝的声音传了过来“奴婢,参见公主。”
“可是有消息了?”时初尘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闻了闻眼前的牡丹问道。
“回公主,益州匪患。”
“益州啊!闹的可厉害?”时初尘转头看向了扶凝。
“不是很厉害,只是惊动了当地官府,还未惊动临渊城。”
时初尘眉头微挑,笑着说道“益州这么重要的地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只惊动了官府?扶凝,吩咐我们的人将事情闹大。”
“奴婢明白。”
扶凝走后,时初尘重新低头拨弄着牡丹,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时机不就来了吗?”
凌渊城
四月的清晨带着些许凉意,却又弥漫着新生的气息。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天空如同淡墨晕染的画布,星辰尚未完全隐去,而东方的天空已悄然露出微微的橙红。天空微亮,一抹淡淡的金色逐渐从东方天际渗透而出,温柔地铺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将那金色的屋顶映衬得熠熠生辉。城中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槐花香,这是四月特有的香气,清新而又宁静。
此时,宫门缓缓开启,一队队身着华丽朝服的官员和宫女们开始陆续进入皇城,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回廊中回荡,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九宸殿的门前,石阶两旁,两列威严的宫廷侍卫早已整齐列队,他们的铠甲在晨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脸上的表情肃穆而庄重。随着天色的逐渐明亮,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淡淡的花香和远处宫墙内清脆的鸟鸣。
随着殿内的一名太监高声宣布:\"皇上驾到!\"众人纷纷跪拜在地,行三叩九拜之礼。凌瑾穆身着龙袍,缓缓步入大殿之中。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众人,随后微微颔首,示意众人平身。
各部官员开始依次汇报事宜,大约一个时辰后,凌瑾穆见诸位大臣不在说话便开口道“诸位爱卿可还记得前几日,朕与你们说的那件事?”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一言不发,这时徐丞相上前一步拱手问道“陛下说的可是,微服私访一事?”
“正是。”
此话一出,一位大臣站了出来“陛下,如今我云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陛下实在是没有必要微服私访啊!”
“是啊,陛下三思啊?”
“既然我云国国泰民安,朕微服私访也不会有事吧。诸位爱卿为何反对?”凌瑾穆眯了眯眼睛看向了在场的大臣。
“陛下,可还记得年前徽州……”一位大臣站出来,话还未说完,便被殿外的一道声音打断了话“陛下,陛下……”
一个侍卫装扮的人匆匆跑进了殿内,跪了下来,高举手中的奏折道“陛下,益州山匪横行,闹出了命案,益州官府已然无计可施。”
凌瑾穆眉头微蹙“快,快拿上来朕瞧瞧。”祁禄连忙走下台阶接过,快步返回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了凌瑾穆。
半晌凌瑾穆合上了手中的奏折,面色凝重的扫视了一眼下面的大臣道“既然如此,朕便亲自走一趟吧。”
有大臣连忙跪了下来“陛下,益州匪患理应是朝中派兵剿匪,怎能陛下亲自前去。若是陛下出了什么事,我云国该如何是好啊,陛下。”
“是啊陛下。”另一个大臣跪了下来。
“陛下三思。”
“朕,意已绝。”话落也不理会在场的大臣直接离开了大殿。祁禄见状,连喊了句退朝便追了上去。
紫宸宫书房
凌瑾穆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玄德抽搐了半天,试探的开口道“陛下,奴才斗胆想问一句。”
“你是想问益州匪患是不是朕安排的吧。”凌瑾穆抬眼看了看玄德。
玄德先是愣了一瞬,随后笑道“陛下圣明。”
“你为何觉得此事是朕安排的?”
“陛下前段时间与奴才说想微服私访一趟,又怕朝中大臣不同意。果不其然前两日陛下刚刚提出要微服私访就遭到了诸多大臣的反对,今日益州就送来了折子,似乎是有些巧合了。”
凌瑾穆轻轻笑了一声道“确实是有些巧合了,也难怪你有此想法。不过,益州匪患确实不是朕安排的。”
“是奴才多言。”玄德连忙低头“只是,此事若不是陛下安排的,陛下去了益州若是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
凌瑾穆的眸光闪了闪“无妨,益州之事倒是给了朕微服私访一个理由。到时候派一队苍龙卫暗中跟着。再由顾玄缇和玄奕一起前去,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
玄德面色微沉“陛下可还记得,五年前豫州之事?五年前陛下在豫州遇到的那场刺杀,到了如今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若是陛下此次出行真的出事了该当如何?奴才不明白,陛下为何执意要微服私访?”
凌瑾穆并没有回答玄德的话,只是问到“之前,朕命你查的事可有结果了?”
“陛下指的是时安两族的事?”见凌瑾穆的目光看了过来,玄德瞬间明白了过来,低头回道“陛下,还没有消息。”话音落下,玄德忽然抬头看向了凌瑾穆“陛下是想……”
“就是你想的那样。”凌瑾穆静静的看着玄德,眼中看不出是何情绪。
“陛下,此事太过凶险,若是陛下出了事,如何是好?”玄德连忙跪了下来“陛下三思啊!”
凌瑾穆的面色沉了下来“玄德,若安真如时序樟所说,那这个安氏便留不得。朕,不能允许再发生徽州的事。”
“那陛下也没有必要以身犯险啊!”
“若不身在局中如何看清全局?”凌瑾穆闭了闭眼睛“朕总觉得这事哪里有些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有问题。”
“陛下,您可以派一个人前去啊。”
“你起来吧,朕,意已绝,不要再劝了。”话到此处,凌瑾穆顿了顿,目光沉沉的望着殿外“朕有一种预感,这次去益州或许可以解开五年前豫州刺杀的谜团。”
半晌,凌瑾穆见玄德站了起来,看了过去“玄德,皇后那件事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