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咱们人多,一起上,把他们拿下!”络腮胡大声道。
其余人也附和道:“对啊,咱们一起上!”
“我们人那么多,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阿星愈战愈勇,虽没制服得了几个人,但好在胜在狂妄:“要打就打啊,还废什么话!”
柳辰还在和瘦子打,短刀对长枪,的确不占什么优势,加上瘦子身体灵活,长枪更是使得出神入化,战况有些焦灼,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分不清胜负。
木清眠直奔络腮胡,却一直被那些小弟包围阻挡,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一波又一波,木清眠都杀得疲乏了,这些人武功不怎么地,但胜在人多啊,打起来没完没了的,还搞偷袭,一不注意就会腹背受敌。
木清眠有些头疼,这个阿星,太冲动了!
木清眠趁间隙观察了一下,可能这里武功最高的,就是和柳辰打的那个瘦子,还有紧追阿星不放的那个大高个了。
这个络腮胡倒是一直躲着,不知道是真的武功不济,还是故意藏拙,扮猪吃老虎,好让人放松警惕。
最终还是柳辰险胜一筹,把瘦子砍伤了,然后就去帮着阿星打大高个。
木清眠还在孤军奋战,这时一直在观战的络腮胡却抢过旁人的铁刀,直奔木清眠而来。
这大铁刀果然力量重,络腮胡蓄力砍下来,木清眠的剑隐约有些支撑不住。
刀剑相交,迎来送往,木清眠不止要对付络腮胡,还要防着其他人偷袭,一时竟有些招架不住,这络腮胡竟然真的是在隐藏实力,那怎么只打我,这打架还挑人呢?
木清眠用力把铁刀拨开,趁势握拳用一个挑灯看剑的肘击,把距离拉开一点,然后一个侧边踢腿,把络腮胡踢得后退几步。
可络腮胡长得五大三粗,壮实得很,木清眠这点力气,没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人家拍拍衣服上的灰脚印,朝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握紧铁刀,又冲着木清眠来了。
木清眠心里忙不迭叫苦:“这柳辰和阿星两个人打一个,怎么还没好?都不兴来支援我一下,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苦苦支撑!太不仗义了!”
木清眠逐渐吃力起来,这些人怎么专门针对自己砍?正和络腮胡打得不可开交时,突然听见一声“快闪开!”。
木清眠回头见一阵烟雾就这么扑面而来,连忙捂住口鼻,施展轻功离开土匪群。
烟雾不呛人,反而带着一股花香,甜而不腻,清香扑鼻。
等土匪们反应过来时,木清眠已经和柳辰他们站在一起了,自此,两帮人中间像隔了楚河汉界一样,界限分明,双方都严阵以待,看谁先出手。
络腮胡骂道:“卑鄙小人,你耍什么阴招?”
阿星不甘示弱:“无耻之徒,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瘦子捂着胸口的伤,质问柳辰道:“你刚才放的的烟雾到底是什么?”
柳辰一脸坏笑道:“当然是好东西了,你们在路上给我们送礼我自然是要还你们人情的。不用客气,慢慢享用,我相信你们会对这段经历终生难忘!”
土匪们面面相觑,有的已经开始恐慌了,猜测是不是什么毒药,或者是会让人迷失心智的幻药。
络腮胡脸色铁青,还在大言不惭:“你们不讲江湖道义!如此,我便要替天行道,清扫你们这些祸害!”
“兄弟们,不要放过他们,大家一起上!”
柳辰让他们二人都后退,自己一人当前,伸出三个手指,表情冰冷,嘴里推出几个数字:“三,”
这把阿星和木清眠看得一头雾水。
土匪们不明所以,还在朝他们追来,面色开始泛红。
“二,”柳辰放下一根无名指。
土匪们举起武器,奔跑着冲来,面色已经很红润了,喘息声很大。
“一,”柳辰放下食指。
土匪们应声互相觉得对方眉目清秀,很有吸引力,隐约有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
木清眠和阿星隐约感觉事情不太对劲,看着柳辰竖起的那根中指,两人只觉得“不愧是媚峰传人,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也是不约而同得埋怨道:“刚才怎么不早点使出这一招来,害得自己打得好辛苦!居然还藏有后手,太不实诚了!”
有些已经开始冒汗,互相依偎着亲昵的靠近,举止开始亲密起来。
更有甚者,已经三三两两相约着,抱作一团,脚步虚浮地倒在地上,有些忍耐力很好的,则拖着人到了草丛里。连那个受伤的瘦子也没被放过,不知被拖到哪个小树林去了。
络腮胡气愤填膺,一双眼睛已经充血,恶狠狠地盯着柳辰。最终忍受不住,自己掏出一粒药丸吃了,晕了过去。
柳辰抢先牵马过去,木清眠和阿星紧随其后。
这里已经是绝壁险路的尽头了,很是宽敞,不用担心会滚下山崖去。
但是这此起彼伏的声音,也太刺耳了些,衣裳凌乱地散落一地。有的呻吟声一声比一声大,草丛里还冒出不少腿,随着山风起伏摇摆。
木清眠捂住阿星的耳朵:“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阿星自己闭紧眼睛,但还是开口道:“七哥,你这样我看不见路,”
““那你自己捂着,我拉着你走。”阿星照做。
柳辰一脸坦然,边走还边啧啧啧赞叹:“果然,舍我其谁啊!”
三人快速走过,到了此处就可以骑马而行了,柳辰却转身去扒开一个人的衣服,翻找着什么,木清眠不明所以,问他:“你找什么呢?”
柳辰头也不抬:“证据!”
木清眠也来一起找,不过木清眠是拿剑去翻,柳辰是拿手去搜,而阿星已经被这等大场面惊得面红耳赤,压根不敢睁眼,只听到声音,就在原地等着。
不多时,木清眠找到了令牌,不过却不是这群土匪所说的“青山帮”,只是一个花纹和一个令子,此外,还找到了一个枪法。
柳辰则拿了好几个钱袋,找到了一幅地图,还有几封信。
事毕,三人策马奔腾,往下一座山去。
见阿星的脸还是很红,柳辰问:“怎么,你站那么远还能被影响到?”
阿星愤恨道:“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阿星不理他,扬鞭骑到他前头去。
柳辰在他身后吼道:“如果有需要,我很乐意效劳,不收你钱,包你满意!”
阿星唾骂道:“登徒浪子!”
木清眠不悦道:“人家还是个孩子呢!你好歹收敛一点。”
“我就开个玩笑,逗逗他,我可是对槲寄尘忠贞不二的呢!”
木清眠很不幸也吸入了一点那迷雾,现在随着马一颠一颠的起伏着,也开始冒汗了,脸红得像发起了高热,加上太阳一晒,独生出些旖旎的心思来。
“淫贼!”木清眠骂了一声后,就越走越不对劲了,感觉眼前开始发黑,脑中不停闪烁着槲寄尘的脸。
柳辰还准备反驳他几句呢,见他头一点一点的,就快摔下马去,连忙叫他,“喂,你干嘛呢?你不会是也中招了吧?”
话声刚落,木清眠就噗通一声,栽倒在马背上,叫都叫不醒。