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瑾一脚踹开他,眼眸闪现一丝惊慌,见他深陷其中,指着他的脸怒骂:
“你与她永为兄妹,在那世间,你们相依为命”
“等你记起时,便知爱上自己的妹妹,是多违背伦理”
南宫御漆黑瞳仁翻滚不明情绪,扯唇一笑:
“前世或许是兄妹,但现在我与她不是”
“她求我救你,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遵守承诺”
“若你不想活着,那更好,我娶她”
李怀瑾担心自己死后,南宫御真的要娶穆锦安,便问他:
“什么条件?”
南宫御眉头高高扬起:“让她服下忘情丹,或者,换个条件”
..
李怀瑾沉浸在回忆中,穆锦安见他有些走神,又安慰道:
“怀瑾,别再这样吃醋,气大伤身”
李怀瑾回过神来:“嗯,已有几位穿越者,南宫御与洛南溪,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人”
穆锦安眼眸闪过一丝精光,瞳仁瞬间变大,惊坐起身:
“你说什么?是南溪?”
李怀瑾点点头“洛南溪不是医学生,在这里也成毒医,名字都有一个南字,我只怀疑”
“两世与你相伴十载,是亲人”
穆锦安眉眼逐渐浮现笑意,她怎从未想过,戳着李怀瑾的眉心:
“怀瑾,你真聪明,若他是南溪,那就太好,南溪还活着,我要写信,让他来此处”
李怀瑾心口一紧,眉毛几乎拧到一处,坐起身来,握住她手腕,瘪着嘴角问道:
“洛南溪与你只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对吧,他从未喜欢过你,你也未喜欢过他?跟我说实话”
若说南宫御对李怀瑾的威胁,那只是冰山一角,但洛南溪可就不同,在她眼中,洛南溪是她曾经的全部。
穆锦安瞪他一眼,掐着他的胸膛,恨不得咬他一口:
“是个男子,你就怀疑,洛南溪,你都能怀疑”
“我只与你亲密接触过,要我说多少遍”
李怀瑾松开手,方才抱着她时碰到腿,有些痛,他忍着不说:
“那你去写信,写完给我擦身”
穆锦安瞬间面红耳赤,心中侯然一跳,一溜烟跑去写信,坐在案牍前笑的合不拢嘴:
“南溪,竟然是南溪,哈哈哈,太好了,他还在我身边,南溪 ”
一会儿写完信送出后,她端来一盆热水,屏风遮的严严实实。
见他穿着衣衫躺在卧榻,她不敢抬眼,背过身去坐在卧榻边沿,心中似是有几十只小鹿乱跑,声音局促:
“你将衣裳脱去,盖上被子”
李怀瑾不敢得寸进尺,本想让她帮忙脱衣衫,担心她生气,索性不管他,慢悠悠坐起身来,褪去一层又一层衣衫,盖上被子。
穆锦安听着他的动静,左手拇指像是要捏碎右手食指,她软糯的声音传来:
“好了吗”
李怀瑾明朗的一声:
“好了,转过来吧”
穆锦安烫好热的巾帕,攥在手里,她缓缓转过身来,弯曲膝盖上了卧榻,瞥着他的眼眸,又慌忙移开视线。
她内心念叨:“穆锦安,不要紧张,这是照顾病人”
她从被角的一边摸索出他的手臂,看着他优美坚实的臂膀都是细小的红痕,心口忽的难受起来。
她泪光泛在眼眶,一点一点轻轻擦拭着,温柔问道:
“疼吗”
李怀瑾摇摇头,少年俊美的脸颊洋溢喜悦:
“公主殿下,有你在身边,不疼”
这点疼痛与她的爱相比,不值一提,他担心穆锦安此刻依然不爱他,或许他真的变得自卑。
他愿示弱,让她接受现在的他,浑身是伤,看久会厌弃。
也让她心疼他一点,或许这就是苦肉计,亦贪念。
穆锦安示意他伸出另一臂膀,帮他细心擦拭着,生怕弄痛他,不敢用力,她疑惑道:
“不是说已解毒,为何这些六瓣红痕还未消散”
李怀瑾:“许是伤了肌肤”
穆锦安又烫洗一遍巾帕,缓缓揭开被子,她看着他胸膛腹部的伤痕,眼泪止不住滑下。
这么多伤痕,怎会不痛,她轻咬着嘴唇,心口像是被堵住,到底是何人盗走她的毒药,怎会被他服下?
李怀瑾抹去她脸颊眼泪,少年眸子浮现自卑之意,连声音都有些怯懦:
“丑吗”
穆锦安抽泣哭声,手中的巾帕拂过少年温热的胸膛,她摇摇头,瘪着嘴角。
双眸已被泪水遮住,模糊不清,豆大的眼泪滴落在衣衫:
“好看,怀瑾,对不起,若不是我的毒,你不用受此苦楚”
李怀瑾安慰着她:“不哭,都成小花猫”
穆锦安点点头:“你坐起来,我擦背”
她冰凉的手指偶尔触碰到他的后背,他痛的敛起浓眉,吸着一口气,缓缓吐出,脸颊泛着红晕。
身子愈发滚烫,喉结滚了滚,想起王府她帮他擦背那次。
内心惊慌不已:“李怀瑾,你可是君子,忍住,不要妄动欲念”
“她年纪实在太小,忍习惯便好”
穆锦安重新换一盆热水,又换两条干净巾帕,烫洗后,她让李怀瑾躺下去。
扯着被子,盖严实上半身,刚要掀开他脚下的被角。
李怀瑾眼眸划过一抹惊慌,他掐紧自己,心怦怦跳个不停:
“慢着”
穆锦安沉浸在悲伤中,想着他遭受诸多苦楚,总是逞强说不痛,她好像从未为他真正做过什么:
“怎么了”
李怀瑾对视上她的眸子,少女方才哭过的眼眶,鼻尖泛着红润,他的眼眸多了几丝炽热:
“公主殿下,看了本王,就是本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